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时间还早,汪新柔提议去酒吧坐坐。
酒店旁边就是市内最繁华的酒吧,纸醉金迷的红尘男女,混流在俗世的横欲里,各有各的伤心,各有各的不如意。
孟俊奇不喜欢喧闹的地方,好在他在这边的一家酒吧里有VIP卡。
进去以后,才发现,这里真的是个很幽静的地方。
灯光很暗,所有的包厢都被隔开,只看到大红色的沙发。
中间的舞场内有男男女女拥抱着共舞,贴得很紧。
吧台上的驻唱歌手热火朝天的唱着时下最流行的歌曲,虽然有些吵,却绝不向外面说的那样糜烂。
台上的女歌手穿着齐B小短裙,和这外头的天气格格不入,挺翘的臀部来回扭动着,引人暇想。
血脉贲张的场面。
牧羽菱不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只不过她来的少,二十几年来,到这地方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
孟俊奇体贴的点了果汁。
他知道牧羽菱不喜欢喝酒,替汪新柔叫了啤酒。
汪新柔会意一笑,默不作声。
台上的女歌者唱完一曲,便下台了,很快,狂野的舞曲换成了柔柔的萨克斯。
一片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牧羽菱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总觉得有人在偷窥着自己。
牧羽菱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发现。
坐回到座位里时,那种如芒刺在背一般的感觉迅速又涌上来,她不得不又四处寻找。
一无所获。
不知不觉,搬出历子瑜的别墅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期间,没有听到过那男人的一点消息。
他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了无音信。
许多时候,半夜睡不着觉的时候,她总会摸起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
却总是又不甘心的把手机放回去。
她二十四小时开机,唯恐漏掉那个男人的只字片语。
谁又知道,连半个字都没有。
原来,他不在乎。
一点都不在乎。
他若是在乎,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家?
不在乎,大抵就是他这样子的吧。
既然他不在乎。
那么,自己也应该学着不在乎才对。
不在乎,就不会难过。
不难过,心就不会疼。
酒吧里的灯光一下子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世界仿佛一下子进入了黑暗模式。
缓缓的,渐渐的,在微弱的光出现。
等到那一整束光线在舞台中央聚集时,牧羽菱看到了手握麦克风的孟俊奇。
此时的他,褪去了西装革履,只穿一件粉色的衬衫,两侧的袖口打开,卷在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臂上。
他没有戴眼镜,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俊逸脱俗。
台下,已经有无数女人的尖叫声充斥在耳边。
他拿着麦克风,优雅如王子一般看向牧羽菱的方向,“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想唱一首歌来送给我最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