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毫无兴趣(1 / 1)

言君霖冰冷的眸望着她,鹰隼般的眸亦不由收紧,举步靠近,修长的手指亦握住那女子削尖的下巴,力道很大,似要将它捏碎般。品书网.vodt.com

娥眉轻蹙,可这种疼痛她似已然习惯,主上的手不若姬云翊,没有他的冰凉,却有着细小的粗茧。

那大手微微划下,划过那女子已然通红的脖颈,触碰到带着她体温的紫檀十字架,手指触碰间却也让妙弋神情微变,背脊已然发寒。

纤细的手指微微收紧,却听那毫无温度的声音袭来。“现在想死?那当初活下来又是为的什么呢?”

“主上。”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之色,面色更因疼痛毫无血色,可种种的种种,皆敌不过眼前的惧意。

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她无怕意,再忍受剧痛时她无惧意,可感受到那握着紫檀十字架时,她却再也无法忍耐。

看着眼前的人,高傲如她,此时沙哑的声音中竟带着难以见到的些许祈求。“主上!主上的任务不是要姬云翊爱上属下吗?如若属下这次舍命救他,他一定会感激属下的。”

那人看她,原本绯色的血瞳此刻却泛起一层轻雾,相处四年,她可以忍受剜肉削骨之痛,可以被欺骗利用,可唯一难释怀难触碰的,却是那藏埋心底的伤痛。

而见到那双眸,他的手竟也一顿,修长的手指缓缓松开,转身背对于她,久久,冰冷的声音却还是开口。“你有什么本事去救他?亦或者,再拿什么求我?”

妙弋握紧脖颈间的紫檀十字架,看了看你紫色的背影,亦艰难的支起身子跪在原地,道:“属下会尽全力的。”

“全力?”那人冷哼,寒风一带,妙弋只觉一抹紫色靠近,身子一轻,便被那人带离了这里。

···

安静的房间内没有多余的陈设,迎门便是一扇六折的红木雕花屏风,转过屏风,放着一个盛满黑稠中药汁的浴桶,药汁在浴桶中冒着白色的蒸气,浓郁的中药味蔓延在整个房间。

妙弋躺在一小榻之上,眸光看望四周,看样子这里是昌城的一角。

“你即想救他,我便成拳你。”一抹紫衣居高临下看着小榻之上的女子,面具下,那人声音依旧冰冷。

取蛊之事对熟练者来说到不是什么大事,可她现在的身体太差,稍有不适,便会成为母蛊的寄宿体。

妙弋赤红的眸光亦缓缓闭上,嘴角却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管目的如何,主上终归是要救她的。

那人不再多言,挽过那女子的衣袖,银针却也一枚一枚的落下。

蛊虫嗜血而生,如今封住了静脉穴道,缺少了血液,蛊虫势必不安。

妙弋娥眉轻蹙,额间亦因疼痛冒起滴滴轻汗,而片刻,一条黑线快速从那女子的皮肤下掠过,言君霖到不惊,又执起一根银针,眼疾手快地扎到一条黑线上,那条黑线像被钉住了头的蟮鱼,不再飞速地移动,而是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像在剧烈挣扎,扎了银针的那块皮肤立即冒出一个花生大的疙瘩,越来越大,越来越黑。

即便忍耐如妙弋,亦发出一声痛哼。

言君霖到并未快速取蛊,冰冷的眸光在妙弋身上快速搜寻着,瞬间,终于再次看到了预料中的黑线,只是这次他并未施针将它定固,而是慢慢的疏引。

这尸蛊不同寻常之蛊,亦聪慧的多,进入新的寄宿体后,会一分为二,若是大意取蛊,只取下一半,另一半便会狂躁不安,中蛊者亦会在片刻之间丢掉性命。

言君霖慢慢的疏引着,而妙弋的身体也开始痉挛、轻微地抽搐,越到后面,她抽搐得越厉害,破碎的低吟仍是断断续续地从她口中发出来。

纤细的手指缓缓收紧,疼痛自全身全来,妙弋咬紧牙硬是没让自己动分毫。

未曾想,这取蛊时竟比中蛊时还疼痛百倍。

两蛊挣扎了片刻便也合为一体,言君霖眸光一紧,只见银光闪过,锋利的刀子划破了肌肤,割断了血脉,随着他的施针,不停的有鲜血缓缓滴落,而几乎在同时,一只满身鲜血,浑身通红的小虫涌落。

那血红的小虫,涌动着,不停的吮吸着盘底里的血液,将女子身上的银针尽数拔出后,言君霖冰冷的声音却还是响起。“后面有药浴,浸泡两日。”

说完,却也将手放至清水中,洗尽,拿过锦帕擦拭。

身上剧痛难忍,妙弋艰难支起身子,看着在盘底挣扎的蛊虫,嘶哑的声音却也道:“蛊虫离血即死,两日后,这解药还有效吗?”

