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诸位,诸位!”
“你还有内幕?快说嘛!”
瘦老头翻了翻白眼,“诸位且听老夫慢慢说嘛。”
“你说你说。”
“江湖上二十年前,东方邈至仁义无双,司徒空武功盖世,宇文雪风华绝代,这都是不假,但说这无情药王最是无情,却有些不符啊。”
“哦,此话怎讲?”
“诸位可听说过‘若得无情药王出手相救,除非宇文双云扣!’?”
“听过一点。”
“难道那宇文双云扣是天下至宝?”
“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不过在下可知道那无情药王为何会放出这样的话来。”
“哦,为什么?”
“这事啊可是鲜有人知,宇文家有祖训,这双云扣可是宇文家家长的订亲信物!”
“哦,原来这无情药王也是天下第一美人宇文雪的爱慕者啊。”
“何止是爱慕啊,简直是至情至性,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啊!”
“嘘,问世间情为何物哪!”
“咦,这跟魔刀司徒藏锋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拿到了宇文双云扣?”
“不可能啊。”
“诸位,这无情药王据说也已经故去了。”
“什么!”
“死了!”
“这可是武林一大奇闻啊!”
“昔日江湖四圣竟然都去了啊!”
“啧……”
“咦,老头子,你说了半天,这无情药王都死了,到底是何人救了司徒藏锋?”
“对啊,你倒是快说啊!”
瘦老头再次翻翻白眼,“这药王虽然死了,可是他却有一个关门弟子!”
“无情药王有传人?”
“嗯,据说是一个年方十几的少年,人称小神医,长得那真真是明眸皓齿,钟灵蕴秀,风姿倾人啦!”
噗的一声,邻桌有人喷了一口茶。
“美少年啦!”
“嗯,此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医术毒药比那无情药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可是他救了魔刀?”
“正是,据说他当时还救了在场所有被毒药伤到了的人,至仁至善,武林之福啊!唉,唯一遗憾的就是——”
“就是什么?”
“据说那美貌小神医已被朝廷三爷收为禁脔了。”
噗的一声邻桌又有人喷了一口茶。
“唉,可惜了。”
“不过听说三王爷英明神武,倒也不辱没了他。”
“话怎么能这样讲,堂堂江湖儿女岂能做别人的禁脔!”
“……”
按下欲拔刀相向的千寻,我潇洒地撩撩月白布衫,走过去,江湖人称明眸皓齿,钟灵蕴秀,风姿倾人,技乎于神,至仁至善的小神医来也。
“各位兄台好兴致啊。”
“你是谁?”
“我?哈哈,我不过是这世间匆匆一过客耳!不过见各位的故事讲得那是曲折离奇,动人心魄,忍不住也要过来爆料爆料。”
“爆料?你也有什么内幕?”
“正是!我乃是你们所说的小神医的大熟人,我所知道的如果不是内幕,那天下没人敢说内幕二字!”
“那你知道些什么,快说快说!”
“话说那小神医,看起来是冰雪聪明,天资过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邻桌一声闷笑传来,“其实呢,他是一个间歇性精神病患者!”
“间歇性精神病?是什么?”
“所谓间歇性精神病就是好的时候跟正常人无异,还能悬壶济世,广施援手,真乃世间一大善人,而病发时呢,则如人间修罗,凶残毒辣,嗜血如命,杀人如麻,所到处尸横遍地啊!”
“啊!——”
“杀人狂魔!”众人狂抖。
“这,老夫倒并没有听说过那小神医到处杀人啊。小兄弟可不能信口雌黄诬陷好人哪!”
“哎,这就是我将要说的了,这可多亏了三王爷啊!”哼,便宜你了!
“怎么说?”
“这三王爷目光如炬英明神武仁爱天下,看出了那小神医的间歇性癫狂症,为避免他为害人间,便设法把他囚在了三王府!”
“原来如此!”
“王爷英明啦!”
“哦,老夫倒看小兄弟跟小神医有几分相似啊。”
“啊哈哈,那是因为本公子也是英俊潇洒,貌比潘安啦,这世上长的好之人总有几分相似的。”
“切!……”众人一片嘘唏。
“大叔这么说,可是见过那小神医?”
“老夫在临康见过他一两次。”
“哦,真是有幸。不过据我所知那小神医被囚在三王府,行事极为低调,有关他的事情江湖鲜有人知,不知大叔如何知道得如此详细啊?”
“哈哈,老夫只是道听途说,哪有小兄弟知道的真实啊!”
“啊哈哈,皆是江湖传言,未必真实啊。敢问大叔尊姓大名?”
“老夫季书平,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越琴!”
“好,越小兄弟,你我同是这天涯过客,萍水相逢就是缘分,来!同饮一杯!”
微笑着看一眼举到我面前的酒杯,“好,干了!”
酒太烈,冲得我一阵晕眩,没稳住一个趔趄。
“小兄弟小心了。”季老头拉住了我的左手,只觉得手心微微一麻。
“如何?”墨影已到身后,轻轻地拢住我。
回头冲他笑笑,“没事。”
“在下不胜酒力,让各位见笑了。”
“哈哈哈……”
“见过不会喝酒了,却没见过这么不会喝酒的。”
“漂亮得像个娘们,喝酒也像个娘们……”
感觉拢在腰上的手紧了紧,“没事,我们回房去。”
盯着手心仔细看看,没破没伤,不红不痒,给自己把把脉,也没有什么异常,那一麻难道是幻觉?
“不能喝酒还逞强。”墨影端着一碗姜汤进来。
“好不容易江湖儿女一会嘛。”
“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
“没事。不过那季老头有些诡异。”
“哼,季书平,狄羌的国师,在我大炎朝境内倒敢报上真姓名来!”
国师?相当于丞相么?
“身子真没有什么问题?”
“没,我是小神医呢,自己的身体还搞不定。”
“怎么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
诧异地看他一眼,明白过来,“哦,哈哈,做神啦,是很难很麻烦滴,再说了做个间歇性疯子也比做你们王爷的禁脔强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