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驱车来到了皇城郊外。
跟着资料里给的指示,找到了当地颇有年代感的酒吧。
进去时,里面的装潢有几分落魄,可不难看出被精心打理。
因是白天,只有几个清洁人员和吧台上的调酒师。
调酒师是个差不多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虽然穿着奇装异服,可脸却白白净净。
她走到台吧,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他。
男人拿起来一看,立马领着她进了里面。
这张卡是时小北给的云可人,她从云可人那拿来的。
想要进黑市,就要有一定的资产,这里看钱不看人,有全球各地的稀世珍宝,女人,乐子,应有尽有。
因不属警察管辖,也没黒道之人伸手,寻欢之人络绎不绝。
自然,能进入黒市享乐,高价买宝物之人,身份都非富则贵。往往这些人,都会顾及到自己的身份,不愿真脸相见。所以,进入这里的人都会戴着一张面具。
穿过后门,长长的甬道径直通往幽静小巷。
淡泊的月光照在青石路上,诡秘又惊悚,似通往地狱的道路。
过巷道,进入黒市。
黒市如城镇,因地方偏僻,构造奇特,看上去和纽约的不夜城般,充满了诱惑和迷离。
街道萧瑟,两旁橘黄路灯散着诡光,路上都是戴着神秘面具的行人,摆摊小贩,古风大楼,充满西域浓情。
调酒师将她送到门口就离开,云依人穿梭在热闹的街道中。
她去了云帆明给的资料里那家客栈。
客栈外观有点像古代里的烟花之地,可里面却又是接近现代复式二楼的设计。
前台坐着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云依人走了过去,用中指抵着一枚金币移到她面前。
女人姿态万千地抬起了头,当看到云依人时,楞了下,反应不是很大,加上她很快反应过来,问,“住房还是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
女人笑而不语,“你是第一次来这把?不然也不会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云依人又递了三枚金币过去。
金币是用现钱兑的,这里的货币大致都是铜币、银币、金币。
1枚铜币在外面值1W,银币10w,而金币却是100W。
400W,在二线城市可够抵一套房的价格了。
女人收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着,“你问把。”
“我要找一个叫卡伦比的博士,听说他就在黒市里,你可以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吗?”
女人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道,“卡伦比博士是在这,不过他一向神出鬼没,我有这个想帮你的心却没这个精力,毕竟黒市这个地方可不比外面。”
云依人将一袋金币扔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道,“只要我能见到他,这些都是你的。”
“这……”女人一脸的难为情,“那你上楼稍等片刻,我让人打听下?知道消息了立马告诉你?”
“我最多给你半个小时。”
女人想了想,“行,我尽量快点。”
云依人上了楼,而女人一见云依人离开后,立马进了隔壁的房间。
司空凌川单手赴后,高大的身影矗立在窗棂前,不知在看窗外的什么,一直久久未动。
女人走到他身边,把一袋子的金币递上前,“少主,接下来是让你出马见云小姐,还是让她继续等下去?”
司空凌川将视线移开,当看到那一袋金币时,他的眼带着几分戾气,“让她等下去。”
让她尝尝,等待是什么滋味。
“可云小姐说,只给我半个小时。”
司空凌川怎么可能会称了她的心意,让她轻易知道结果后就离开呢?
她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是为了不让时擎酒担心吗?
他笑,笑容里带着几分酸涩,“你只要告诉她,卡伦比在赶来的路上就行。”
“是。”
半小时后,云依人下来了,询问女人卡伦比的情况。
女人是个有脑子的,很巧妙的敷衍了过去,云依人又在上面等了差不多一两个小时。
期间时擎酒打了电话过来,问她在哪。
她扯了慌,以在外面为由挂了电话,怕时擎酒起疑骚扰她,便关了机。
这个地方,她只会来这一次。从卡伦比手里拿到能治云可人的药,她在也不会踏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云依人等的不耐烦了。
“不是说这里办事效率极快吗?我等了这么久,为什么卡伦比博士还没有来?”
女人面带微笑,心平气和地道,“这个是无法避免的事,你等之前我也和你透过底,卡伦比博士不好找,要我们短时间内找出来,自然是不可能。”
“拿钱办事,这就是你们客栈的信誉?”
“找到卡伦比博士只是时间问题,若小姐你等不下去,我们可以全额退款。”女人也不勉强,售后服务非常到位。
云依人心口一噎,颇有些气恼的瞪了眼她,“你就不怕我投诉你们服务不周到?”
“即便是百年信誉老站,也难免没有被投诉过,毕竟众口难调。”
云依人觉得真是花钱找罪受,可她最终还是忍了,“透露个具体时间,卡伦比博士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来?”
“这个不好说的。”
“行,我不要你把他带到我面前,我只需要知道他在哪,我去找他可以了把?”
女人打量这面前的云依人,发现她一点也不像组织里的人说得那么难相处、刁蛮任性、不讲道理,反而觉得她能屈能伸,甚至还比想象中的漂亮有气质。
也难怪少主会对她念念不忘,想起少主交托的事,她从抽屉拿出一枚令牌,“他非常喜欢收集名酒,或许你可以去俱乐部碰碰运气。”
“俱乐部?那不是黒市禁止进入的地方吗?”云依人之所以知道这些,全都是看了云帆明给她的黒市手册,上面全都有,解释得清清楚楚。
“禁止你们外来人进入,里面都是老客户和金主的天下。现在你有了这令牌,不就可以进去了吗?”
云依人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道了一句谢,拿着令牌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