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牧羽菱也会装可怜,就看你历子瑜买不买帐!
汪新柔不是说过嘛,男人都喜欢小女人,那她就装小女人给他看喽。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很好。”
历子瑜站了半天,挤出来两个字。
牧羽菱抬眼仰视这个男人,她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
历子瑜难道不应该是替郝静来讨公道的么?
他为什么要说很好?
今天的历子瑜好反常好反常。
牧羽菱没回过神来的空当,历子瑜已经跨出一步,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你…你…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继续和郝静没做完的事!”看这女人的表情,他突然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块感。
没想到一向软绵绵的牧羽菱竟然会在茶里下药,幸好自己没喝。
奇怪,他不是应该生气的吗?
为什么他非但不生气,还觉得心情很好。
被人在乎的感觉,好像味道还不错。
这男人,刚从别的女人身上下来,就要对自己也做同样的事了吗?
牧羽菱又向后退了退,摸到一本厚厚的书。
她紧紧把书捏好,望着历子瑜,只要他敢过来,她就用这本书打爆他的头!
似乎没预料到这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历子瑜蹙了蹙眉心。
嫌恶的眼神在牧羽菱身上上下打量一番。
“瘦不拉几的,谁对你有兴趣!”
也不理会牧羽菱,往被子里一钻,就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了,刚一回到N市,就直接冲到了牧羽菱的破房子里,谁知道,那女人竟然不在家。
于是,他堂堂的历大总裁,M组织的大哥大,只好自己驱车,一路狂奔到历家,见到那个笨女人的时候,他突然有了归属感。
见他半天没有动,牧羽菱试探性的往他身边凑了凑。
“历子瑜…”
“嗯…”此时的他,褪去了白日里的清冷,难道露出一丝儿倦意,绵软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带了些微的感性。
见他毫无攻击性,牧羽菱的胆子又大了点儿,把书放回床头,又往历子瑜身边挪了挪。
“我坏了你和郝静的好事,你不生气吗?”
“嗯…”
历子瑜困的要死,偏生的这笨女人又有那么多话。
眼皮好重,重的抬不起来,回答她的只有轻轻的一个字。
“历子瑜,其实…”
“其实…你心里还是有点在意我的,是不是?”
她牧羽菱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家儿女,索性把话一次说出来。
不过,这话说出来,她没抱希望能听到肯定的答案。
倒是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等下,如果历子瑜发起火来,为了不使自己被动挨打,她是一定要跑的快一点的啦。
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明明那么想从他嘴里听到答案,却又害怕听到答案。
如果他说不是,她要怎么样?
如果他要说是,她又该怎么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牧羽菱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在悬崖边上荡着秋千。
等了半天。
历子瑜一动也没动。
牧羽菱伸长了脖子过来看个究竟,才发现,这男人早就睡着了。
“唉…”
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问出这么羞人的话来。
他倒好,竟然睡着了。
刚才的问题等于没问。
牧羽菱好不懊恼,嘟着嘴巴在历子瑜身侧躺下。
这男人,生就的一副好皮囊。
只可惜,他太清冷,冷的让人无法靠近。
挽歌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因为,她有你爱着。
历子瑜,如果有一天,你也像爱挽歌那样爱我,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其实,饮鸠止渴这道理谁都懂,可连命都快没了,谁还在意那点毒?
这一夜,牧羽菱睡的很沉。
不是没有在历家大宅里睡过,以前总是或多或少觉得不安。
这一次,她是真的累了,困了。
“牧羽菱!”
牧羽菱睡的正香。
有人在她头顶上暴喝。
想也不用想,除了历子瑜,还有谁会这么做。
百般不情愿的从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揉着睁不开的眼睛看向历子瑜。
“历小三,什么事?”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虽然历子瑜排行老三,可是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小三。
而且,小/三的代名词是第/三/者。
于是乎,所有的睡意顿时全消。
匆匆忙忙从床/上跳下来,奔进洗手间里,体贴的替历子瑜放好刷牙水,挤好牙膏。
然后很狗腿的朝着历子瑜露出八颗牙齿,“历总裁,请刷牙。”
历子瑜似乎心情很好,并没有出现她想像中的包公脸,牧羽菱的心稍稍放回肚子里一些。
谁叫他那么吓人的!
