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顿住了脚步迷惑的看了一眼夏利丹一行人。(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再环顾了下四周,四周除了自己和夏利丹一行人,也没有别的人了。但他还是朝夏利丹一行人方向看去,然后指了指自己。意思说:你们是在叫我吗?
对于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管他是男女老少,强大还是弱小,多一个人起码多一份力量啊。夏利丹一行人怀着希冀的眼神看着少年,头点的如同捣蒜泥一样。
少年在确认了真的是在叫自己之后,他解下背上的巨剑,双手提起巨剑如风一样一个箭步冲向风狼。举剑一个横劈击飞了迎面扑来的风狼,风狼被这一剑扫的向后飞去,而少年却只是顿了一下脚步,高下立判,没想到小小的的身体中居然能爆发如此强大的力量。随后少年双脚往地上猛的一蹬,向前高高跃起,迅速追上被击飞的风狼,只见他提起巨剑猛然一个竖斩,斩在风狼的背上。
“砰!”
风狼随声狠狠的砸进了土地上,背上皮开肉绽,鲜血顺着伤口不停的往下流。
“嗷呜~“这只风狼悲鸣两声,挣扎着试图爬起来,伤口随着它的挣扎而张开闭合,张开的过程中,看到了肉下露出些许带着裂痕的白色的东西,这一剑斩下来已然见骨,风狼悲鸣着倒在地上,四肢无力的扑腾了两下,终于没有了生息。
“这么脆啊!这就死了啊。”本想再上前补上一击的少年踢了踢没了动静的风狼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随即又提起手中的巨剑向下一个剑下亡魂冲去。迎面就是一击重击,动作大开大合,但却所向披靡,风狼根本无法力敌,没两下又一只风狼惨死剑下。待这边的两只风狼被击杀了之后,夏利丹和金莎的危险程度大大降低,而阿金和阿土两个人面对着剩下的两只风狼也开始灵活发挥起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两人对对方都熟悉无比,自然也是相当的默契,在两人通力合作之下,也顺利将其中一只风狼杀死。
转眼间,四只风狼只剩一只头狼了,没想到形势转化的如此之快。让人措手不及。而剩下这只头狼见形势不对,刚刚还是4对4的比拼,才一小会儿功夫,就变成5对1,形势比狼强啊,头狼呲牙咧嘴的朝着几人低吼一声。缓缓后撤,直撤到20米开外,才扭头消失在森林里。
“呼。”夏利丹一行人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劫后余生让他们短暂的失了神,待他们回神过来想要感谢救了他们的少年时,却发现少年早已经消失不见。
“少爷,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这次出来见识了风狼已经够了。再继续下去的话,指不定会碰上更危险的事。”阿金擦了擦脸颊上留下来的血,凝重的对夏利丹说道。这是刚刚救夏利丹时被风狼爪子划出来的伤口。
“对,对,对,赶紧收拾收拾走人,这里实在太危险了。金莎你觉得呢?”夏利丹的声音中透露着惊慌,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迫切的想要回家,但是在金莎面前,家族教育让他下意识的觉得要保持一个男士应有的风范。
“嗯嗯,我们赶紧回去吧!要是再出现什么更高级的魔兽就不好了。刚刚风狼就这么可怕了,比风狼还要厉害的魔兽,我已经无法想象了。”金莎连连点头,表示要回去。此时此刻的她,脸还是一片惨白,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阿金,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收拾一下,带着少爷和小姐离开,刚刚那只头狼可还没有死呢。别的不提,要是它来个回马枪,这回可没有人再来帮我们了。“阿土皱了皱眉,担心的说道。
才坐下来喘了两口气的阿土和阿金,又赶紧起身,收割风狼身上的材料。
阿土和阿金从小就在夏家长大,属于夏家的家卫,正因为他们是家卫,所以出来冒险的机会少的屈指可数。自然,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收割风狼身上的材料就是手忙脚乱的将风狼的晶核剥出来,剩下的部分的材料只能选择性无视掉。原因无他,一、时间紧迫,二、他们也不知道风狼身上哪些材料是值钱的。
但当他们两人来到少年杀死的第一只风狼面前时,都不禁暗自咋舌,却是这只风狼的背赫然已经凹了下去。那一劈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大。没想到这个少年小小的身体里居然蕴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再想到刚刚他面对风狼时沉稳而自信的动作。都不禁让他们两人暗自摇头感叹:难不成这个少年是高级力战士不成。他们两人的感叹也就那么片刻。在匆匆取出风狼的晶核后,就带着夏利丹和金莎赶紧离开血腥森林。
以前他们只是在冒险酒馆中的冒险者们和吟游诗人口中听闻血腥森里如何惊险如何刺激,现在却已经亲身体验了一把。这么刺激的体验,对他们来说一次就够了。再呆在这儿,指不定再也走不了了。他们两人交代在这里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少爷和金莎小姐可决不能出什么意外啊。