幻佘说过,必须用母蛊磨酱以血冲服,才能解毒,可蛊虫非寻常之物,哪里能多留。

妙弋不是不明白,却还是开口试问。

而那男子亦是一顿,离开房间的瞬间,冰冷的声音还是传来。“随你。”

房间里满是药水之气与血腥之味,妙弋缓缓起身,将目光装好,却也踉跄的离开这房中。

这里离姬云翊的帐内并不算远,现在的她是断不可能用轻功的,只得一步步朝营帐走去。

虽是满脸憔悴,可军营中的人却还是认识司巫的,靠近姬云翊营帐之时,沫非亦疾步走了过来。“司巫大人,主上……”

沫非的声音带着忧心,亦带着些许怒意,他不明白主上为何回来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可却明白,这一切一定与眼前的女子有关。

“先进去吧!”

妙弋步伐轻缓,神色苍白,可最让沫非吃惊的却还是这毫无力气的声音,习武之人的直觉,亦明白这位司巫大人是受了伤的,而且伤的不清,一时也不好再多言什么,只带路进了营帐。

刚入营帐,妙弋眼前亦有些发晕,踉跄的朝前倾了一下,还好沫非出手及时。“司巫大人,没事吧!”

淡淡摇头,妙弋看着床榻上的人,依旧在昏睡之中,将手上的器皿递给沫非,浅声道:“以内力碾碎。”

沫非微顿,打开器皿亦是一惊,只看见一个似血虫的东西在底部不停的翻滚着,虽有些害怕,可心下亦是明了,合上器皿,凝聚内力,只需片刻,却也递到妙弋面前,道:“好了。”

缓缓打开探出,原本的母虫亦为一滩乌黑的血色,妙弋缓缓抬起手,刚刚划开的口子已然凝固,却见她却在伤口周围用力的撕拉着,片刻,殷虹的血迹便也从那伤口处涌出。

“司巫大人……”

看着那滴滴落入器皿的血迹,沫非亦是一愣,却见那女子已然收手,单手按住了手上的伤口,平静道:“喂你们主子服下吧!”

“是。”

“属下冒犯了。”这些乌黑的血迹虽有些恶心,可眼下却是唯一能救主子的良药,举步走至姬云翊床榻之前,沫非扶起自家主子,手指在他脖颈间轻点,却也见那薄唇微微张开,将那乌黑的血迹喂与他喝下,沫非这才解了他的穴,扶他躺下,仔细替他擦了嘴角的血迹。

看着那静静躺下的人,妙弋心底不知为何亦多了份心安,却不想腹部一痛,一口黑血涌出,身子却越来越沉重,眼前的一切颠倒了,狰狞地向她扑去,心力憔悴,像是被抽走最后的力气,无力向后倾去……

“司巫大人!”

···

妙弋醒来,亦浸泡在药浴之中,由于冬日的原因,热气亦如雾般缓缓蔓延,如仙如梦。

额间的刘海打湿了几分,那苍白的脸更无半分神色,那长眸才缓缓睁开,眉如新月,翦羽星眸,一头黑丝侵于药水之中,红眸更为耀眼异常。

朦胧的视线亦缓缓打量着四周,这是她的营帐。

低眸,虽浸泡在药浴之中,却也是着了里衣,而这药浴,原本褐色的药汤已然变成乌黑之色,只怕是余下的毒气,可这是军营,并未多少人会这解毒的汤药,难道幻佘来了吗?还是……

“女人,你果真不惜命。”

薄凉之音袭来,却也少了往日的冰冷,屏风外,姬云翊斜靠在软塌之上,他的神色亦带着不健康的苍白之色,并未睁眸,却也能感受到里间之人已然醒来。

姬云翊……

妙弋神情不辨,未想到她这么快就会醒来,亦未想到,他竟会准备这药浴。

“昷岄将中不能无主,我们,也算扯平了。”

“扯平?”薄凉之意再次传来。“毫无牵扯,何来扯平,不过本王到佩服司巫大人的精打细算,竟连药浴都能准备的如此及时。”

微愣,药浴竟不是他准备的吗?那是谁,幻佘吗?还是真的是他?

一份静谧在血香中悠然四溢,四周仿佛只听到偶尔的水滴声,在整个天地间铺展开一道若有若无的幕帘。

而这份寂静显然令外间的人有些不满,周身的妖魅气息再次传来,鼻下只有一股愈加浓烈的血腥气息,薄唇一张一合沉声道:“还是说,这是有人早替司巫大人备好的吗?”

“王爷身子刚好,还是早些休息吧!”她真的很累,不想再多言这些无谓的话。

而久久,亦未听到答话,妙弋心下刚放松,却也见一抹明黄的身影出现了帐内,四目相对,那人墨色的眸却带着半分危险之气。

“女人,本王不喜别人逐客令。”

妙弋心下虽惊,可面上到无任何神色。“王爷,绯烟为臣,可亦是女子,男女有别,王爷亦该自重才是。”

姬云翊神色到不辨,打量了药浴里的人,嘴角亦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放心,这样的身体,本王尚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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