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妻醒来,面色如初,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冷然很想把她这两天昭显的怪异说出来,几次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忍住。随后,他看到很平静的秋日,灰惨惨的天空,客厅里红白相间的长帘居然无风簌簌,更把话悄悄藏了起来。无疑,这二人世界的“冷战”又拉开了序幕。
她仍旧仓促地上班,他也准备回报社,平常一点一滴沉积下来的工作也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魇。小楼昨夜又薄雨,丝毫没有把干燥带走。他在自己一百多平米的空间踱来踱去,还是决定要约薛晓桐。
可是,冷然一直没有打通她的电话。出门的时候,又撞到了昨天的车夫,刚好一块走。他顺便问:“你最近有没有和薛晓桐联系过?”
“薛晓桐?”揭志贤笑说,“就是那位能说会道的房地产经纪人?”没有理由没印象,冷然等他继续说。
“没有,所有手续弄得都很清楚。”揭志贤说,“不好再麻烦她了,回头跟你嚼舌头,讲我婆婆妈妈的,多不好。”
冷然皱了皱眉说:“你那房子住了半年,没怎么样吧。”揭志贤一怔说:“什么怎么样?”
冷然苦笑:“就是有没有碰到不干净的东西?”揭志贤又笑了,说:“你车子烧了,估计也把头烧坏了。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真要那样,我还敢去做法医?”
冷然说:“可是有些东西没法不信,昨晚那具尸体不是也没有办法弄明白?有人说是鬼偷色。”揭志贤说:“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揭开真相,好事人喜欢自圆其说罢了。”
冷然说:“我最近在看有关‘神授’的纪实,有一班西藏的民间艺人,大字不识几个,居然能说几百万字的经书,如果不存在冥冥中的神鬼,你又能如何解释?”
揭志贤拍拍他的肩说:“是不是书读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当有不能理解的东西就越容易走极端?”冷然说:“那倒不是,可能最近有些霉吧。尸体的事你再问问同行,我也找找这方面的资料。”
揭志贤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说:“不过是真的,你的面色好难看,家里的那位护士长有没有让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算了吧,你难道不清楚我们貌合神离,哪比得你甜蜜蜜,妻唱夫随。”冷然懒洋洋地也躺进来说,“不过这样也好,比较自由。”
“去你的。”揭志贤推了他一下,发动引擎说,“对了,什么时候约那个薛晓桐一起出来吃个饭,多亏有她帮忙,我俩又能凑到一块来。”
想起方才揭志贤笑得暧昧,方然说:“你想约人家自己约,又不是没她的电话,就怕你有贼心没贼胆。”揭志贤说:“你小子就喜欢歪,话说回来,那个薛晓桐真的好性感。”
“再说吧,先送我回报社。”冷然先笑,随即又绷紧脸说,“还不知道是不是真要感谢她。”
到得有些早,报社里没几个人,冷然突然发现手机关了,自动关机?他咒骂了两句没人听得懂的话,跟着诧异起来,蓉怎么还没有来?很显然,还带有担忧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