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简单述说一遍劫持西洋使者团的事,亲自出马带队劫持西洋使者团的陈近南,没有辜负朱游郜的期盼,把西洋使者团全劫持回来安顿在据点。
得知西洋使者团劫持回来消息,朱游郜整个人松了口气,陈近南后面交代的话,朱游郜基本没有怎么去听,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安排西洋使者团。
小岛那边建设没有那么快完工,最快也需要半年的时间,一下子不可能安置得了那么多人,恐怕只能暂时委屈他们呆着,当然朱游郜心里还有其他打算。
朱游郜摸着下巴沉思好一会,最后想通了什么,抬起头向陈近南说道:“陈总舵主,我能去看看他们?”
朱游郜的问话,陈近南愕了愕过后,苦笑一声说道:“当然,小王爷要去看,陈某人自当带路。”
朱游郜没有客气点点头,迫不及待去看看西洋使者团,看看里面是否有自己急需的工匠,要是有可以优先考虑降服为己所用。
韶州城街道,来来往往的商客与游人,把整个街道变得拥挤不堪,路边摊贩叫卖声呦呵声源源不断,鸡笼与鸭笼挤满坑坑洼洼的街道两侧。
两个民轿吸引了朱游郜的目光,并非电视上所见那种轿子,而是丑陋不堪随意几块木板搭成的轿子,两侧通风顶层只有一块遮风挡雨的雨棚,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挡雨什么的?
丑陋的房屋与茅草搭建客栈或茶店,坐满了不少走累的商客与游人,店小二在呼喝声之中忙碌着身影,这边斟茶,那边上菜,要么就是打扫餐桌。
赶上市集大好日子的朱游郜,失望同时火大无比,走在充满浑浊扑鼻的街道上,居然中奖踩到牛马拉的粪便,心情要多火恼有多火恼。
“晦气!”
踩到臭烘烘马粪的朱游郜,感觉很恶心又很无奈,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居然中大奖踩到马粪,沾腻腻的鞋底让朱游郜感觉很不自在。
陈近南在一边看了眼晦气十足的朱游郜,摇摇头苦涩一笑没说些什么,韶州城比不上广州城,就算是广州城也有牛马粪横行霸道的身影。
这些牛马粪需要等一段时间,等变硬了会有贫苦百姓铲走,带回去当柴火烧火变成肥料,要么就是一直硬化在街道,无人去过问理会。
“闪开,闪开,衙差办案,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粗暴鲁莽的五个衙差,手持牛尾刀疾步匆匆跑来,沿路遇到挡道碍事的平民百姓,就恶言恶语呼斥推挪驱赶,谁若不识趣妨碍衙差办案,直接抓起来丢进县衙牢房好好反醒一段时间。
衙差们恶霸似的野蛮占道赶路,遇到挡路的呼斥警告,如若还有不识相的,直接牛尾刀敲过去,野蛮而且又不讲理,引起不少民愤。
“呸~一群狗腿子!”
“嘘,嘘~兄台,小声点,你想坐牢不是?”
“是啊~言多必祸,这位兄台,嘴巴干净点……”
衙差的横行霸道,当地居民敢怒不敢言,只有过往的外地商客与游人,不知情愤怒十足发发牢骚,最终还是被好心的当地居民劝说息怒。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跟官府的狗腿子衙差作对,更是活腻了自寻死路,遇到心情好的衙差只是抓人警告,遇到心情不好的衙差,打个半身不遂在丢进县衙牢房,那才叫做不值得。
“悬赏通告?咦?陆家叛变了?”
“什么陆家?”
“韶州城还有那个陆家?笨蛋,去去,陆府包庇反贼污蔑官府……”
衙差走到悬赏通告栏,粘贴好悬赏告示便急匆匆离去,好事的百姓与游商们纷纷凑过来,指指点点官府最新的告示。
几个茶厮掌柜结伴而来,屁嗔屁嗔追随衙差身后,又是塞钱又是赔笑,牛皮糖一样沾着衙差身后,打探有关陆府产业的消息情况。
朱游郜在陈近南带路下,冷眼看着几个茶厮掌柜奉承衙差,心里讥笑着几个茶厮掌柜异想天开,在好的事也轮不到他们份。
那几个茶肆掌柜打探什么消息?朱游郜心里很清楚也很明白,无非是看上了陆家产业的商铺,赵宽不可能会浪费机会抄家的。
陈近南看了眼阿谀奉承茶肆掌柜,还有光明正大收贿赂的衙差,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唉~事态炎凉!”
朱游郜不知道陈近南心里想些什么,想起当初的宏图大梦,朱游郜忍不住问一边的陈近南说道:“陈舵主,如若我把韶州城彻底改头换面一番,会不会是无稽之谈?”
韶州城的第一印象,给朱游郜就是脏乱差,比起广州城那边相差太远了,特别是街道两侧的商铺与酒肆,全都是简简单单的木屋构造,一阵暴风雨估计吹飞不少那种,没有一点安全感。
至于街道路面更是让朱游郜纠结无比,晴天还好一点,坐马车只是颠簸,颠簸几下就习惯了,要是遇到下雨天就倒霉了,坑坑洼洼成了沼泽一样的泥塘,出去一趟裤脚基本脏兮兮的。
陈近南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目光定定看着朱游郜,婉转轻叹一声说道:“君之地,何来之谬?”
朱游郜闻言沉默着脸色没说话,陈近南的话里意思很明显,若是朱游郜占据了岭南地盘,他就是岭南土霸王,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会有无稽之谈的流言蜚语?
当然凡事也不是绝对的,朱游郜改变的韶州城良好,或许会引来百姓爱戴与欢呼,若是朱游郜搞得一塌糊涂,只会适得其反,引来民愤到那时就难收场了。
陈近南一语双关的话,朱游郜理解过来点点头,没有在说些什么,陈近南识趣懂得见好就收,并没有过多讨论未有定论的事。
朱游郜理解过来陈近南的话,有气无力轻叹一声说道:“陈舵主,前面带路!”
陈近南点点头没说些什么,走在前头带路前往关押西洋使者团的据点,朱游郜要去见那些西洋使者团俘虏,有什么目地之类,陈近南只字不提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