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冷然打断她,仿佛在理思路,接着边徐行边做了一个手势让她继续。冷芬又是一方诧异说:“我低着头几乎是小跑到了路口,拦了一辆的士赶回乡下接宁宁。所以今天凌晨我才回的家,是因为走了一个来回。妈的电话我是在车上接的,接完后就马上也通知小明,和他统一了说辞,如果有人问起都说一直在乡下,主要是不想节外生枝。”
冷然又问:“姐夫一直在厂里吗?”冷芬说:“是的,厂里出了事故,氨气泄漏这么大的事,他不敢擅离职守的。”她怕冷然不信,又补充:“还是我回城后把他从厂里接回来的,事故也是听门卫说的。”
冷然不再绕进去了,很郑重地说:“你从冷怡房间出来之前,有没有做一些拖地之类的事?”冷芬说:“没有,当时我那么害怕,怎么可能去做这些事?”
冷然再说:“你能肯定从后门走后,没有再折回过吗?”冷芬不懂了,摇摇头,停下脚步呆望着他。
冷然只好说:“很简单,你半夜进入冷怡的房间,肯定会留下指纹和脚印,那为什么警方勘察时没有发现?难道有人帮你清理了现场?”
“你是说当时还有人在?在黑暗中窥视我和冷怡?”冷芬一阵激灵,拖着弟的手着急地说,“那他会不会告发?那姐会不会有事?”
冷然叹了一口气,不置可否地走了出去。他边走边想,会不会是妈呢?马上又反驳掉,妈不懂得这些。他又停住,自言自语:“妈说的和冷怡一起吃饭的人是谁?阿炳提及的那个车上的男人又是谁?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为此,快到南市街的时候,冷然让冷芬先回,自己则去了一趟冷怡的学校,却一无所获。众口一致,平常的冷怡总是愿意独来独往,与女同事都少有在一起聊天,更别说男同事了。他不放心,也去了一趟邝小明的化工厂。他的记者证临时派到了用场,厂领导特别接见了他。在昨天事故的现场,他有意无意地提及厂里的技术骨干邝小明,证实了冷芬的所言。
从化工厂出来后,天色有些暗了,冷然招手叫来一辆的士。很快跳上去很快进入状态,他试着这样推测。
最近爱打扮的冷怡与林靖樱同时认识了一个神秘男子。这个神秘男子肯定是敌意的,所以在她们身上做了某种尚不知名的手脚。对林靖樱的图谋,很顺利地便得逞了;而对冷怡,中间冷不防*****冷芬的片段,丝毫没有打乱神秘男子的步骤,同样成功了。他谙熟作案技巧,在黑暗中频频地制造杰作,接下去会轮到谁?
会是妻吗?冷然一惊,赶忙拨了一个电话给妻,那头没好气地嘀咕,已到家了。他刚才悬吊的心放了下来,说晚上不回了,想陪陪老人家。紧跟着皱了皱眉,那头传来一声随便,他只好说留心家里的门窗,务必要锁牢或者干脆回娘家去住一个晚上。妻沉默了,说好吧,这就回。他收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