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两米,还有十米就要到终点了。"柱子边喘着粗气边鼓励王宇剑和肖鹏,此时王宇剑与肖鹏一边一个架着张志强跑,柱子和丁林立在后面帮扶着推,王宇剑此时感觉到好似到了生命的极限,他们五个人汗水大把地流着。
"21分45秒、21分50秒……,"考核员依次报着分数。
"胜利了!我们赢了!"柱子喊着。
"喊个**!去一边放松去!",排长训斥着柱子。王宇剑连忙给柱子递个眼色,然后到一边歇着了。
考核刚结束,连部就来通知,让王宇剑、肖鹏、柱子和丁林立、张志强去连部,说是连长、指导员找。刚进屋,指导员就喊着:"谁认你们背张志强回来的,你们这是严重违规,你们五个人都不及格。"
"报告指导员!我们虽然进行了互相帮助,但我想五公里越野实质并不是谁跑快谁就是英雄,作为军人,必须有团结的精神,试想将来我们上战场后,都各顾各的,还怎么打仗?"王宇剑冷不丁回了指导员一句。
"他奶奶的,真是个山东倔拔子,嘴还硬!马上开会,给他处分!"指导员气得说。
"你们先下去,等候处理!"连长这时说话了。
王宇剑五个人走出连部后,连长对指导员说:"这事就这样吧,王宇剑这小子当过老师,说的也有道理,这次就先别处理他们了,但要磨炼磨炼他们。"指导员还在生气,只好说:"就先这样吧,给这小子先记着!"
好久没见张志国了,按照规定新兵是不让串班的,更不要串连了,听说志国分到了八连,这个八连号称"钢八连",训练全团有名,全连不仅人高马大,志国在哪怎么样呢,新兵考核能否优秀。说曹操,曹操就到。
正在想着,一个老兵带着一个新兵推门进来了,一看是张志国,王宇剑正要打招呼,张志国给王宇剑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支声。原来他们是来一连来挑兵的,想把八连有些考核达不到优秀淘汰下来。听说八连班长与袭美玉班长是老乡。
当然挑兵的过程简单,但是挑成功率很少,除非团领导指示,那没办法。来挑兵的班长问了问王宇剑和柱子情况,然后就去二班了,王宇剑估计这是去找肖鹏了。晚上政治学习成了连长的独角戏,开始时他们不清楚为什么连长亲自过来了。
"同志们,新兵考核结束了,你们考出了好成绩,考出了好作风,我对你们取得的成绩表示祝贺。一连是一个红军连,出了很多战斗英雄,虽然我们比不上全团的标兵连,但一连是一个战斗集体,一个团结的集体。眼看你们快要下连了,我希望你们留下来,为一连建设做出自己的贡献,为一连再创辉煌我们要紧紧站在一起。有需要留下的,给你们班长报告一下。就是其他连队来挑,除非团长亲自指示我,要不谁也别想离开!"连长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大手,看来连长真是激动了。
"大家不要担心,如果他们真挑你们了,你们不想走,由我来和团首长协调。特务连、八连都不是好混的,你要再扒三层皮才能挺过去,到时还有可能被淘汰回来,我希望你们三思。"连长继续说着,新兵的思绪也跟着连长再走。王宇剑在想,反正五公里也没考优秀,留在一连更好。去与不去并不是你个人能支配了的。唉,听天由命吧!
新兵下连陆续开始,王宇剑与老乡们都留在一连了。王宇剑感觉有点失落感,细想想并不是怕累,关键是把肖鹏和柱子两个人给耽误了,必竟他们两个想去特务连。
"哥,我们都留在一连,多好啊。"柱子说。
"是啊,宇剑,我们同学一场,我不想分开了。"肖鹏对五宇剑说。但张志国因为在八连没能全部优秀,又被退回一连,虽说王宇剑有点上火,但必竟哥七个可以在一起了。
刘国平、张志国、丁林立去了四班,张志强去了九班,王宇剑、肖鹏、柱子和张大友还有其他3名战友打起背包进入老兵一班。
下到老兵班,所有新兵都感到在这里才是真正的新兵,无论什么活你都要抢着干,与老兵们说话也要注意分寸。当然老兵之间也有层次之分,有人当了七八年兵,有的比新兵只早一年,他们之间也有区别与差距。王宇剑所在班才是一排一班,班长叫李之然,典型的山东大汉,人高马大,说话大嗓门,干净利落,那种军人气质,使任何人见到他都先惧怕三分。
王宇剑他们之所以来一班,是因为袭美玉班长原来也在一班,袭美玉当然要把好兵调到这班来。王宇剑现在才搞明白,袭美玉还是这个班的副班长。王宇剑心想来这班,有袭美玉在,估计能适应会很快,但事于愿违,你越是想不到,越是出毛病。
一日,王宇剑狠狠心把积攒两月军贴费从服务社买了一盒大鸡烟。简装大鸡烟在当年也是流行好烟,没几个人能抽起这烟。那时老兵都是自己卷烟抽,王宇剑闲麻烦,反正也抽不多,就买了一盒,也算是加强与老兵交流的煤介。就因为这一盒烟,王宇剑差点被老兵收拾。
