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男人身后,大都有一个更“成功”的女人,默默无闻地悉心照料,关怀,支持着她的男人,贤内助就是这个意思。内不仅仅是家务琐事,还直指内心,男人在外劳心劳力,回来总也要休憩一番。
所以说,贤惠女子,恰恰是男人心灵的归宿。自视甚高的柳啥啥显然不是这种人,他悍妇似的作风,泼妇似的言风无一不透露着一种糜败的肤浅。
“你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p孩插什么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柳啥啥彪了,一脸蔑视的神情望着可小枫,似乎炫耀自己身份高贵的优越感。
P民尚且无视,何况p孩乎?
郭书记在旁蹩着眉,眼神里蕴满了无奈,自从官途亨通以来,这女人就渐渐成了这个性。放在以前,郭书记爱的是她的知性美,曾经的曾经,他们也有一段沁人心脾的爱情往事。可如今……名气地位,原来也是会糜腐人的。
可小枫笑笑,淡淡说道:“我是小p孩,但我起码懂得医者父母心的道理,伤者为重嘛。”
心平气和,云淡风轻的口吻,却是异常犀利。童箐箐暗自点头,放弃为小枫子出头的想法。你不是说人家小p孩吗?你不是嫌人家人微言轻吗?连小p孩都懂得医者父母的道理,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大人”又是怎么做的?
“你……你这个毛头小子还讲上大道理了,你算什么东西!”柳啥啥羞恼成怒了,言语再无顾忌,直接是赤果果的藐视。
面对怒火熊熊的官太太,小枫子依旧淡定:“我?我当然不算东西,充其量是个懂点道理的小孩子。”
噗嗤,童箐箐失笑出声。小枫子说话很毒啊,他算懂道理的小孩子,那不懂道理的又该算神马玩意儿?顺着人家的攻击贬低自己,又轻而易举的借力打力,这家伙牛啊!
“你……”柳啥啥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是盛气凌人,但她不傻,意思她都听的懂,只是想不到一个小p孩居然敢跟政法委书记的妻子顶牛。过惯了人前马后有人拍的官太太生活,被惯出来高人一等的脾性,此时,竟被剥落到一文不值。
最可气的是,明明对方在顶牛,却彬彬有礼,柔中带枪,阴毒得无可驳斥。
“够了!别忘了我们来这是办正事的,父亲的身体欠好,最近上面也有些不同的声音。”
郭书记威严地扯了一嗓子,明地里是责备柳啥啥不知大体,暗地里其实也算不大不小的台阶。正事为重嘛,怎么能跟小孩子争吵?
“哼,瞧你这德性,自己老婆受气了反倒挨你教训,你有本事朝外人撒啊!”柳啥啥顺势而下,嘟喃了一句,不轻不重,刚好大家都能听到,却无人理会。
这时,门帘卷起,童老爷子急冲冲地出来。
“箐箐,金创丹还有没有?”声音有点焦虑。
“啊,我看看。”里面难道出状况了,大失血吗?童箐箐不敢多想,疾步走向药柜,翻倒起来,“没有了,爸,是不是里面的病人出状况了?”
“别问了,你马上联系救护车,就说伤者骨裂,并且有骨刺突出,割伤了大腿动脉!哎……范老如果在就好了!”童老叹了一口气,夹杂着些许无奈。
本来以为是大腿骨折移位,接正之后就可以上夹子安养了,没想到,情况比想象的严重,内里居然是轻微骨裂,有一根断开的骨刺受不了束缚的力道反弹,刺伤了腿部大动脉,血流如注。
“童老,您好……现在叫救护车可能会来不及吧,大动脉受损本身又是有伤在身,恐怕熬不了多久,必须马上止血。”可小枫小声提示道。
“这个谁不知道,别以为……”柳啥啥刚想借机奚落一番,却被童老打断,“小枫,你可有什么办法?现在救治伤者是最重要的。”
后半句显然有告诫柳啥啥的意思。
“如果有银针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止血,但是骨裂的矫正恐怕必须上手术台了。”可小枫恭谨回道。
“你会银针刺穴?”童老有点吃惊的问道,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神采。
“小子是会一些皮毛。”可小枫谦虚地回道,事关紧要,上前两步撩起T恤下摆,露出虬壮的肌肉,其上隐隐有一些月牙白痕,疏密有秩地遍布匍匐。
