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慈善晚会是富人的阶梯。
时擎酒所捐赠的物品,最后被一个企业老总高价所购。
最后的压轴品才是这场宴会真正的目的,一件动辄上亿。
时擎酒拍下了一全套首饰,在场无一人敢竞拍。
在媒体面前,高调的赠予她。
云依人不喜这种流光溢彩的宝石。
可能时擎酒财大气粗钱没地使,又可能是想在媒体面前和她秀恩爱,所以一掷千金,博人民群众的眼球。
最后一件拍卖品被拍卖官推上来,用一块黑布盖住,弄得神秘兮兮的,“接下来这件物品是本次慈善晚会的压轴作品,采边来自清朝黑珐琅所雕,八十世纪著名艺术家艾肯·皮尔所设计的男士胸针,起拍价100亿!”
拍卖官将绒布拉黑,琉璃肆彩的灯照射,折射着耀人的光芒。
下面在场的人看到此枚男士胸针,无不一人震惊!
连着云依人都怔在座位上,呆呆的看着玻璃柜中的男士胸针。
时擎酒对这种倒是没多大的兴趣,只是见一旁的云依人看到后整个人不对劲,误以为她喜欢,不由亮出竞投号牌。
“天呐!100亿,时少可真是出手阔气。最后几件压轴都落入他手上了!”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枚胸针无价之宝,怎么会出现在这慈善晚会上?该不会就是冲着时大少来的把?毕竟这里除了时大少,有谁会拿100亿买一枚胸针?”
“你都知道是无价之宝了,自然不是用价钱来衡量了。钱生钱,怎么花出去的就怎么赚回来,这些道理你都不懂吗?”
讨论的都是今日男士所带来的女伴。
而这些女伴能出席这种活动,自然不是名媛便是在业界有两把刷子的。
“时先生出价110亿,有谁要竞拍追价?”安静的会场被拍卖官打破,“110亿一次,110亿两次,110亿……”
就在拍卖官要锤下去时,角落处亮出竞投号牌。
“那位66号出价120亿!”拍卖官的声音一出,整个宴会上的人目光逐一望去。
只见一个长相极为张扬带着成熟美的女人坐在后面,她面无表情,优雅地举着竞投号牌。
女人留着一头栗色的卷发,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巨大的平框眼镜,半边脸被遮拦,只露出那勾人心魄的红唇。
安静的坐在后排,宛若一只高贵的孔雀,浑身散着皇室贵族气息。
时擎酒并未回头,因为媒体将镜头移向那女人,前面偌大的荧幕上,呈现的就是那女人的臻颜。
拿着竞投号牌的手一举,时擎酒再次出价。
斯条慢理,每一帧动作是那么的美轮美奂。
女人似乎对时擎酒的加价没有意外,视线都没有望向他那端,手中依旧举着竞投号牌,放都没有放下。
在场人欷歔不已。
云依人见时擎酒这架势不打算放弃,不由将他手扯下来,问,“你喜欢这枚胸针么?”
“你喜欢。”
“你从哪看出我喜欢了?”不能因为她喜欢,他就要给她买把。
她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他能什么都买给她,满足她吗?不过云依人识趣,这些话没有说出口。
时擎酒盯着她,对视着她,透过她的瞳仁似乎在看另一层意境般。半响,才低低的解释,“从你的表情和眼里。”
云依人翻了一个白眼,“那是男士胸针,我能喜欢个什么?”
“你一直盯着看,甚至还露出让人怜悯的神情。”
云依人一怔……
她表情得有这么明显么?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将自己心里想法表现在脸上的人。
刚刚看到那枚胸针时,她是有个一秒的失神,那是因为她没想到司空凌川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教到她手上。
而这枚胸针出现在这,她并未有太多的意外,毕竟云帆明告诉过她,他从她房间拿走给了辛小语。
她和时擎酒参加慈善晚宴,而这枚胸针又好巧不巧出现在拍卖会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辛小语作的妖。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事是,她这点熹微的表情,都会被他发觉。
两人交谈的间隙,拍卖官已经落锤,东西已经被那个女人拍走。
然就在宴会结束,记者要采访那个女人,却不想那个女人在拍卖官落锤那一刻,就已经离开。
时擎酒脸色并不是很好。
云依人看着他,有些无奈,“你有这个闲钱买一枚破胸针还不如捐赠给贫困山区的留守儿童呢。”
“意义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不都是花钱吗?”
“花在你身上的钱,意义就是不一样。”
“那可是男士胸针,你买了下来,我能带吗?”云依人有些无语,有时觉得时擎酒的想法太固执化。
时擎酒非常认真的回答,“你可以送给我。”
云依人觉得一口淤血堵在胸腔处,上不来下不去。
那样的话,和他自己买给自己有什么区别!?在说了,要知道那枚胸针原本的主人是司空凌川,他还会如此执着吗?
云依人不敢说。她起身,离开了会场。
时擎酒跟了上来,上前想要和他攀谈的人全都受到冷脸。
云依人一出来,就感觉有一道炽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么的火辣和惊悚。
和上次医院周围车祸的那种感觉一模一样……
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她回头四处张望,一大批媒体和记者,及拍卖会上的人员及不远处停着的大量豪车。
时擎酒走上来了,他站在她身边,周遭被媒体和记者围堵。
可能顾忌时擎酒的原因,问题都不是很刁钻。只是问下宴会上的基本事宜。
时擎酒见云依人出神的厉害,一直东瞻西望,不由扳正她的脑袋,“你在看什么?”
云依人紧张得抓住他的手,想将自己那种不安的感觉告诉他。
可当对上他的视线时,到嘴的话卡住。她摇了摇头,说,“没事,太晚了,累了。”
“我们回去。”时擎酒脸色不佳,抱着她肩膀离开了。
费森开着车出来,麻利的下车,拦住想要上前的媒体,见云依人和时擎酒进了车,才笑眯眯的道,“各位今天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
费森这种老油条,在道上打滚这么久,自然得买个面子!
毕竟今日来的媒体,可受了时氏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