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之下,把那个小箱子往前面一扔。
“吱吱……吱吱……”
里面的小兔子好像被撞伤了,声音叫得越来越大。
“糟了,我得捡回来!”
听到小兔子的惨叫声,聪明的蓝君悦一下子就想到孩子们为什么要把小兔子扔给他?
连忙小跑上前,把小箱子抱了起来,匆匆忙忙地往自家的方向走过去。快速拉开大门,很快地跑了进去。
怀里抱着小纸箱,靠在门的上面。手按按心脏的位置。天啊!怎么有种气喘吁吁的感觉。
“扑通扑通……”
小纸箱里面的小兔子好像已经不耐烦了,拼命地大闹天宫起来。
“去你的,难道我还得好好伺候你不成?”
蓝君悦吓得一撒手,小纸箱跌到了地上,但很快又把它挪到了墙角的位置。
拼命的忍受着心中的不适,嘴里还喃喃地说。
“小叙儿啊!你们姐弟俩是想把我当成刽子手了!”
眼前好像出现了小叙儿的那张脸,正流着口水笑嘻嘻的对他说。
“叔叔,这小兔子是拿来炖好呢?还是拿来烤好?”
那口水滴答的吃货样,让蓝君悦想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此时他脸上的神色再也没有那个威风凛凛的镇定无比的总裁形象。
而是有一种正常人类该有的真实的表情,想来这样的蓝君悦才是最真实的那个人吧!
“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动物!”
带着一颗好奇的心,还有像小孩子一样乐于急切拆开秘密的行为。
小心翼翼的把小纸箱的胶纸拆开来,打开箱子的那一刻让他后悔得不得了。这哪里是礼物啊?根本就是一只长了花斑藓的丑兔子。
快速的把箱子重新封上,满脸都是上当了。
“这两个小家伙不是送我礼物,而是让我去扔礼物吧!”
带着无可奈何地神情以及嘲讽的笑容,望了望窗外。
今晚夜黑风高,应该是消灭罪证的时候。
——
第二天的早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花园里的风刮得比往时都厉害。
州城好像一夜之间就入冬了,那些一大早就急着上班的人们,踏出楼房门口的时候,都自觉的收了收衣领以防寒风灌进去。
“天,今天怎么一下子就降温了快十度,昨天分明我穿的是单衣,今天就得穿夹棉的衣服了,这天气比小孩子的脸都难测!”
洁芸跟大部分的上班一族一样,也是出了楼房门口的时候,开始埋怨起这个变幻莫测的天气来。
这时候,肚子也不识相的咕噜叫起来,摸了摸自己有点空空的胃,不由皱了皱眉头。
好久没有饿的感觉了,这些年以来她又要照顾孩子,又要上班。
每天都是匆匆忙忙的嘴里咬着个面包,就像赶鸭子似的把孩子们赶上车去,匆匆忙忙送他们到学校,自己又匆匆忙忙地赶到公司。
所以啊!一顿暖暖的早餐就别想了。因为在这个节奏紧张的城市里,速度就是成功的一半。
“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来我得勒紧裤腰带。不要去想那香喷喷热乎乎的肉包子!”
摸了摸肚皮,洁芸调侃起了自己的胃。
把手提包紧紧地抓在手里,就想往花园外的方向走去。
“叭叭……叭叭……”
一辆熟悉的黑色车停在了他的身边,车窗摇下来,蓝君悦那张脸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花园里你就敢按喇叭,你这是扰民,你知道吗?”
洁芸气呼呼地戳了戳车窗,马上把车门打开,自觉的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这下子不用打车了,某人会当车夫的,挺好也挺及时。
以前的那种矜持和侷促不安以及不好意思,完全不见了。
麻利地把安全带套上,“快点带我去医院,今天陈老头要求我7:30之前一定要赶到白云山。”
“不是去医院吗?怎么跑到白云山那里去了?”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纸袋就递到了洁芸的嘴边,紧接着还有一罐牛奶。
“哎呀,真是及时。你就是我的米,我的饭,我肚子里的及时雨。”
“那你直接叫我米桶就行了!”
“……”
这样的回答让洁芸咬在美味食物上的嘴,一下子停住了。
“你说……什么……啊?我……是在……夸……你温……柔体……贴呢!”
食物咬在嘴巴里面说话都含含糊糊不清的,两只迷茫的大眼睛,盯着蓝君悦那张帅气的脸。
忽然间笑了起来:“没错,的确像在说米桶,不过你今天更像只大熊猫。哈哈……”
这话夸得蓝君悦的脸黑了下来。他也知道洁芸指的是什么?
今天一大早醒来,在洗手间洗刷的时候,对着镜子他也嘲笑了自己一下,那两个黑黑的大眼框不是像大熊猫像什么?
从容地望了一眼洁芸边嚼食物的那张脸,还有那双嘲笑的眼睛,心情好极了,嘴角一勾。
真想告诉她,还不是你那两个宝贝的杰作。
想想还是忍住了,因为他这辈子可能无法忘记。
昨晚他是如何在三更半夜,夜黑风高之时,蒙着脸抱着一个小纸箱。以高超的技术躲过了好几个监控。终于在花园里,把一只小动物给扔了的。
“哈哈哈,真好笑!”
旁边那个没羞没耻没感恩心的人正理所当然的大饱口福,但又老是把自己取乐的人笑声一直不停。
可蓝君悦脸上却波纹不动,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蜜汁微笑着把车往前面开。而且瞧他脸上的表情好像还挺享受的。
其实他心里已经在问自己:是不是被虐待狂。要不然为什么洁芸每次嘲笑自己的时候,自己总会把它当成一件快乐的事?一丝小火苗都冒不出来呢?这可真的很不像本来的自己啊!
说话间,车子拐过了一棵茂盛的大树,蓝君悦不由往大树底下多瞧了几眼。隐约间好像有一只没有毛的动物再往树洞里钻。
“唉,蓝君悦,你瞧,那里怎么有一只没有毛的奇怪的丑动物?”
他对于小动物的那种关怀还没有冒出来,旁边的洁芸已经指着树底下大呼小叫起来了。
“好可怜啊,不会是半夜的时候遇到一群老鼠被拔毛了吧!这样子不会冷吗?”
嘴巴里依然咬着食物,但眼里已经有了怜悯的光芒。现在的洁芸看起来就像一个活生生的菩萨。
“是很可怜的,说不定它是找不到家了!”
其实蓝君悦更想说的那句话是:它被你们家的孩子拔光毛了。
左手捂住了嘴巴。这些话终于没有说出口,但又快速的转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陈老头约你到白云山干什么?”
“不知道啊,或者是医院里呆腻了,想到白云山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吧!毕竟一个病人待在病房里久了,就会想念大自然的好空气!”
此时的洁芸位已经被美食塞得饱饱的,头脑就变得简单了,根本没有深入的去思考,而是直接回答了蓝君悦的问题。
“是吗?”
蓝君悦像鹰鸠一般的眼睛望着前方,他心里的想法可没有洁芸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