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秦异人那副亲热劲头,一众王子王孙宗室子弟说不出的恶心,很想呕吐。秦异人与女人亲热了,连手都不洗,还与四王子如此亲热,这不是存心恶心人吗?
“哎呀,四叔,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看看,你是不是有伤寒。”秦异人一脸的惊疑,右手直朝四王子的嘴巴伸去。
要检查是不是得了伤寒,摸额头就行了,摸嘴做什么?你那脏手,要是摸到嘴了,还不把内脏吐出来?
四王子只觉无比恶心,肠胃翻滚,真想吐上一大通,把所有的恶心吐出来,忙狠狠甩开秦异人的左手,头一偏,一个劲的叫嚷:“没事,没事,没有的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异人长吁一口气,仿佛真的为四王子担心似的,道:“四叔,不是侄儿说你,你年岁也不小了,到处乱跑个甚?这天气如此之冷,一个不好,得了伤寒,那怎生得了?”
一副数落教训的口吻,仿佛四王子是孙子,秦异人是祖宗似的。
听着秦异人这没脸没皮的话,四王子真想甩他两个嘴巴,却还不得不陪着笑脸,道:“异人你说得对,说得对……”
一句话没有说完,只见秦异人眼睛放光,盯着四王子身边的一大堆礼物,很是惊喜的道:“四叔,你这是给我的吗?哎呀,四叔。你咋这么客气呢?四叔有如此诚心,侄儿就生受了,来啊,搬走。”
四王子真想狠狠甩秦异人几个耳光,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不错,可是,你在收礼之前总得问问我有什么事?你连问都不问,直接叫人搬走,这不叫收礼物。这叫抢!
“异人,四叔……”处此之情,四王子只得顺着秦异人的话往下说,想要说一通夸赞之词,拉拢一下距离。体现一个骨肉之情。
然而,秦异人却不给他机会,扭过头,冲五王子道:“五叔,你也来了?啊,五叔,你咋这么客气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空着手来就是了,带甚礼物?五叔你如此诚心,我要是不收,就是对你的不敬。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五王子一张脸涨成了紫色,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在收礼物之前,你得问问我吧?你问都不问。更不让我说话,直接就收礼了。有你这样的人吗?
五王子还不得不一脸的真诚笑容,想要说几句话,秦异人已经离他而去了,甩了个后脑勺给他,又冲六王子说话。
就这样,秦异人很不客气的命人把所有的礼物收了,弄得这些王子王孙宗室子弟灰头土脑的。整个过程,就是秦异人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别人想要说话都插不上嘴,他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他们说话。
这些王子王孙宗室子弟强忍着不爽,等到秦异人把礼物收完,心想这下总可以说上几句话了吧?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只听秦异人道:“你们可以回去了。我征战一年多近两年,好久没见媳妇了,没时间与你们说话。”
一句话说完,也不管这些王子王孙那黑得跟锅底似的脸,甩个后脑勺给他们,快步而去。
望着秦异人的背影,一众人都快气炸肺了。
秦异人这做派太过份了,收礼物恶心人这事暂且不说,就是赶人走的籍口竟然是要与媳妇亲热,有你这样的理由吗?
这些王子王孙宗室子弟的见识不凡,就从未听说过如此让人无语的籍口。
“走吧走走吧。”那些还算精明的人知道,秦异人对他们不满,能来见见他们已经是经了他们天大的面子,知机识趣的离去了。
“我们要告发他,要告发他。”那些头脑不灵活的人还在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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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西周公的宫殿中。
西周公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者,身材有些瘦削,目光有些阴鸷,一瞧便知是个阴险之辈。
“禀君上,韩国使者求见。”一个内侍进来冲西周公禀报。
“韩国使者?”西周公一愣,大是惊讶。
他与韩国没有什么联系,韩国这个战国竟然派使者前来见他,要他不惊疑都不行。
“真是韩国使者?”西周公再问一句。
“是呀。”内侍忙肯定一句。
“韩国派使者前来做甚?”西周公一脸的不解,道:“请,快请。哦,我去亲迎。”
西周公不过区区数十里之地,而韩国虽是七大战国里面最弱的战国之一,在西周公眼里却是庞然大物,远远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还是去亲迎比较好。
西周公快步而出,刚到门口,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材挺拔,冲他见礼道:“见过西周公。”
执礼极是恭敬,没有丝毫失礼之处,西周公是受宠若惊,大是欢喜,道:“大国使者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请。”
“西周公,请。”这个使者礼节周到,随着西周公进入屋里。
韩国使者进入屋里一瞧,心中大是不屑,只是没有表露出来罢了。因为西周公的宫殿只不过徒有其名罢了,不过就是三二十间稍微好点的房屋罢了,和“宫殿”远远挨不上边。
要是和韩国美仑美奂的王宫比起来,这不能叫宫殿,只能是给叫化子住的地儿了。
西周公地不过三五十里,实力有限,他能有好的居所吗?更不用说,他还有一个死对头东周公,两人是死敌,两人之间的争斗,消耗了他不少实力。
把韩国使者请入座中,再命人送上茶水,寒暄几句。西周公问道:“不知韩使前来有何要事?”