“牧羽菱,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看着这位活祖宗爷走进洗手间,牧羽菱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在她面前,他就是祖宗。
伺候不好他,他有各种各样的办法折磨她。
比断手断脚还惨。
“牧羽菱,替我挑衣服!”
牧羽菱神游的空当,活祖宗已然洗漱干净,连胡子都刮过了,抱着两只胳膊,悠闲的站在她跟前。
好吧,谁叫他是祖宗。
牧羽菱打个哈欠,掩着嘴来到他的衣柜前,打开柜子。
看着一大排衣服,她眼花缭乱,挑来挑去,挑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出来。
这时候的历子瑜已然脱了睡袍,赤/祼着上半身站在那里。
牧羽菱有些不敢看他,垂着眼睛把衣服往他身上套。
“牧羽菱,我不是去参加葬礼!”
好吧,她忍。
把黑色衬衫放回去,又挑了一件红色衬衫出来。
“我不是去当火鸡!”
牧羽菱无奈,只好再放回去。
这位活祖宗真是难伺侯,就他这脾气,除了她牧羽菱,谁受得了他啊?
“牧羽菱,你能不能有点品位?”
好吧,她彻底被这位活祖宗打败,重新替他挑了一件深灰色的衬衫,配上一件纯白的羊毛毛衣。
这一次,他总算没有再数落她。
穿好衣服以后,他率先下楼。
“牧羽菱,五分钟后下楼,看不到你人,结果…”
牧羽菱急忙堆起满脸的笑容,“我知道了。”
丫就是把自己当大爷,她又能怎么样呢?
谁叫她是他的小媳妇儿?
整天被他欺负,穿小鞋…
不过,看到昨天他帮自己整郝静的份儿上,她不和他计较。
牧羽菱下楼的时候,历家一大家子人已然围在桌上吃早餐了。
历严石也坐在餐桌上,看上去有些疲惫。
看来,昨天晚上他到家一定很晚。
牧羽菱笑着和每一个人打过招呼,独独在看到历新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褪了去。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像一道裂痕,永远杵在那个地方,怎么都弥补不了。
牧羽菱在历子瑜身边坐下,开始吃早餐。
“你手怎么了?”
历子瑜突然抓住了牧羽菱的手,视线放在她的手背上。
不就是昨天晚上被历新抓出来的!
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偌大一块,几乎布满整个手背,看上去怵目惊心。
第一次当着历家人的面儿被他这样亲密接触,牧羽菱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停往回缩着自己的手,一边嘟哝,“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
历子瑜的目光依旧停在牧羽菱的手背上。
“撞到了?”
“怎么撞的?”
“你两只手都伸到门里去夹的?!”
毕竟昨天晚上的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眼下历家的人又都在桌上,牧羽菱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
只是一味躲着历子瑜的手。
“昨天晚上烧开水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
“没关系的,涂点药膏就好了。”
她越是轻描淡写,历子瑜越不肯放过。
昨天晚上她在厨房烧水的时候,历新也在。
这些淤青和历新一定脱不了干系。
“啪…”
盘子被扔在地上,粉身碎骨流淌了一地。
历子瑜已然站起身来。
原本舒展的眉心皱起来,冷冷的环视在场的每一个家人。
“你们给我听好了!”
“牧羽菱他是我女人!就算她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她!”
“不就是没有结婚证吗?”
“你们一个个这样的欺负她!”
“告诉你们,打今儿起,谁敢再动她一个指头,我就卸他一个膀子!”
