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肖果然是个公众人物,要把他放金丹原先那个世界,绝对是大量狗仔会跟踪的对象。
不说他家中的势力,就说他本身,也绝对是赫赫有名的家伙。
经过上一次寻找黄药师的路途中时暝的介绍,金丹大致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的大概了,说起来真的就和他世界差不多,只不过是好几个世纪以前的样子,而且还有那么点儿中西合璧。
但说起来也有那么些不像,就好比巫术,原先的世界有是有,只不过是在神棍的嘴中,而这里,是真实存在的!——虽然至今为止金丹还没看过。
那个司徒肖就是一个巫师!
巫师这个职业的地位是很特殊的,最差劲的巫师出师之后也会有一个高级的待遇并且拿到一份诱人的薪水,最最关键的是,有些地方,想要雇佣这种巫师都雇佣不到!
因为太少了!
首先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学习巫术,因为巫术是靠驱使体内的能量来与周边的能量产生共振从而达到奇幻的效果,一般的人,他们的体内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能量。是有些修炼方法可以达到增强体内能量的,可是那些方法都被巫师们视为珍宝,根本不会外传;也是有些药物啊灵物之类的可以瞬间提升体内能量,但一是这种东西也太少,二是吃下或用了这种东西后若没有方法驱使体内产生的能量已达到平衡,那么使用这种的东西的人就会爆体而死!当然这种方法一般巫师都会,但如同修炼的方法,他们一般都不会外传。
其次是因为钱!巫术是个烧钱的行当,因为巫师不仅仅是要学会调节驱动体内能量,还需要花大把的银子来购买巫术所需要材料,比如说做一个阵法啦,炼一件巫师使用的魔杖啦,平日里为了巫术所做的一些实验啦,都是需要大量的钱的!
然后关键是还要找的到导师。想想,一个人,他天生体内有充沛的能量,家里又挺富裕,但却压根不会驱使体内能量也不懂得买怎样的巫术道具,那么,哪怕他再想学习巫术都是没有用的!而一个高明的前辈,才能领你进入巫师的世界。但这个又哪里有那么好找?本来巫师就不多,难不成踩多了狗屎出门就会撞上?那几率实在是太低,而且就算撞上了,人家巫师还会选择地看对方潜质而收徒的。
但司徒肖却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稀少的巫师。
司徒家里很有钱,很有地位,再高明的巫师也想混口饭吃也想,于是就会你情我愿地进入各个富家豪门充当门客。金丹还记得他躺在王家大床的时候,那个中年大老爷就对他说过巫师,巫师也只有在这种像王家,司徒家一样的豪门里头才会因为势力所迫和资金问题自甘受人驱使。
据说司徒肖的天赋异闵在他小时候就表现出来了,大量的能量在体内暴动引地身体常常吃不消,医术和药物已经无果之后转交给巫师,然后被作为门客的巫师一眼相中,深深栽培,而因为此前对医术和药物的接触,也对之感兴趣起来,于是在巫术快速超越原先那个导师的同时,医术也渐渐高明起来。
有一次外出,碰上了劫匪,直接用巫术让对方山寨都烧了三天三夜,所有劫匪躺在地上生不如死,最后还用医术将他们重新救起,据说现在守卫在司徒肖身边的那群护卫,就是当年被他用巫术搞的生不如死又被他的医术救活的人。
“司徒肖他贪财吗?”金丹问为他讲述的那个小姑娘。
“贪财?客官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小姑娘呵呵笑着,“以他司徒家富可敌国的资本,您觉得他贪财吗?”
“哦哦,也对。”金丹沉思一会儿,“那他好色吗?”
小姑娘忽地脸就红了,“二老爷他好不好色我不敢断言,但是我见过他。”
“哈?”金丹一愣,疑惑,见过他和他好不好色有关吗?
“二老爷他也乘坐过我这边的天车,”小姑娘娇羞地笑了笑,这让金丹感到有点儿不舒服,几乎所有的男人看见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而脸红害羞都会有点儿不舒服的。
“当时就他一个人下车,不像客官您,他是稳健地跳下来的……”
金丹尴尬地撇了撇头。
“当时我真不知道他是司徒家的二老爷,就看着他英姿飒爽,留着一点儿胡渣,很酷,像是江湖侠客,我就找他搭讪聊天,他对我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很感兴趣,眼睛一直很礼貌地看着我……”
“行了行了。”金丹认不得打断她,脑子里搭构起司徒肖的模样,只是有一点比较惊奇,为什么司徒家的二老爷在这小姑娘话语中这么年轻?想想自己本来也是王家的族长,老爷,老成那么个样,想想那时候叫自己兄长的那个中年大爷,年纪也不小,司徒家就这么乳臭未干?
然后说:“直接说然后。”
“切。”小姑娘白了白眼,“然后他就下船了啊,一伙人围上去叫着二老爷我才明白过来他的身份,然后他也没叫住我,也没对我做什么事情,你说他好色吗?”
金丹斜斜眼睛,心里想着对你做什么才叫好色吗?你长地很让人好色吗?然后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还在划船的小姑娘。
鼻子很挺,嘴唇有点薄,眼睛很亮,很闪,脸很俊俏,只是有点儿皮肤有那么点儿偏黑,该是常年撑船的原因,但的确长的不错,身材也很好,整体个儿不高,显地可爱诱人,但腿很长,腰很细,灰色的衣服也……嗯,很饱满。撑着船桨的手看起来很瘦,不是说那种皮包骨头的感觉,是说骨节很分明,手指细而长。
“看什么看,小心挖你眼珠子出来啊!”小姑娘发现金丹看着她,死死地瞪了一眼回去。
“别这样,”金丹嬉笑着,“你看,我虽然没有司徒肖那样性感的小胡子,但也不错哈,差别能不要这么大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呵呵!”小姑娘撇开头,但又不禁侧头看了一眼金丹,嗯,是挺俊朗的,但又不是没见过!
