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可可捧着那张贵重的房地产回家,夜已经深了,不过顾直并没睡,而是破天荒地在客厅里坐着等她。
“怎么了?”曲可可双手背在身后,欢喜地朝他走过去,想不出他干嘛这样板着一张脸。
“等多久了?”把房产证券折叠好放进包里,再把包放在沙发上。
轻声走近他,她双手搭在他双肩上,温温柔柔地给他捏肩,不轻不重的力度,像极了猫儿挠痒痒。
顾直一开始假装不为所动,曲可可见她不理,弓着腰,脸已经埋进了他颈窝处。
外面的天儿较冷,曲可可刚赶回来,脸上还带着细微的冷,那凉意的温度席卷着顾直身心,让他那么些等待的严寒瞬间分崩离析。
他往后抬手按住曲可可的手,稍微用劲拉了拉。
曲可可偏着脑袋,两个人就在沙发上亲吻了起来,好一阵缠缠绵绵,直到曲可可的身心都染上了顾直的暖意,他才舍得松开她。
“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顾直意犹未尽地看着她,计算着要在曲可可说完哪句话之后再抱着她进卧室。
曲可可就着他身旁的沙发坐下,脑袋依偎在他肩膀。今天奔波了一整天,难免有些倦意,“回了趟我爷爷奶奶家,这么多年没回去,那里已经大变样了。”
她打了个呵欠,面带娇憨,顾直像逗弄小猫咪那样,一会儿揉揉她柔软的头发,一会儿捏捏她白净的脸庞,连哄带问,“怎么临时想回去了,干嘛不叫我一起,他们现在还好吗?”
曲可可从回来的这段期间,明明有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心态,可在顾直问起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今天所经历的一幕幕。
她嗓子不自觉哑了许多,带着悲伤和难过,“他们不好,他们很不好,也许我再晚两年回去,留给我的就只能是一座空房子了。”
不用详细说顾直也能猜到她的言外之意,他抱紧她,两手穿过她纤细的腰肢,让她埋进他炙热的胸怀里。
带着安抚意味的嗓音落在她头顶,“可可,没关系的,你现在不是回去了吗,今后我们一起常回去看看。”
曲可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重重点头,两个人的心仿佛也因此串联到一块儿,或许这就是心意相通。
……
曲可可在自己爷爷这件事上忙活了好几天,见老爷子一个人住在老宅,本有心接他来别墅一起住,可老爷子说想要留守原地,这样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妻子的存在。
曲可可不好强人所难,只是在照顾老爷子原有人数的基础上,又拍了个司机给他。
她那时说:“爷爷,今后你可以常出来走走,你在这世上还有我们,如果觉得不好玩了,就过来找我们,司机会带你过来。”
老爷子抬头对上她视线,笑了,这种有人关怀的感觉可真好。
等曲可可彻底忙完这边的事,回公司后,整个公司的气氛都有些诡异。
倒不是说懈怠或者。
一个企业,一家公司,如果想要在原有产业上进行物业的大幅度增长,势必要下一番苦功夫。
自孙菲菲从助理部调到外联部后,曲可可却觉得哪哪都不习惯,只好让人事部的尽快准备交接工作,而目前的助理任务,就落在了她的助理李月明身上。
办公室里,曲可可问她,“月明,我不在的这几天,公司是否出了什么事?”
李月明吞吞吐吐,抬眼对上曲可可那凌厉的眼神时,该说的全都一股脑说出来。
“是这样的曲总,您不是把孙菲菲调到了外联部?同时让她作为张主管的副手一起参与竞标越南工程的项目?外联部的组员对此非常不满,就在今天,组内成员极其不配合。”
曲可可背靠在办公椅上,脑袋往后枕,看似在闭目养神,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下去。”
“孙菲菲当然不满意她们这样,于是副组长和这些职员昨天立即闹了起来,整个项目的职员都开始消极怠工,也不知道张谦那个竞标案到底成功了没有。也就是今天你回来了,她们不敢得罪你,又开始装模作样起来,实际上花没花心思,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曲可可有所思,“那个项目的竞标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李月明:“快了,应该就在今天中午。”
曲可可瞬间阿里了精气神,从座位上坐起来,“行,我知道了,我会密切关注这件事的结果。”
至于中途要如何处理,开除或是上报,严格点来说,她并不直接负责这些职员,她是一个领导者,管理的自然是各部门的领导。何况她也想凭借这个机会,看清楚张谦带领团队的本事。
张谦和孙菲菲就算是现在也依旧忙的焦头烂额,明明一切都能稳中控制的时候,谁知临时杀出个程咬金——陆成峰,让他们原本的计划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了张谦,陆成峰那边给出这么高的价格,我们不可能赢得,我们已经高出了原计划的15倍,盈利额相对减少,最后只能是自讨苦吃。”
张谦反反复复,手中拿起的牌子又缓缓放下,最后一拳砸在了身侧的扶手上,眼里脸上全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恨意。
第一次招标案都以失败告罄,曲可可会怎么想他,公司里的其他职员又会如何想他?
一个名不副实的人,一个空降的同学,一个富有空名的主管,较之之前的陈星海都不如。
他到底有什么能力?
张谦垂头丧气回了公司,孙菲菲坐在一旁同样自责到不行:果然,她什么事都做不好,无论是做助理,还是单独出来干项目。
曲可可知道这件事的结果,整个人都惊呆了。
怎么可能,她为了帮张谦树立威望,在整个方案的前后都打点了不少人。
按理来说这个方案应该是很难拿不到手,他和孙菲菲两个人到底做了什么,让这种到嘴的天鹅肉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