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她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副模糊的画面:一个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原主的车,然后掀开了车子的前盖,在油箱和刹车那里动了手脚。
可惜的是,或许自己的精神力还不够强大,欧阳倾没办法看到更多的更细致的作案过程。而且那人好像有丰富的作案经验,脸上带了口罩,头上又有头套,整个人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根本无法辨认他究竟是谁。
不过,可以断定的是他的手法非常高明,欧阳倾结合对这辆废车的检查,也明白了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油箱明明被他弄破了个洞,却又拿薄袋塞住了那个洞。恰好最开始的时候不会漏,可车一旦启动,过不了多久那一层薄袋就会慢慢融化,导致漏油。而刹车则是在刹车片上坐了手脚,那个做手脚的人显然也对盘山公路的地形非常了解。
欧阳倾不由得冷笑,那人真是好算计,那个弯道就是在很长一段下坡路后的急弯。长时间下坡本来就会使刹车片摩擦生热、刹车毂炭化,导致刹车失灵,加上他又在刹车片上面做了手脚。这样的双重作用下,刹车失灵就是必然的了。
“姐,你看出有什么问题了吗?”见欧阳倾表情有异,欧阳城不由得心里一沉。难道,真的是有人要害倾倾吗?
“城城,请专家来鉴定,车子被人动过手脚。”光靠她“看”到的肯定不能作为凭证,但是如果是这方面的专家,就一定能鉴定出结果,那可是铁证如山了!
“好。”
走出交通局的时候,欧阳倾的脸色不太好看。对于这个异能,她已经确定了。平白无故地得到了通天之眼的异能,她没有感到半分惊喜,反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这天下绝对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不想要这种逆天的东西,因为逆天必定会折了自己的福分。就算不是折了她自己的,也有可能是她身边人的。
如果是前者,她还不是那么在意,怕就怕在是后者。比如,她的异能是通过重生而得的,在那之前不管是她,还是原主都没有。有可能,就是原主用生命换来了她的异能。想到这里,欧阳倾心里狠狠一颤。
“姐,你确定倾倾的车是被人动了手脚吗?”欧阳城自从交通局出来之后眸底也是一片阴沉,不论是谁,动了欧阳家的人就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你以为我会骗你?至于证据,我相信你的能力,找出那个罪魁祸首,不要打草惊蛇。对了,听童雪和张雨馨说,那天你姐姐去参加山地赛车是跟人打赌。那个打赌的人是一个叫许佳容的女人,另外,怂恿她去打赌的就是阮心妍。我想,这两个人应该是最有嫌疑的,你要多留意她们。”
“许佳容,阮心妍?”欧阳城念着这两个人的名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如果查出来真的跟她们两个有关,他绝对不会放过!
“其实,昨天在学校我已经和许佳容正面交锋过一次了。她虽然当时也嘲讽过我竟然没有死掉,可眸底却没有诧异和惊慌,从心理学角度推测,她的嫌疑不大。而阮心妍,每一次她到医院来看我,都是装出一副姐姐的样子来关心我,可她的目的一直都是方今,而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所以,我觉得是她的可能性更大。”
“阮心妍…如果是她,我会让她生不如死!”捏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过一个情妇生的女儿而已,别以为阮家让她认祖归宗了,就真的把她自个儿当一回事儿。外公要是知道阮心妍觊觎倾倾的未婚夫,并且设计倾倾,不用他动手,她在阮家的日子就会生不如死。
“反正,你先去查。还有件事,我读研的时候要选中医。”欧阳倾点点头,就算欧阳城不动手,她要弄死阮心妍也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只不过,她最近没那个心情罢了。
“中医?”欧阳城有些诧异,原本他以为姐姐会提出不继续读书了呢,没想到她竟然要学中医。
“我以前也是个医生,而且学的是中医。”黑道上的赫赫有名的邪医,应该也算是医生吧,虽然没有正规的牌子。
“真的吗?那倒是巧了,明天我就让人去办。”
真的只是个医生么?为什么他有一种自家姐姐现在无所不能的感觉咧?即便有再多的疑问,欧阳城也不会这个时候提出来。他知道,姐姐并没有完全的信任他。不过,能够告诉他以前的事情,这也算是一个突破,不是吗?
回到欧阳家,欧阳倾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床上,盘起双腿,凝神入丹田,进入了一种入静的状态。入静是指在气功锻炼过程中,在思想安静、意念集中的基础上出现的清醒,保持意念转移,轻松舒适的一种练功境界。它既不同于一般的清醒状态,亦不同于入睡。它不可能是所谓的万念俱息,寂然无物;更不可能是熟睡的“呆定”。因为它还保持着练功的意念。
对练功者来说:如果在练功过程中,练功的意念都没有了,就会像船失去了舵,以至在恍惚的情况下出现偏差,这是需要注意的。一般来说,入静是在掌握练功的质量比较好的情况下出现的,是通过练功实践得来的。它是在有意识的锻炼中,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形成的。
由于每个练功者的情况不问,每一功的情况也不会相同,所以入静有高低、深浅之分,它本身往往又是一种练功体会。而且,入静状态在每一种功法中不是都能满意地出现的,它有时偶尔出现,有时交替反复,时间有长有短。对入静要避免追求,因为追求本身也是一种杂念,反要千扰入静。
欧阳倾按照前世的修习的功法上引到内息在身体里运行,却发现了一个令她吃惊不已的问题。身体里一股子异常熟悉的真气猛地蹿出,那是——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