童老是什么眼光,顿时就看出来这些白痕的来由:“箐箐,去,把那盒金针拿过来……直接拿去诊疗室……小枫,随我进来。”
刚才还热闹着的大堂,此刻只余下郭书记夫妇,面面相觑,不过在人命关天的大事面前,柳啥啥反倒不吭声了。
诊疗室内,一个身着脏破背心,棕布长裤民工打扮的青壮男子正躺在临时搭建的“小床”上,其实就是三张靠椅连成的,没有靠背那边正对着可小枫。
右边长裤从末端剪开,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鲜血正顺着大腿中段一个红色突起处汩汩而出。那段红色突起,赫然是一根破肉而出的骨刺,可小枫吃了一惊,是谁那么心狠,居然将人体最坚实的大腿伤成这般。
可小枫疾步上前,仔细观察一番,气运于指,赫然出手点住了几个跟动脉关联的穴位,只见血涌速度顿时缓慢了下来,一旁的童老看得频频颔首,的确不错,有我当年的水准。哎……想及往事,童老深深叹了一口气。这里面应该是有大故事的。
可小枫全神贯注地盯着伤口,神情严肃,说道:“封穴坚持不了多久,辅以银针加强封闭效果也是一般,大概能延迟一半个时辰,如果不出意外,对于急救的话应该是够了。只是以后……怕是难以再接重体力活了。”
望着因为失血而昏迷的健壮青年,可小枫深吸了一口气。从他锁着的眉头,紧咬的牙齿中,不难看出有一股不屈。
青壮男子长得一副憨厚敦实的朴素样,宽阔的肩膀,满是老茧的手心,应该是曾干过农活的主。由此也可以推测,是忙于一家子生计奔波而进城的打工仔吧。相由心生,这般老实汉子通常是不会主动参与打斗闹事的,其中必然存在冤屈。
“童老,他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隐隐地,可小枫产生一种路见不平的想法,这事,得管!
童老皱了皱眉,叹道:“如今民工的生活不容易,作为贫下底层,为老板卖力做牛做马,最后却落得个拖欠工资家里无法揭锅的下场,更有甚者,因工受伤都无人问津,草草了事。说起来,这也不是个别现象了。”
哦?听童老的意思,好像不大想我参与这件纷争啊,不是个别现象也不能习以为常,既然碰到了,就得管而且得一管到底。但是怎么管,还是有待商榷的,说起来,这是官爷们该料理的事情吧,关注一下,如果情况不对再出手相助好了。
这时诊疗室的房门被匆匆推开,童箐箐手握一个古朴木盒走了进来,“呐,给你。”
可小枫打开木盒,一阵炫目的光彩闪了眼睛,定眼一看,如假包换的黄金制品,其柔韧程度尤在银针之上。只是相对银针来说,金针在价格方面,制作工艺方面的要求都要远超甚多,所以一般针灸是没办法普及使用的。
可小枫暂时收起心思,凝神注视着青壮男子的伤口,因为骨刺的破肉而出将大腿肌表拉扯得偏移了一些,把控穴位就必须更加细致了。
沉寂了一会,小枫子出手如电,捻起一根金针就扎,只见一道隐隐的金光迅速闪络,当他停住手时,青壮男子的腿部已经伫立了一枚金光闪闪的细长针,针尾还在轻轻摆动着,似是有一定的规律。
童老眼睛一缩复而一亮,好啊,小子,这手针灸术已经出神入化了,比之范老头也不逞多让吧,如果没看错的话,针尾上应该是蕴涵着一股内劲,不断地刺激施针部位,加强针灸的作用。呵呵,针灸圣手,今儿你可出对手了。
不多时,青壮男子的大腿中部已经插上了数根银针,针尾一齐摆动,场面有点诡异,看得一边的童箐箐美目涟涟,一副惊咋的样子。
“这样就好了?针尾怎么会一直摆动的,好神奇!”
端秀持稳的童箐箐都不禁露出小女儿心态,实在是针灸术太过惊人的缘故。
可小枫并没有回答,因为事实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腿部原本如注的鲜血安分守己的不再冒出,甚至隐隐有结痂的趋势。不过这也只是表象,如果没有辅以金创丹等恢复性药草,即便这神奇的针灸术也是无法达到偷天之功的,一念至此,小枫子对本经阴符针的期待有多了一分。
仅仅是第一针,第一重天强肌腱就能达到迅速愈伤,增加肌肉强度的效果,而第二重更是惊人,去腐生肌,哪怕你结痂了,只要是死肉,那就会被一点点排斥剥离,然后长出婴儿般粉嫩的新生肌肤。
不过,可小枫又开始思索另外一个问题:这青壮男子的冤屈到底管不管?怎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