晚上休息前难得闲聊时间,每个人都在忙自己事,写信、看书、聊天。王宇剑先把烟递给班长,班长接过烟看了看王宇剑,接过来笑了笑。王宇剑把班里抽烟老兵基本都发全了,但看到老兵李国友在那写信,怕打扰他,没敢递抽。
王宇剑知道李国友平时抽烟,还是掏出根烟过去悄悄地说:"班长,抽根烟吧",李国友没抬头,王宇剑又说"抽根大**",
"去你奶奶的,你让谁抽大**?!上一边去。"这时班里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他们身上,王宇剑莫名其妙站在那里。这时李之然哈哈大笑说:"行了,不就一根烟吗,人家王宇剑好心好意,你发什么神经啊,王宇剑再给我一根抽"。
第二天,袭美玉把王宇剑叫到一边说:"李国友近来心情不好,可能失恋了,你一说大**,他能不生气吗,你知道吗,李国友那小子家伙老大了,我们平时也都偷偷叫大**。"王宇剑一听,原来是这样,心想这老兵班处处都有学问,可得注意了。
其实王宇剑把事想太简单了,这事还没有完。
有次打扫班里卫生,当然这都是新兵抢着干,老兵是慢慢干。那种打扫卫生极致用在家庭里,肯定每天都是窗明镜亮。比如这水泥地面上有块白点,虽然是与水泥连带生来的,但老兵就会说了,怎么还有白点呢,那新兵就会立马操起手中拖布在那擦。还有那用红油漆涂得好好的窗台,硬是让王宇剑这帮新兵把油漆给擦脱落。
王宇剑心里十常有种逆反想法,这种逆反与晓婕分手有直接原因的,本来分手了,就不想来当兵了,没想到还是来了。但来到部队了就得忍着,用王宇剑爹娘话说要好好干,听领导话,不惹事、不生事。这种笼统告诫,在王宇剑心里很模糊。特别是他们七个老乡在火车上拜了把子,张志强是老大,但张志强这个人不像王宇剑事事有主见,加之王宇剑还当过老师,所以张志强他们几个有事还是都由王宇剑作决定。遇到难办的事,只要有王宇剑在,他们都听王宇剑定下决心。
转眼就开春了,连队菜地要松地了,这对王宇剑来说最拿手。可是这天负责松地由李国友负责,于是李国友就招呼王宇剑和肖鹏过来松地。但此时王宇剑和肖鹏因为上大厕,李国友没找到他们。
把李国友气得满连找个遍,问柱子才知道他们去了大厕。李国友骂道,奶奶的,等出来收拾你们。
王宇剑和肖鹏这时正蹲着在那享受香烟带来的神仙感觉,这时柱子匆匆跑过来。
"你俩还在抽烟呢,李国友找你俩干活去呢,找不到你们,生气了,快点吧!"柱子说着就往回跑,给李国友报告。
王宇剑和肖鹏提上裤子就往外跑,快到菜地了,正好碰到李国友在那站着。
"你们俩还知道来啊!再给我回去,别出来了!"李国友喊着。
"李班长,拉屎撒尿可都是人之常情啊,这谁也控制不了啊!"肖鹏反问道。
"他妈的还嘴硬!"李国友恶恨恨地走到肖鹏面前,上去就两耳光,刚要再打。这时王宇剑突然抓住李国友手腕一反,肖鹏上去就两拳,两人骑在李国友身上就一顿打。
"谁也别靠前!都一边呆着去,你骂谁都行,别骂娘,你打哪都行,别打脸!我今天让你长长记性!"肖鹏边说边打,一旁的战友拉也拉不开,王宇剑按着李国友。这时李国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盼着有人快点来解围。
"住手!都给住手!"袭美玉跑了过来。王宇剑和肖鹏这才停下。袭美玉一把拉起李国友,扶着他回班里了。这时一边围观的人才全都散去。
李国友吃了亏也怕连长指导员知道,真巧连队一个干部都没有,都去营里开会了。
回到班里后,李之然和袭美玉把三人叫到一块,一阵臭训,但告诉今天事就到这里,每个人写份检讨。王宇剑和肖鹏害怕连首长知道,那肯定完了,谁曾想过了几天,没有动静,心想这李之然是不是没报告啊,如果没报告那真是救了他和肖鹏。
其实李之然和袭美班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连队,因为他们知道这次松地任务由一班负责,要是连长指导员知道了,事情闹大了,对谁也不好,就商量一下,把事情压住了,当然还要不停的做李国友的工作,必竟他是老兵了,这要传出去,那全连老兵还不得收拾王宇剑和肖鹏,于是告诉全班任何人不能将事说出去,如果有人知道就是影响一班荣誉。
晚上连队去看电影,李之然对王宇剑和肖鹏说:"今天晚上猪圈剩下的活,你俩全干了!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老兵的话都不听!一会儿全团要看电影,大家听哨声要迅速集合。"原来所有人都去掏猪圈刚回来,连里通知晚上要看电影,必须都参加。
王宇剑没敢解释,晚上和肖鹏把猪圈收尾工作全部干完,他们边干边生气,干完要走时,张大友来叫他们,说袭美玉找他们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