牧羽菱愣住了。
历家人都愣住了。
只有历严石,看着这个儿子,眸中微微露出笑意。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他立刻就笑不出来了。
历子瑜一边说着,一边揉动着自己的拳头。
朝着一旁还在吃饭毫无防备的历新就是一拳。
这一拳正砸在历新的鼻子上,顿时,鼻血就流下来,落在他浅灰色的衬衫上。
历新毫无防备,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闷痛不已。
牧羽菱更是没想到,历子瑜竟然会替自己出头。
坐在那里,望着历子瑜飞扬拔扈意气英发的脸庞,竟是再也移不开眼。
历子瑜长的很好看。
真的很好看。
历严石很快出声制止,“老三,你这是做什么?!”
两个都是自己的儿子,不管哪一方受到伤害,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更何况,还发生了流血事件。
历子瑜毫无悔意,如英雄一般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爸,这一拳,是他欠牧羽菱的!”
“他到底做过什么,他自己心里明白!”
历严石气得砸桌子,一桌子的碗筷叮叮当当作响。
“历子瑜,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打自己的弟弟,就是不对!”
“道歉!”
“立刻向阿新道歉!”
历子瑜抬高了下巴,冷冷看一眼历严石,“我没有做错!”
牧羽菱还坐在座位上发呆。
大脑一片空白。
历子瑜已然拉过了她的手,“爸,你最好搞清楚历新到底做了些什么,再来和我谈!”
历严石气得捂着胸口,“你…你…”
这个时候的历子瑜已经拉着牧羽菱站了起来,环视桌上每一个人,“其实,我也很讨厌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历家!”
拿了外套,拉着牧羽菱一路而行,将历家一家人甩在身后。
桌上所有人都呆住了。
唯一清醒的人,大约就是历严石了,他恶狠狠的冲着保姆喊:“看不到四少爷受伤了吗?!”
“一个个,都瞎了眼吗?”
“还不快点给四少爷止血!”
经过历严石一骂,所有人又行动起来。
历家又恢复平日的光景。
历子瑜拉着牧羽菱的手,一路昂首阔步走出历家。
这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漫天白雪堆积的银色世界里,他宽厚的掌心握着她的手。
这天气明明那么冷,她的心却那么暖。
暖的连眼睛里都是湿意,湿湿的,润润的。
这似乎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
历子瑜,是梦么?
她傻傻的望着历子瑜,如痴如梦。
雪下的很大,雪上的积雪很厚,车子无法正常行驶,历子瑜黑着一张脸从车库里走出来,鞋子上还带着细微的雪渣。
牧羽菱站在雪地里,包的只剩下两只眼睛还在外面,扑闪扑闪的望着历子瑜。
天地之大,她的眼睛里却只容得下他一人。
风刮在脸上,又疼又麻,连膝关节里的疼痛都像小虫子一般溜出来。
她站在那里,两只眼睛紧紧锁住子喻,再望不见别的。
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历子瑜穿着深色的羽绒服,隔得那么远,她却依旧瞧见他嘴角的那一丝弧度。
“蠢女人,车子开不了,怎么办?”
他这样的语气,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嘴角的那一丝笑却一直挂着。
牧羽菱的眉眼里都是笑,她觉得自己的心轻的就像是这风,一吹就会飘起来。
“不如…我们回历家吧?”
她眨着眼睛望着他笑,眼睛弯起来,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他嘴角的那一丝笑意突然就消失了,快步走过来,拉住牧羽菱的手。
“走,我们回历家!”
开玩笑!
这个时候回历家,还不得被一顿痛骂啊?
牧羽菱杵在雪地里,说什么也不肯走。
“我…我说的历家是幕府山那个历家。”
历子瑜笑,轻轻捏一下她的鼻尖,一副歼计得逞的笑。
明白过来的牧羽菱,狠狠瞪他一眼。
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他突然半蹲下身子,指指自己的后背,示意她上来。
这一刹那,牧羽菱只觉得鼻子发酸。
曾经渴望的画面突然出现在眼前,她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吗?
是不是这些年来她无声的爱有了回报?
