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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羽要去国外出差,乔烟和秘书把秦臻羽送到了机场,秦臻羽搂着乔烟的细腰:“烟烟,我们回去吧,把夜一派出去就好了,实在舍不得离开烟烟去国外。”
乔烟在秦臻羽嘴边啄了一下:“今年都几岁了,你这样馒头该笑话你了。”
还有旁边看不下去的秘书,直问:“秦总难道从来没有烦过夫人?”
秦臻羽笑着摇头:“从来没有。”
乔烟捶着秦臻羽的胸口:“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都一把年纪了,说这些脸都会红的。
秦臻羽依言,在她羞怯的脸上亲了一口。
可能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就看不到她的瑕疵,她的一点一滴他都爱。
秦臻羽掐了一下乔烟的腰:“说起馒头,这两天烟烟你给我看着点,早上听了老师的电话,才几岁竟然胆敢给隔壁班的男孩子写情书!你跟她说,我回来再找她算账!”
空乘小姐一直在喊秦臻羽的航班,乔烟怕秦臻羽赶不上飞机,推推他:“知道了,我会看着馒头的,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啰啰嗦嗦干什么呢!到了那边给我们来个电话。”
秦臻羽还是腻腻歪歪:“烟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感觉这一分开就要分开好久。”
乔烟沉下脸子:“秦臻羽,你这人怎么回事,老婆说的话你都不听!快去登机!”
秦臻羽在乔烟嘴上亲了一下:“再叫我一次吧!”
乔烟羞得脸都红了:“秦臻羽,这么多人你也不正经点。”
终于秦臻羽还是走了,乔烟看着秦臻羽背影出了入站口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她摸了摸心口。
她的心跳怎么跳的有些快。
中午的时候,乔烟有些乏累就在秦臻羽办公桌的皮椅上趴着,慢慢的,她晃晃悠悠跌入了梦境。
她梦到秦臻羽从国外回来了,他把礼物拆给馒头,馒头拿着礼物去了找肉包,她见秦臻羽没给她礼物,伸手问她要,秦臻羽亲了亲她,把馒头留下的丝带蝴蝶结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笑着对她说:“我就是你的礼物。”
然后她被秦臻羽抱起来放到了柔软的像是云朵的大床上,她看着秦臻羽,才发现他穿的衣服是他从来没有穿过的白色衬衫白色休闲裤,脖子上系着蝴蝶结,秦臻羽爬上床双手撑着云朵一样柔软的床在她上方,她含着笑把他脖子上的蝴蝶结解下来,轻轻吻住他,秦臻羽紧紧的搂着她,他的眼神温柔的几乎能够挤出水来,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有你和馒头,我从来没有后悔爱过烟烟。”
两人情意缱绻,鸾颠凤倒,搓粉团珠,蜂狂蝶乱,用尽力气相爱相思。
等乔烟从梦中被铃声惊醒来,乔烟几乎羞红了脸,秦臻羽前脚刚走,她就做这种带着缱绻情爱的梦,要是他知道了,定然是要笑话她太想他的。
乔烟理理思绪才拿过来旁边的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乔烟还是接了起来:“喂,你好,我是秦氏……”
“这里是晶南航空公司,请问您是秦臻羽的家属吗?”
乔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预感,只要她回答了电话对面的人,她就会告诉她一个她不想听的消息。
终于,乔烟回答:“我是,我是他的妻子。”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您先生乘坐的那趟航班在飞行途中失事了,对于这次的意外我们航空公司深感抱歉……”
一刹那间,乔烟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里被重重的击了一下,她头发发麻,脸上血色尽失。
“喂,秦夫人您还在吗,喂……”
窒息,漫天都是令人窒息的空气,乔烟感觉自己的心口上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她的世界,开始凋零,顷刻间,她的心就被坍塌的世界压成尘土,犹如洪荒时期天地一片混沌一样。
好久乔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
手里的电话滑落到地上,乔烟跌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野兽受了伤会嘶嚎,她却连大声的哭出来都做不到。
乔烟用力的捂着心脏,她的心,好像已经没有办法负荷起她起伏的力量,随时都要停止搏动一样。
“阿羽……”
偌大的办公室里,乔烟嘶哑的哭声让人不寒而栗。
像是夜间飘荡的鬼魅。
整整两天,乔烟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整个人憔悴的像是被魔鬼掏空了一样,内里腐朽,外面她却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为了秦臻羽的事情四处奔走,可是越是这样的乔烟,越让人觉得恐慌。
两天后才领回秦臻羽的遗物,这是一场连遗体都没有的葬礼,乔烟和馒头秦承秦欢喜跪在秦臻羽的遗像面前,馒头小声哭泣着,秦承通红着眼睛,一直隐忍着悲痛,秦欢喜扶着馒头的小肩膀同样低声哭着。
秦烟一滴眼泪也没掉,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不出来。
因为她总觉得秦臻羽还在。
下一刻,他就会从身后出来搂住她的腰亲亲她的脸颊。
可是等了好久,等了好久,天黑了又亮了,亮了又黑了,身后还是没有那双搂住她腰的大手,乔烟坐在秦臻羽的遗像前,那迟来的振聋发聩的悲伤把乔烟淹没在无尽的黑暗里,馒头被吴丽玲接走了,否则她见到乔烟这幅模样一定是和她一起哭的伤心难过。
她摸着秦臻羽的眉眼,泣不成声:“阿羽……”
许久没有说过话了,现在她才知道她的声音精魄已经哑成这样了,像是被灌了一大杯滚烫的热水烫伤了喉咙发出的声音。
乔烟想起在他登机的时候他说不想去,那时候她就该听他的,为什么固执己见把她的依靠弄没了!
明明在出事前一天晚上,他们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星子已经漫天了,她拉着秦臻羽的手臂说,他们要像星星一样恒久。
那时候满眼星辰还映着他的笑容,今天却只剩下一片岸无边际。
她记起一件事,那时候她总在他的书房里看书,有一天她无意中看到林微因和梁思成的故事,她便学着梁思成问林微因那样问了秦臻羽,:“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秦臻羽从文件里抬头,对她微笑同样用梁思成的话回答她:“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听我了吗?”
他说了用一生去回答她的问题,为什么半途中就走掉了?
阿羽,求求你了,把我也带走,答案还没有告诉我,你说过红尘里还有我,你怎么舍得离开我?你怎么舍得?
一场天灾,断送了他们之间天长地久的厮守誓言。
有人说一次告别天上有就会有一颗星星又熄灭,给她指路的星星熄灭了,从此以后她的人生里可能就没有春天了。
夫妻恩,今世未全来世再
儿女债,两人共负一人完。
这挽联,依稀是乔烟和秦臻羽的全部了,悲则悲矣,却是匪石不可转,匪席不可卷。
阿羽啊,迟一点,我们天上见。
从秦臻羽的画像前,移开视线,她微微笑了一下,忽然觉得岁月已暮。
很多年以后,有人同她说,等不到的人就不要等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是你走的远了,回头还寻得到岸的方向吗?乔烟知道,她找不到了,她也不愿意去找,她要用她的深情和相守不忘的诺言在那苦海里填出一座孤岛来,虽然没有他,但她情愿咀嚼着回忆与时光孤独终老。
只愿来生,他们还能相遇,相知,相守。
很多年后,她突然想起,他好像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却在他决定要她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一刻不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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