金丹则差点捂脸,你又不是穿越的,这大中华的“呵呵”二字精髓怎么如此运用贯彻高深呢?!
“问我名字啊!要加钱的。”
金丹:“……”
“好吧好吧,不说也没事,反正老子现在又不是来泡妞的,还是解决了身上的阎王催再说。”金丹心里想着。
其实本来说暝如果陪着他一起找司徒肖去的话那还好,他一定屁颠屁颠就跟来了,毕竟暝这家伙是吓人了点,但有本事啊,千面郎中一听见他名号就吓地一溜烟跑了,取个解药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最后不要说叫他陪自己去了,人都不见了。
然而这事情中毒的是别人身体疼的却是自己啊,还是要解决了这事情的好,那阎王催的药效实在难受痛苦,实在不好形容那种痛苦,那是一种时而被灼烧,时而被电击,时而被冷冻,时而被刀割,像是体内神经一下子全被揪断的痛苦,吃长生不老药的时候,感觉疼的要命,可其实和阎王催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但要他自己,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家伙找一个庞然大物般家族里头的一个二当家,去找他救自己,而且自己顶着的身体还是与司徒家对立的王家,王家族长,这个听起来就怪襂的慌的。所以他才想先打探打探清楚再说。
“好吧,我名字叫……”小姑娘嘟了嘟嘴,“叫白杜,人家管我叫杜娘。”
“……”
金丹的嘴巴一定是怀掉了,居然合不上了,要是刚刚他在喝着水,在这个杜娘说出名字的刹那,他一定喷的满船舱都是。
“我的名字很奇怪吗?”小姑娘又恼怒又疑惑地看着金丹。
“不不不!”金丹合起嘴巴摊上笑容,毫不犹豫地说,“你的名字好厉害好全能大家都好喜欢的!”
“哼!”白杜把船桨往船上一柱,她刚刚在和金丹讲司徒肖的时候,对话的时候,手上的活一直没断,现在忽然就不滑了,定在船板上,大眼睛直瞪着金丹,“怎么了啊!我名字!”
“我说,你爸妈给你起这么名字是干嘛啊?”金丹努力扯出风度翩翩地微笑来……
“嗯!”白杜又哼了一声,随船漂了一阵,然后把船桨放下水面继续滑动,“我爸姓白,我妈姓杜,他们图方便,直接给我起名白杜,然后我就叫白杜了,我知道这名字是挺怪,但这也没办法不是?我爸妈给我起的。”
金丹笑笑,心说在您这里是只是奇怪,要去了我那里,这根本就不是奇怪是奇葩好吗?百度,度娘,会很感谢你的宣传的!
“快到咯,你要去的地方。”白杜忽然说。
金丹抬头望去,果然快到岸了,岸边不是沙滩或石堆,是一排排的甲板,甲板上是一片片的繁荣,大红灯笼挂满屋檐,一排房子中,窗户不规律地开或关着,开着窗户的隐约可以透过窗户看见里面的歌舞丝竹,几缕炊烟从房子中间寥寥升起,还未到岸,但岸上的欢声笑语已经可以隐约听见。
“这就是聚香客栈?”
“是的。”白杜停下了划桨,任由小船随着惯性飘游,行驶方向正是前方的岸边,“上次反正我是把二老爷送到这里的。”
在白杜刚刚对司徒肖的讲述里,她有说过司徒肖可能在聚香客栈,然后他现在的这一句话一说,金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因为白杜有接过司徒肖,而且就是把司徒肖接到的这里。
船靠岸的时候震了一下,金丹在快靠岸的时候已经站起来了,于是身子摇晃了一下,然后借着摇晃,跳上了甲板,回头,朝白杜笑了笑。
白杜朝他挥挥手,然后身体换了下方向准备将船行驶回去。
“对了白杜,”金丹突然出声,看见白杜回头疑惑地看他他才继续说下去,“你为什么一直叫司徒肖二老爷啊?”
白杜笑了笑,说:“因为天车是司徒家的产业啊,这个聚香客栈也是,我们都是司徒家的人啊。”
“哦,这样啊。”金丹低头想了想,然后又说,“对了,还有,我不是巫师,我只是来找司徒……嗯,司徒二老爷帮个忙的。”
“哦,知道了。”白杜回头嫣然笑笑,没事人似的,划着船又回去了。
对于白杜的不以为然,金丹愣了两秒。在江中聊了一路,这个女孩的每一句话里头都透露出对她口中这个二老爷的崇拜与敬仰,同时还表示着对金丹身份的怀疑,按理说在你金丹说出自己身份和目的之后女孩该恍然大悟如释大负的,但结果只是毫不在乎。
但转念一想,也许对方压根不觉得自己能伤害到她的二老爷,要不然怎么会真的把二老爷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了呢?不够分量的,终究不够分量,告诉你再多,你也憾不动大象的四肢。也可能说,其实伤害不伤害她也不在乎,有些东西,只是口中的向往,心里其实压根就没有真正的重量。
金丹转身,甩了甩脑袋,把脑子中猜测甩开,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房子,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前面几个人已经笑脸迎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