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姝儿”
莫远端来水盆替他擦脸,无奈地看着床上的人,叹气不止。
“莫远公子。”
莫远起身回头,看着门口那个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孩,心中有些不解,朝玉儿颔首回礼,“玉儿姑娘。”
“岛主派我送来解酒药。”玉儿冰冷的脸一如往常。
多谢。”莫远想从她手里接过解酒药,却见她手一收,冷冷地说道,“公子,郡主都有些醉了,将军还是赶紧过去吧。”
莫远思虑片刻,离开了。
“怎么样了?”见莫远从房里走出来,流鸢急忙拉着他进了另一角沉香的房间。
莫远点头,心中还是想不通,“她到底和前辈有什么深仇大怨?说不通啊?这十五年,前辈一直行医救人,功德无量啊!十五年前的话,她也不过五岁,这,两人怎么也扯不上关系啊!”
流鸢好像想到些什么,惊诧地说道,“难不成,玉儿其实就是老怪物的女儿?所以是来复仇的?”
“可是,他女儿不是被乌木杀了吗?还…还…”莫远想到那日他所说的话,心中一片心酸。
流鸢从门缝里观察对面房间的动静,许久之后,才见玉儿出来,赶紧推门而出。
“玉儿姑娘!还想去哪?”流鸢拦住她的去路,莫远则在远处守住了出口。
玉儿掸了掸衣衫,镇静自若,“姑娘有何事?”
流鸢冷哼一声,“你三番两次想要对老怪物不利,现在被抓了现行,你还想抵赖?”说着拔出佩剑,直指玉儿。
而几乎是在瞬间,周围同时响起了刀剑出鞘的声音,整齐干脆。
莫远跑过来,将流鸢的手拽下,他听声凭感觉便知道,周围不是有多少人的问题,而应该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我没事。”百里依从屋里走了出来,像是刚酒醒一般虚脱。
流鸢一惊,赶紧扶住他,“可…”
百里依拍了拍她的头,“应该是意外。丫头,你这么担心我,我很开心。”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冰冷绝美的玉儿,慢慢说道,“多谢你的解酒药,我现在好多了。”
玉儿面无表情向几人颔首,然后走出了别院。与此同时,周围的刀剑也似回鞘。
“她真的是来送解酒药的?”流鸢依旧不信。
百里依大笑,“不然呢?难道是对我这个糟老头投怀送抱的?”
“可是少爷和郡主说,当日在沉香房门外,她….”莫远极度不解地问道。
百里依顽性不改,狠狠地拍了一下莫远的头,“傻小子!难不成你们家那两个主子没有弄错的时候?!哼哼!那一针虽然是想针对我,不过力道,位置都是致命的,说不定人家就是想找我切磋呢!我可是金丝玉手啊!”
流鸢不屑地切了一声,莫远也挠挠头,不再问他。
屋顶之上,并肩坐着两人,许久之后才将目光收回,望向远方苍茫大海。
“看来,已经解决了。”
“嗯。”
“可是她到底是谁?”
萧城黑眸深邃,目光飘远,“或许是认识卫夫人的人,或许是认识宁王的人。”
沈致不解,“那你怎么这么确定,她能解开百里前辈的心结呢?”
萧城转身,在她额头上一敲,“那晚你不是发现她出现在了沉香房间外吗?我给沉香运功的时候,听她的气息和脚步,还有一路走来的方向,她所站的位置应该是正对他的。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做,站在那,一炷香。”
沈致若有所思地便摸额头,边点头。痴男怨女,纷纷扰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能释怀,就已是万幸了。
“伤势太重,需每日辅以双珠疗养,一年之后才可恢复。”
这是在靖州之时,百里依就已经告知过她的。
下人们上茶之时,萧城和云霆刚刚替沉香疗完伤,“不过一年,公子和郡主想住多久都无妨。”
温盈端着糕点,也笑着说道,“正是。”
“听闻萧城公子雪玉箫声举世无双,在下正想讨教。”云霆悠悠地品着茶,惬意地说道。
萧城微微颔首,也不答话,沈致也是眉头深锁,未曾展颜。若两人只是平凡人,一年时光,不过白马过隙,可如今,他们如何再能像从前般随心所欲?
“岛主。”
玉儿将一个小木笺递给南景云霆,云霆拿出里面的一封信,神色悠然地看着,随后一笑,“玉儿,念给公子和郡主听吧。”
玉儿接过信件,一字一句地读着,“五月初六,渝北突袭番禹部落;五月初八,番禹部落宣布归顺渝北;五月十五,靖州骑三大将领求见沈昭齐,拒见未果后,三人兵谏靖候府,要求撤换靖州城巡抚统领莫远,副统领谢仲,石城巡抚谢庭。廖城巡抚沈陵,石城巡抚沈越统领,松城巡抚沈琅,江城巡抚沈雍,渭城巡抚沈泰已火速赶往沣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