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铺开白纸,默默写下:
扰乱了错对,背后流传成可悲
而自不知多狼狈!
古今台上旧戏作新说
世间事、皆你方唱罢我登场
何须事事怨怼!
人言本可畏
没人会因你一家之言而定罪!
而造太多口业,终究是你的原罪!
为人师表,理应修己
淫秽尖锐,怎可人前叫嚣!
了然了可怖?,唯一片无言以对
看你仍兀自不留进退!
昔伟人大家,累一世之学,却也无多!
之子肤浅,所知几多,却是人前满自夸!
有德之人,悦人总在字里行间。
得人心者,育人何难,
本不得心,却欲多加育人呵!
世事诸多,他人自知
可与不可,无需他人多言评断!
大学的老师有太多决定权了,有人可能成绩并非很好,却可轻易拿取奖学金,有人可能志不于此,专业课未曾好好研习,便被老师批驳到体无完肤,骂到人生活作风、人品性情上去了!课堂内是深井,课堂外是江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想说谅解,互勉。
这头赵博阳拿到手机,马上就把卡插上,又给永宁拨了通电话过去,被按掉了,随即收到一条短信:我在上课!!!
赵博阳向来不习惯发短信,却也只能默默打过去:抱歉,我昨天喝醉了,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永宁收到短信,心头一甜,立即回了个:没事就好,我昨晚睡着了,没听到。
放学铃未响,秦书远早已在外头墙边靠,浅色破洞牛仔裤,上身虎头刺绣卫衣,外着盘扣棉外套,书生气息恰浓厚。永宁一走出教室便见得那年轻男子俯头望地正守候。
“啊宁,我……昨天对不起。”秦书远走过来垂头丧气认了错,懊丧地挠挠头。
“算了,没事。书远……我们是好朋友呀!”永宁扯嘴一笑,划清了所有界限。
“嗯,是的。冷不冷啊,一起去去吃饭吧。”秦书远虽然心有失落,也还是庆幸了。
“不冷呀,我穿得多呢!”永宁一件米色灯笼袖荷叶领长款大衣,底下的黑色袜子膝盖处恰有一对星星,踩着一双黑白N字鞋,俏丽活泼得紧。
“想吃什么?”
“我们去吃冒菜吧!”
“走嘞!”秦书远说着便往前走去了。
赵博阳叫了李源锡找他那和永宁同个大学的表弟一同吃饭,表弟李长云早已被交代过好好关注永宁,今天刚好在冒菜那家店与学生会部门的人聚餐,本来一进店门,便看到永宁和秦书远吃得热火朝天,正想给表哥吱一声,不想表哥电话倒先来了!
“诶,表哥,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在学校这边聚餐,看见你那小美人了!和我们学校文学社的社长秦大才子在一起咧!”
“额,什么!又在一起!给我想办法破坏一下啊喂!”
“嘿嘿,交给我吧!不过表哥啊,你可得赞助我点资金搞名堂啊,到时候有你吃香的!”
“好好好!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喂,是美云学姐吗?是这样的,我表哥委托我们外联呢,向我们学校文学社联系征稿,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他朋友公司最近举办一主题为《难忘》的故事大赛,若选中,这个团队会投资出品制作成电影,当然了,会给予作者和文学社丰厚的报酬。”李长云与李源锡通完电话,就给王美云打了过去。
“当然好,不过这事你还是跟我们社长商量一下的好,我也做不了主。”
“诶,这不是跟你熟嘛!那个社长我也没联系方式,要不你帮我约下,现在就过去咖啡馆那里谈谈?不然下午我满课啊!学姐,你也要一起来哈!”
“好的,那我问一下!”
王美云接着就给书远打了电话。
“喂,你好,我是秦书远。”
“很急吗?我现在没空,不可以晚点?”
“很重要?有多重要?”
“嗯……是挺重要的,但是我……”
永宁:“书远,你有事就去吧,我们也快吃好了呀!你快去吧,我早上上了那个何教授的课,整个人身心疲惫,也要赶紧吃完回去睡觉了。”
永宁看秦书远那头有人似有重要的事情找他,便催促着他去。
“嗯,那好那好,我现在过去找你们!”秦书远也不好再磨叽了,只好答应了王美云马上赶过去。
“阿宁,有影视团队投资征文,我们学校外联部恰好有关系,给我们学校文学社好几个名额,这是个好机会,你要不要去试试。”
“待通告出来再看看吧!”永宁淡定道。
“那行,我先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李长云看那秦书远离去,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再看一眼那永宁,倒真是个美人胚子,难怪表哥一直惦念着。
李源锡为了兄弟各处打点,这李长云不知其中来由,还以为他表哥最近看上这小妹妹,想要玩一玩来着。
于是,李源锡想上前调戏一番,却看到了一幕悲惨场面,整个人都震惊了!
永宁正要起身,只见那服务员端着一壶滚烫的开水走来。隔壁桌恰好要起身转过来,却低头整理起了裙子,不知背后危险,那服务员端得高高的,也正是盲区。俩人正要撞上,永宁赶忙跑过去把热水壶往旁边拽,因吃辣的撸起了袖子,故以难免手臂被烫伤了一大块,大腿饶是穿着袜子,也没能避免遭殃。
好一个刚烈仗义的女子,看到那么个娇滴滴的女孩子遭遇这种惨痛事故,李长云愣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动也动不了,完全失去了反应!
“哎哟喂!”永宁低低地*一声,便咬牙忍住痛呼,失去了知觉,完全跌坐在椅子上。
本来要遇难的那女同学,看到这番场景,也是心生怜惜,但也不敢碰她,怕处理不好,只好在一边焦急地拨打120了。
李长云回神过来,匆匆跑过去,一把抱起永宁,连车都来不及去开,在路边拦着的士便塞了进去。把她送到了医院的路上,永宁坐在他旁边,李长云紧紧揽着她,焦急不已,他自是没发现自己的这番情绪。
一到医院,李长云抽出一叠毛爷爷丢给司机,就抱着永宁往里面冲去。
永宁向来怕疼,这一下真是痛得失去了知觉,唯有冷汗连连,痛得连话都讲不出来。
李长云看她一脸苍白,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哪还顾得什么礼节,一进外伤科便大呼医生,没有教养的轻狂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