她站在那里,望着历子瑜宽实的后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蠢女人,再不上来,就自己走!”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她,维持着这么令人不舒服的姿势,历子瑜有些不耐烦。
她无声的笑着,顺着他的背趴上去,手搂着他的脖子。
两条腿被他握住,一手一个,半截掌心堪堪握住她的膝盖。
她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他宽厚的背上。
“历子瑜,一辈子,我们都这样,好不好?”
空旷无人的雪地上,只有他和她,他背着她…
这样的要求,是不是有些太贪心了?
幸福来的那么快,快的让她觉得不真实。
因为背着她的缘故,历子瑜的声音有些发闷,嗡嗡的传过来。
“牧羽菱,我想过了,既然挽歌已经死了,我也没必要再跟自己较劲。”
“死人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是要生活下去。”
“我答应你,从今天起,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
“给你所有一切我能给你的,但…”
“也许我给不了你爱情…”
他的声音明明那么好听,却像是剜心的刀。
明明那么美好的画面,她却想流泪。
她就趴在他的背上,隔着厚厚的衣料,她清晰的听到他沉稳而健壮有力的心跳声。
两颗心之间,隔着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却,那么远。
一条无形的鸿沟横亘在两颗心之间。
逾越不得。
她挂在他脖子上的两条胳膊紧了紧,把他抱的更紧一些。
历子瑜,这也许是你能给到我的最后的底线。
既然你已经决定安安心心和我过日子,那我牧羽菱也后退一步。
不再去说从前,也不再去计较你的从前,就像是我不曾恨过你怨过你一般。
因为我爱你…
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遗弃了你,记得,还有我在你身边。
这是牧羽菱许给你的承诺,如今,这承诺依然有用。
只要你不放弃我,牧羽菱就永远是你的。
路漫漫,冷风不息,一径的吹到心窝窝里。
心上仿佛被戳了个大口子,风呼呼的往里灌。
除了冷,还有疼。
历子瑜,我的心在流血。
你感觉到了吗?
强行咽下眼眶中的泪,回望走过来时的路,两行深深的脚印出现在雪地里。
头埋在历子瑜温暖的背上。
她把那颗破碎的心和这漫天飞雪一起埋葬。
历子瑜,埋葬掉那颗破碎的心,重新再捧出一颗心。
只要你不放弃我,我就不会放弃爱你。
雪下的实在太大,两个个走走停停,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到历子瑜的别墅。
一个多月没有回这个地方,如今再相见,竟恍若隔世。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是以真正的历太太的身份出现。
除了爱,他都可以给她。
就算是只婚不爱又如何?
只要他没有爱上别的女人,她就会一直是历太太,一直陪在他身边。
牧羽菱的钥匙早就还了回去,如今的钥匙只剩下历子瑜的一把。
他一边掏钥匙,一边把钥匙插到锁孔里。
门锁还没有扭动,历子瑜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历子瑜拿出手机,看着那个号码,又看一眼牧羽菱。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起电话。
“喂…”
似乎是怕牧羽菱听到,他侧过脸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向花坛边。
“嗯,好…”
“雪太大,我没开车,要迟一会到…”
“你先躺下,千万不能动怒…”
“否则,伤了胎儿,对你身体很不好…”
隔的那么远,他眉角间的温柔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胸口第二根肋骨下的地方很疼。
疼得她直不起腰来。
她站在没有被打开的门前,望着历子瑜的一步一步走向远方。
这么大的雪天,只要那个女人一个电话,他就什么都不顾了。
连他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历子瑜,你怎么能忘?
风很冷,吹进眼睛里,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泪水流过的地方被腌得发疼。
她只是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仿佛是被哽住了,一下接一下的抽泣着,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很久很久以后,她终于还是打开那扇门。
从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起,寂寞就在滋长。
疯狂的滋长,如今,已经没过了她的人。
历子瑜走了,不带一丝留恋的走了,除了寂寞,什么也没留下。
想到以后的生活,也许就这样过好多年,越发觉得恐惧恐慌,心里头的那点害怕也就越来越浓。
她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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