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那天，曲可可在校园里再遇见孙菲菲，发现她整个人圆润了那么一丢丢，不知道是不是寒假里和龚子瑜玩的太快乐。
好像除了她整个寒假里操心事太多还瘦了一点点，其他同学都圆润了不少。
“可可，听说你最近谈成了好几个单子，恭喜啦。”孙菲菲老远朝她跑过来，比起之前在事业上和爱情上的略微自卑感，她笑容愈来愈自信起来，曲可可心里挺高兴的。
“你呢，和龚子瑜玩的快乐吗？”曲可可打趣她，又在不经意之间看到她手指上的钻戒，“啧啧，戒指都有了，成了吧？”
一开始孙菲菲其实挺高兴的，在听到后面这句脸色沉了沉，大概是不想让曲可可发现自己的异样，她快速调整表情，“其实没成，我觉得我自己还小了点，等毕业吧，子瑜也同意了。不过我依旧挺开心的，子瑜说今后无论有什么事都不会再瞒着我。”
曲可可不知道龚子瑜那边到底有什么麻烦，但看着孙菲菲这高兴的面庞，心想着两人领证都是早晚的事。
两人往回走，准备去附近逛一逛，谁知孙菲菲竟然眼尖地看见了曲可欣，她拉着曲可可的手踌躇不前，曲可可偏过头问她：“怎么了？”
孙菲菲先是把食指放唇边示意她别说话，然后用眼神示意目的地，往前方左拐处扬了扬下巴，
曲可可顺着她视线望过去，竟然看见了曲梦瑶和曲可欣两人坐在一起交谈，两人有说有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亲姐妹。
孙菲菲是知道一些关于曲可可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她和曲梦瑶不合，所以对曲可欣和曲梦瑶坐在一起的画面感到非常介怀，她正准备上前去为曲可可讨个公道，曲可可拉住了她手臂。
孙菲菲低头看她拉住她手的地方，不解地问：“怎么了？曲可欣明明是你的助理，难道你不想……？”
曲可可长叹了口气，说不出具体原因，也分不出喜怒哀乐。她想到还在公司的时候姚梦莹给她说的话，那时都不能开除曲可欣，现在又如何，不过是走的近了些。
“可可，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可以给我说，你放心，我和子瑜的事情解决了，我会尽快回来继续做你的助理。”
曲可可侧过身看她，那样眼神竟然说不出具体的形容词，仿佛眼里有光又好像下定决心。
她拉着她手，调转方向，进了一家甜品店。
两人挑选了两小块奶香浓郁的蛋糕，樱花味，在初春的季节里格外曼妙，仿佛光是闻过这阵香气就能让人飘飘欲仙。
她们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偶尔看着来往行人，时不时专注着自己面前的蛋糕。这时曲可可突然不吃了，放下手中的小叉子，看向孙菲菲说：“菲菲，我想借这个毕业季多招纳一些自己信得过的人，你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好办法啊……”孙菲菲喃喃，跟只小松鼠似的囤奶香蛋糕，边吃边想，最后灵机一动，提出个不算答案的解决方式，“你知道和学院领导那些接触的比较多的是张谦他们，问问他也许知道。”
提起张谦，曲可可才发现她整个寒假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也没见他说话，大概是寒假忙工作，连群消息都没来得及看。
这家蛋糕坊离她们大学的地方其实并不远，平时也会有很多学生过来，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苏菲菲眼尖，手指着窗外那条路，“诶诶，刚刚从这里走过的是不是张谦。”
“好像是。”
孙菲菲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灵机一动，“你等我一下，我去把他叫过来，趁这时候大家交流一下，免得在学校里被其他人看见，说不定还会背后里噼里啪啦说什么闲话。”
曲可可淡淡笑了笑，笑里满含深意，才发现孙菲菲好像比她更加谨慎，也更加懂得避嫌，大概是龚子瑜比顾直的占有欲强？
孙菲菲出去找张谦的时候，幸好他没走远。
一个寒假不见，张谦好像是曲可可所见都长胖的人当中少有的消瘦类型，随着年龄增长时间沉淀，他也愈发成熟起来。
他单手插兜款款而至，落日余晖自玻璃窗外透射在他肩上，为他整个人洒下一层暖光，温润如玉和朝气蓬勃的复杂感杂糅子一起一点都不违和。
孙菲菲主动从旁边座位拉了个椅子过来，让张谦单独坐一方，曲可可作为老板则是又点了一份小蛋糕和下午茶过来。
张谦只是轻轻扫视一眼周围，顺势坐下，表现的既不过分热情也不装作冷淡，朝曲可可轻轻点了点头，“好久不见，蛋糕就不用了吧，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孙菲菲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做曲可可助理，在这种场合也不忘尽助理职责解释：“是这样的，毕业季不是来了么，可可是宝可公司的ceo，目前刚上任公司很缺人才。你知道学校在毕业季工作签约这方面有没有什么活动？”
“签约活动吗？”张谦思考了一会儿，“还真有，就三月中旬的双选会，到时候有近百家企业进学校招聘，届时毕业生直接现场投递简历面试即可。”
曲可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现在作为领导已经习惯了要多方面思考。她说：“听起来还挺不错，就是模式有点枯燥，宝可毕竟不是顾氏，那天肯定竞争力很大，能想个办法吸引大家目光就好了。”
“这倒是个问题……”孙菲菲也跟着沉默起来。
张谦突然灵机一动，“不是想要选拔人才么，可以提前预热，举办个活动什么。”
“让我好好想想，”曲可可两只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认真，最后还真被她快速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