而我们助人为乐的主人公俨然已经忘记了刚刚随手救人的行为,此时此刻正在拼命的跑路中。就他这小身板儿,虽然已经经过“御轩”的脱胎换骨,但刚才还是靠着魂力才能爆发出如此举重若轻的力量。而这后果就是他又感受到了那冥冥中的注视。无奈之下只能收拢魂力把御轩层层包裹,不露一丝气息,才赶紧跑路。
在跑路的过程中他的脑海中还不断在回放着这次深入森林探险的一幕幕。
重生前他只是一个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小乞丐,他从记事起就是一个乞丐,所以他一直都是一个乞丐。每日为生存奔波乞讨,尚不能温饱。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本来他有一个爷爷,但爷爷在乞讨的时候被一个醉酒的冒险者失手打死了。打死了就打死了,除了他谁会在意一个老乞丐呢,所以他就孤身一人了。
对他而言,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天可以吃饱饭,穿温暖舒适的衣服。很简单而且很实在。但往往天不会遂人愿,他生病了,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照顾的他病的越来越重,直到病死,依然无人知晓。但他不怨这社会,不怨这世道,不怨任何人,他觉得这都是命,躲不过的。
而重生后的他只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依然那么多,依然不识字,依然不知道任何的高于乞讨的事。没有多那么一丝一毫。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血腥森林的是多么危险的一个地方,就这么贸贸然的冲了进去。寻找那一丝丝的希望。或许是上天眷顾,亦或许是他开始时来运转,一路上居然无惊无险的过去了。别说魔兽了,连野兽都没有碰到一只。他就这么顺顺利利的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呼唤的源头。
但是轩宇突如其来的产生了不安感,刚开始还是淡淡的不安,当轩宇越靠近源头,他的不安感就越强烈。但是他什么都还没有看到,所以他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于是他强忍着这浓烈的不安感更加靠近一步。直到一幅诡异的画面出现在他的面前,下一刻他跟炸了毛一样的猫一样,浑身寒毛竖起,剧烈的危机感笼罩着他。他不想,不愿也不敢再靠近一步了,反而他疯了一样的往回跑,轩宇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而这正是这强烈的危机感的源头,所以轩宇不惜动用魂力疯狂的逃跑。可是越是如此那危机感反而越加的强烈。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收拢了魂力,但脚步不停。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那注视感消失了。
轩宇浑身冒着热汗,靠在一棵大树上,不停的喘着粗气。而刚才看到的那幅诡异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转动着。
那是个奇异的画面。他不知道那个范围有多大,但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整个时间和空间处于奇妙的静止状态,一切的东西在这个范围内都处在了静止不动的状态,有人有魔兽还有植物,一个个都好似雕塑一般的精致,但却充满了诡异,所有的生物保持着生前最后一个动作,最后一个表情,有惊恐惊慌,有咆哮,有绝望,有平静,一个个栩栩如生,让看到的人都情不自禁的炸毛。而正中心却有一股浓浓的雾遮蔽着。他依稀看到了,浓雾里面也有一些人,那些人也是一样静止不动的。而这整个静止的范围圈被一种奇异的力量笼罩着,以他目前的状态却是根本不敢靠近。
别说靠近了,就在刚才,他往前多走了一步想要看的更细一些,那股神奇的力量就开始往他身上蔓延开来,致使他疯魔一般的逃跑。好在最后他还是安全的跑了出来。
“呼,还是太弱小啊。诶?”轩宇抬头叹了口气,蓦然眼前一亮,原来是看到了树的树干上不同寻常的往外突出一节,上下别无他物,只是中间突然突出的一块,显得十分的违和,而藤蔓绕着这一块旋转生长着。出于本能的好奇,轩宇手脚并用的沿着树干,爬到这一块旁,小心地拨开细蔓枝条,里面露出了锈迹斑斑的铁块,这赫然是一把巨剑。这把巨剑牢牢的插在树干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从插入口的边缘来看,这剑已经和树合为一体了。
十分钟后,轩宇已经在树下了,不同的是,他的手中多了一把断了剑头的巨剑,而树干上异常的突起已经不见,只剩一个深深的窟窿。
这把剑是一把钝剑,有一人多高,但是经过多少年风雨的洗礼,岁月在它的身上留下了斑斑印记。而在刚才,终于承受不住人和岁月的通力合作,断掉了。但无论如何,至少对轩宇来说,起码手上多了一把防身的武器。就这样轩宇背着这把断剑向森林外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