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拿出惩罚那贱人的心思来,既然这样,那我们还不动手,只要有她在,哪些见过我出丑的人都会记得那日的事情,天天在背后议论我,而且我的名声和名誉都一败涂地……”
沐芷若越说越伤心,唇瓣被咬的死死的,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纵使铁打的心也软了。
看着垂泪的女儿,佰氏轻叹一声,将她扶起,沉声道:“放心,现下情势还未偏离,贤贵妃看中你,上次皇子们亲自送来的药膏就表明他们对你的心思,你外祖父那边的帮衬,你的地位动不了!”
伸出纤细宫皙的手,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碗,轻轻拂了一下,口气平淡的像踩死一只小蚂蚁:“真正的赏花宴可不是单纯的赏花而已,待皇上带兵凯旋归来,你爹监国有功,再加上大战胜利,皇上一定会很喜悦,到时候利用这次赏花宴,不仅可以设计整治宫曼语,还能让皇帝顺利下旨赐婚,到时候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沐芷若心火燃起,又有些犹豫道:“可是太子对宫曼语似乎比较特殊,上次赠送药膏也只送了他一人……”
还有一点,就是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爹竟然说是她的错,这一点让她特别不能接受。
难道自己的爹就不应该无条件包庇自己的女儿吗?
这一点,沐芷若觉得自己永远都想不通的感觉。在她看来,她爹十分的死板,从小到大,他虽然不少她吃穿,也让她过的衣食无忧,锦衣玉食,可是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也许,她爹是恒亲王,所以跟皇帝一样,不显于色吧。
佰氏拍拍她的手,冷冷一笑:“有些事儿,咱们不需要出手,因为,有人会替我们出手,这次宫清柔那丫头竟然想着用这次赏梅宴做文章,那我们能做就是做观钓鱼台,渔翁得利就好。”
“娘的意思是......可是,那母女平日里精明的很,会愿意替我们当这把刀吗?”京都最不缺乏闺中千金,大臣之女,一个个挤破脑袋都想要得到更好的姻缘,没有一个傻子。
虽然俞氏和宫清柔只是不起眼的小门小户,可是却也不是如此好拿捏的。
“这把刀会借到,并且借得漂漂亮亮!我的女儿,记住,”佰氏拉过女儿的手,用力的捏紧,眼中满是权势的欲望与疯狂,“你是恒亲王府的嫡女!未来的王妃甚至皇后!”
沐芷若抹了泪,用力点头,眼中的狠戾,却让人触目惊心。
宫曼语,你等着吧,纵使你空有一张倾城之姿又如何?你出头风头又如何?太子对你刮目相待又如何,没人帮你,你最终只能成为我的垫脚石,为我铺路!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的脚底钻出去!
皇后之位,只能是她的,而且必须是她的,宫曼语这样的女人注定被自己狠狠的踩在脚底,如同一滩烂泥,永远都翻不了身。
“待皇子们回京,我们就举办赏梅宴,这段时日,你就好好温习诗词歌赋,到时候定然要将颜面挽救回来才行。”
“是。”沐芷若重重的点头。
......
宫府。
俞氏刚喝了一口茶碧螺春,宫清柔就一身粉装飘飘然的进来。
“娘,你说最近祖母在和芙蓉苑的哪一位在筹谋着什么啊?”宫清柔意有所指的看向芙蓉苑的方向。
俞氏放下茶盏,用绢布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继而轻笑道,“能有什么,那丫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急着嫁出去呢。”
“嫁出去?”宫清柔一惊,一想到嫁人,她就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嫁给谁啊?难道太子真的要娶她?”
想到凤朝歌对宫曼语的特别,不会是娶过去当了太子侧妃吧?
在宫清柔的想法中,宫曼语那样的低等女子,顶死了也就当个侧妃,不过即便是侧妃也让她嫉妒的要死。
娘说的没错,想要荣宠一世,或者高高在上,肯定是嫁给皇家的人,而皇家的人不单单只是一个皇子简单,还要能够撼动那个位置的男人才行,这样即便以后这个男人拥有三宫六院,只要自己位置够高,谁也不害怕。
凤朝歌那可是大齐贵族中最权贵的男人,宫曼语这个贱人,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
看着自家女儿咬牙切齿的模样,俞氏皱皱眉,她这个女儿就是太容易冲动,凡事儿有什么心思都给写在了脸上,简直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俞氏冷笑一声,“那丫头若是能得到太子垂爱倒也算是造化,偏偏是普通名门贵族都看不上她,她恶女的名声可是家喻户晓的,你觉得太子会自毁前程娶她?除非嫌弃他太子名声太好了。”
俞氏这嘲讽意味十足,最近她卖了一间药铺,手里头也有些银两了,恒亲王府哪里递来了帖子,说是腊八节第二天就展开赏梅宴,到时候宫曼语也会参加,到时候一定和恒王妃一起,里应外合,到时候宫曼语的名声臭了,又是在恒亲王府出的差错,坐收渔翁之利的人自然是她女儿宫清柔了。
宫清柔愣了愣,随即想明宫自己娘亲的意思,当即眉开眼笑。
“母亲,这么说,她急着定亲却没人要?那个恶女早就应该有这样的下场了。”宫清柔十分的畅快,眉眼间全是嘚瑟。
俞氏笑着点头,确实,“不过听说已经订下了,是君家。”
“君木兮?”宫清柔下意识就喊了出来。
俞氏皱了皱眉,警告的看了宫清柔一样,“你是要嫁进皇族的人,别再生什么心思。”
宫清柔瘪瘪嘴,“知道了娘。”
虽然觉得宫曼语没嫁入皇家是理所当然,可是当听闻上门求亲是君家后,宫清柔还是有些嫉妒,君木兮长得极其俊美,虽然人没个正经,有些纨绔,可是自己也见过,小时候经常看到宫子衿带着他来找宫曼语玩儿,当时她便觉得,君家这个大少爷怎么这般没有眼见儿,跟宫曼语这样的野丫头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