“为周而来。”韩国使者放下茶盅,缓缓开口。
“为周而来?”西周公眉头一挑,一脸的不解之色,问道:“不知韩使此话怎讲?”
“秦国破匈奴、灭林胡、羌这些异族,更是征服了西域,秦国无后顾之忧,不日之间就要大举东进了。”韩国使者问道:“不知西周公有何打算?”
“呵呵。”西周公倒是不担心,笑道:“秦国东进,这与我何干?要担心的是贵国吧。”
众所周知。韩国挡在秦国东进的必经之路上,秦国要东进,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韩国了,是以,西周公一点也不担心。
“嘿嘿。”韩使发出两声阴笑。道:“西周公,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秦国东进,固然是不会放过大韩,可是,在对付大韩之前首先要对付的是洛阳周室。”
右手一挥,阻止西周公分辩,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可是,你想过吗?洛阳地处三川之地,亦是秦国东进的必经之地。我敢料定,秦国若要大举东进。第一个要灭的就是周室,就是要夺取三川之地。”
三川之地与韩国接壤,也是秦国东进的必经之地,这话很有见地。
“这……”西周公虽然蠢。这点还是知道的,不由得大惧。满头大汗,眼巴巴的望着韩使,希望他以有办法解周室之危。
韩使却是眯着双眼,不言不语。
西周公知道,他这是在拿捏,得由他先发话,忙道:“敢问韩使,要如何方能解此危难?”
“这事也不难,只需要西周公起兵抗秦便成。”韩使淡淡的道。
“咣啷。”西周公差点没坐稳,惊慌之下,把茶盅打翻了,茶水洒了一地都是。
“韩使,你这不是要害我吗?谁个不知,哪个不晓,秦国是虎狼之性,是天下最强战国,若我起兵抗秦,还不给吃得连渣都不剩?”西周公脸色大变,浑身打颤,冷汗直冒,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
秦国虎狼之名在外,谁个不知,哪个不晓?以西周公区区之力,起兵抗秦,那就是找死。西周公虽然自大,却也知道他万万不是秦国的对手。
“大韩当然知道秦国的虎狼之性,亦知西周公的难处。”韩使却是淡淡的道:“大韩可以资助你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西周公很是震惊,他西周之地的总人口还不到三万人,这是他封地总人口的三四倍,由不得他不惊。
“你莫要担心,这十万大军只是借天子之名,方可名正言顺的抗秦。”韩国使者接着出主意,道:“西周公还可以打起天子的旗号,号召天下诸侯共抗秦国。西周公请想啊,秦国虎狼之性,是天下公敌,若有天子之诏,天下诸侯还不群起响应?”
西周公有些心动了。周室虽然早就弱得不再弱了,不过,毕竟还是天子,还是天下共主,这旗号还是有用的,真要打起天子旗号,还真有些号召力。
“再有大韩从中相助,何愁大事不成?”韩国使者诱惑道。
若是西周公打起天子旗号,再有韩国这个大国相助,还真会有人响应。大战国未必会响应,那些小诸侯一定会响应的。如此一来,西周公就是手握数十万兵马,很是风光,其风头一定会盖过他的死对头,东周公。
西周公有些心眼活了,只是还他没有下定决心,毕竟对付秦国不是那么容易,一个不好就有灭顶之灾。
“事成之后,大韩割两城予西周公。得到大韩两城,西周公的实力就会暴涨,远远超过东周公。”韩使的话既有利诱,又有威胁,道:“若是西周公不允,我们就去找东周公,相信东周公一定会允的。”
“好!就这么办!”西周公最怕的就是东周公的实力超过他,立时下定决心。
一场中国历史上的大乌龙这么成了,始作俑者韩桓惠文美其名曰“肥周退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