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万万没有料到竟是薛晓桐。他一个愕然的神情,就见她那稍微有些厚的双唇带点醉意说:“刚好在附近吃饭,估计……这会你可能在,就过来了,你……手机怎么老打不通呢?”说着,她把粉红色的高跟鞋踢掉,很自然地换成女主人的拖鞋。
一个不留神,她搭了一下冷然,又抽回手去捋了捋拎包,然后风情万种地自顾自地步入内室,俨然就是一副回家的模样,抛下不知所措的彷徨的冷然。
门关上,薛晓桐就把拎包撂在沙发上,随手扯掉边缘带有散穗的黑色披肩,跟着也斜靠下来说:“你们家的沙发就是舒服。你这个男人不错……会挑东西。”
冷然这才留意她,也是黑色的吊带短裙,质地柔滑,有她一贯的风格,应该露出来的地方绝不会遮遮掩掩。她的身材其实不高,但与她的丰满相配,却也找不出什么不相称的地方。
他上上下下这一番两个轮回地打量,足够称得上呆了,她有些迷乱的眼睛笑了起来,肉感的红唇在一个恰巧的地方故意了一个弧形说:“这样看我……做什么?”说着,裸露的小腿换过一个姿势。
冷然笑笑,说了一句废话:“没什么。”游散了目光,跟着一面走一面又说:“喝酒了,是吧?给你来点水。”
薛晓桐没有说什么,只是情迷意乱地望着他,顾盼之间眼波流动,连一个后背都不曾轻易地放过。直到返身回来的冷然递过水后,她才微微正经,说些感谢的词语。
在离薛晓桐远一点的位置,冷然方才坐下,随口便问:“是不是下午可以去看车了?”
薛晓桐喝下一口水,却没有接下冷然的话题,而是用另一只手背贴了贴脑门说:“不行了……不行了,好晕……我要躺一会。”她说着,晃晃悠悠地搁下水杯,把极具曲线的身体软软地放下来。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时光兀自倒流,两年前的情形宛然在目,不同的只是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月色。
夜,始终是欲念的帮凶,不需要有过多的诱惑,他就已经挨近了秀色,轻抚她的秀发。浑圆的双肩毫无技巧地迎合,颤动愈加挑拨他的神经,很快便有了更为深入的想法。偏偏不巧,她来了电话,他有些尴尬。
却分明是轻佻的语言,夸张的媚态,一点一滴全在消除他的顾忌。在她还没有完全结束与那头对话的时候,他便开始大胆地深入,肆无忌惮的言语加上明显轻快起来的动作……
眼见就要渐入佳境,他的行为忽然变得不连贯,似乎妻正在面前,呵斥着这是他们的家啊。他的心尖骤然颤动,终于离了所有的yùhuō,残忍地抛下还在挣扎的她。
为此,他必须准备一个谎言,说妻马上要回来了。她幽怨地怪他两眼,知道游戏已经结束。她必须选择仓皇地逃去。
这是不是她第一次向另外的男人敞露内心更富有激情的一面呢?她真的能逃开吗?好长一段时间冷然不敢再与她交往,她也像失踪了一般度过了最为难堪的生活,再次见面是为了对门揭志贤的那套房子,一下子两人竟像没事儿一般。但心,谁又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