右边的轮胎好像没气了,车子有些失了控摇又右晃。
车子内的空调也同时失灵,潘彬脸颊上渗出细密的汗水。
巨婴可能是想鼓起士气大喊了一句:“狭路相逢勇者胜”
可实际上,这一次的感觉和之前差不多,我们陷入了包围。
此起彼伏不断涌出的巨型蠕动物。
狼多肉少,外面的蠕动物疯狂的毫无畏惧的一涌而来。
潘彬看着那些翻滚的肠虫:“有些不对,你们看他它们好像是在逃亡,没有猎食的意思”
巨婴看着那片苍茫后:“凡是有肠虫出现的地方必有雪人,有这些东西的地方就有可能留有刈国的蛛丝马迹”
远处传来的嚎叫声,闻者胆寒,隐隐约约的腥臭味。
看得出小绚是有些紧张的,他握枪的手很僵硬,当我的手拍上他肩膀的时候,他立刻调转枪头,漆黑的枪口指着我。
“别怕”我按下他的枪口。
“妈妈,没有危险的话不要拍我,在我后面就好”小绚继续将枪口对准外面。
我无处安放的手有些尴尬,没有人有空余的时间来察觉我的尴尬,我又像是一个多余的打酱油人。
嘶吼声近了,沙尘四起,从中跑出像是从监狱里逃出撒了欢的长毛怪。
它们一手一只肠虫,轻易下腹,我不在像最开始时那样诧异。
车子的左闪右躲也无济于事,右边就近奔来的一只高7米的棕色雪人穿过了阿凡的枪林弹雨。
巨婴正在对着正面而来的雪人无暇顾及到一侧,我扛枪上去支援,眼看着那大家伙一点点跪下,然后伤口一点一点愈合。
阿凡有些不解更多的是诧异:“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巨婴更换弹夹道:“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你想当它口中食吗?握好你的枪”话音未落,整个车子忽然像是坐上了过山车腾空摇晃起来。
一只巨型雪人从后面抱起了我们的车子拼命摇晃。
我调转枪口准备向后射击。
巨婴打开车门:“守不住了,跳车吧”
小绚:“妈妈我先下去掩护”不容我有反应,打开车门毫不迟疑的一跃而下。
那边的阿凡也跳车了,半空中却被一只雪人截住,阿凡不断的射击那雪人,雪人被打的肉沫横飞依旧,它恼羞成怒抓着他的两手分开,阿凡瞬间被撕成两列,鲜血淋漓。
潘彬看一眼下面打掩护的小绚:“你们先下去,我在上面掩护”
阿提对刚刚阿凡半路被截杀还心有余悸,有些犹豫,局势很明朗,我知道要是按照以前幻在,他一定就把我踹下去了,团队合作最重要的是信任。
我点头抱着行李包一跃而下,中途我看到一双长满了棕红色长毛的手伸过来,我完全来不及闪躲。
我能想象到被撕裂的痛楚,脸部过去一阵气流,子弹呼啸而过,上面同下面一齐开火,那只雪人像是恼怒了,欲伸手抓住我,无奈弹火浓烈,纵使它可以自己修复也招架不了上下的攻势。
我完美的着陆,抬眼看去,那车子被呈抛物线状扔了出去,半空中有人跳出,小绚端着枪跑去接应,我跟着去在后面做小绚的掩护。
这些雪人稍微抬抬脚我们就会被不知道被踹走多远,肋骨断几根。
从车上跳下来的人是潘彬还有那个向导阿提。
小绚个子不高轻松的在几个大家伙中穿梭,不断喷射的火舌随着他的前进加紧。
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潘彬顺利的在小绚火力的掩护下完成了自由落体。
阿提我们没有办法掩护到,就在手快要触及到的时候,枪声起,是巨婴绕到了前面。
阿提摔落在地有擦伤,擦伤总比被撕两半强,他很快反应过来捂着胳膊灵敏的逃开。
我们沦陷在这些大家伙下像是被掳的小鸡,四处逃散,毫无方向,一切来的都那么的措手不及。
那个抬起车子的雪人将车子毫无预兆的丢过来。
“趴下”忽然的重量覆盖上来。
车子爆裂的声音,我看向爆裂的方向,差一点我就是那个被拍扁的巨石。
“谢谢”我向潘彬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四下在寻找着什么。
我觉得他的那双眼睛很熟悉,通常我有这个感觉的时候,可能都会碰到老朋友。
我开始留意那个沉默寡言却身手不凡的潘彬。
小绚从地上站起来飞快的攀上一个耸立的土墩。
遍布的雪人随意的挥手,那被风化的土墩随即支离破碎落了一地。
小绚当即抛出攀岩绳扔到另一处土吨,后脚发力,拉着绳子得手用力,小绚整个人像是丛林中的野人似的,灵敏的跃了过去。
待在高出的小绚像是看到了什么,顺着绳索滑下来。
“他们是从北边过来的,我们换个方向,跟我走”小绚熟练的收了攀岩绳。
我们是一群顶着飞沙走石的小矮人,需要时刻提防着出其不意落下的脚或者是意想不到的手。
有些慌乱,比之前好的是,至少我们现在有方向,只是我不确定小绚站在那土墩上看到了什么,他看到的是出路吗?
不管我想没想通,雪人的数量确实明显锐减,不用像刚才好像是一直兔子掉进了羚羊大迁徙的部队里那么的局促。
雪人数量的锐减,同时我发现土墩的数量和高度都在上升,平均每10步必遇到一个,而且我隐约感觉,这些巨石都分部的很有特点。
我来不及细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特点,因为这里像极了迷宫,稍微愣神,就会掉队,高拔的巨石阻碍你寻找渺小队友的视线。
最后我们到达了一处无人的遗址,尘土堆建的一座很大的建筑,风格有些独特,说不出是哥特的建筑,还是罗马式的风格,不容易归类。
我们已经摆脱了那群雪人的追捕。
这建筑的大门紧闭,可西南角似乎被风沙侵蚀的厉害,直接露出了里面的样貌。
巨婴凝视着耸立的大门,我顺着看去,那大门像是浮雕,刻了一些画,一个人捧着什么东西进献给一个坐在位子上的一个人,坐在位子上的人好像带着面具。
阿提摸索着上面像是符号的东西:“这个应该是文字”
巨婴拍下这文字:“我看出来了,只是这写的到底是个什么?”
看样子重点不是在图案上,我侧重点错了啊。
阿提:“月亮星星的谁能明白”
潘彬本来在看着西南角,听到了这边的对话,看了一眼那一串奇怪的符号:“肉体的死亡为灵魂开启通往永生的大门”
巨婴看着那个其貌不扬却轻易翻译出那不像文字的潘彬:“你在吹牛吧”
潘彬:“我只是听之前来这里的人翻译的他们都是这样翻译的,对不对我就不知道了”
我对那个叫潘彬的留了一个心眼,这人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平凡,出入这种地方好几次,还能活着出去的,恐怕都不是什么善茬。
我没留意,小绚已经从西南角翻了进去。
巨婴同时也看见了:“你家小孩怎么回事,跟他老子一个德行”
团队行动,确实如此,单枪匹马是有很大风险的,能独自出任务的,都是好手当然可以无视组长,无视团队纪律,但很明显我们是新人。
潘彬:“这里是个神庙,墓就在这下面”
巨婴看了他一眼,撞了他的肩膀走向西南角:“我知道”
巨婴和阿提都通过了西南角的那个缺口进入了神庙。
沙漠上的风却吹起了我身上的凉意,我摩擦了两下自己的胳膊,也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