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巅心湖旁,王梓宁独自一人坐在青色石棋台旁,左手拿起茶几上的清茶小小喝了一口,一边稳稳地拿起一颗白子下到棋盘上,接着,半晌,又用黑子下了下一步棋,就这样自己与自己下棋,.棋盘上的子由少到多,由多到少,他一身孑然,身旁叶卷叶舒,花开花落,他兀自神情专注地看着棋盘。
“都快一年了,你都一个人在这里下棋。你这孩子,如今倒是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来得清心寡欲。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可不是年轻人该做的事哪。”一个白袍老者从昆仑木后面拐了出来。
王梓宁听到老者的话,便侧过头来,对他微微一笑:“师父,看来,又过了一个月了。”
自从王梓宁提前解除禁闭的责罚,从谷底出来后,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回了一趟天界与花语重新订婚之后,他便回到了昆仑山,像是跟从前一样,开始了昆仑修行的生活。
然而,他却辞去了在昆仑山的一切事务,也不再参与修行,而是整日里不理世事,独自在山顶上下棋。
实践一久,其他人都逐渐忘了这个曾经炙手可热的大师兄轩辕朗,而王梓宁正希望有一个安静、与世无争的环境,这样反而合了他的心意。
不过,当所有人都不再来山顶看他之后,却唯独有两个人例外。
每隔一个月,执法大长老都会上山顶来看他,跟他随便聊聊从前的事,还有近期的世事变幻。
“看来,一个月不见,你这棋艺又精进不少了,现在,估计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咯。”说着,执法大长老便在对面坐下,“哈哈,话说,你现在这样钻研棋艺,难不成不想成天界道法第一的神仙,而是想做天界最厉害的棋艺大师吗?!哈哈哈哈~”说着说着,执法大长老便大笑了起来。
“师父总是拿徒儿取笑,对于第一或不是第一,徒儿从不在意。”王梓宁也笑了起来,“师父,不妨与徒儿来一局,下棋可以怡情养性,不也是很有趣的吗?”
“我正有此意,来来来,让我验证一下你这孩子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输赢。”执法大长老执起黑子,便与王梓宁对弈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下了两局,一脸两局竟然都是平局,二人不由相对而笑了起来。
“呐呐,梓宁你这孩子,你是不是一直在让着我呀,我跟你讲,这局你可不许让我了,不然,师父我可就生气了。”执法大长老说道。
“师父,我并不是有意让您,只是,师父,我无意输赢,所以,有时候,也不在意多一子或者少一子,这样下着下着,就出现平局了。不过,您放心,这一局,我一定认真点。”王梓宁莞尔一笑,道。
“好你这个小子,原来一直没有认真下,要是认真点,我岂不是输得弃兵曳甲而逃?!”执法大长老用力拍了一下王梓宁的肩膀,说道。
二人正下着棋,忽然,有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轩辕朗,你怎么又在下棋,简直是耽于游乐,不做正事!这样下去,还像话吗?!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什么样的身份?!”
听到这个声音,王梓宁执子的手不由一滞,看来,另一个经常来看他的人在这时又出现了。不过,他很快就当做听不见,继续将棋子放下,直到光亮的棋盘上现出了黑影。这一局棋,看来,不能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