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笼映的有些泛红,却还是清晰的很,裴若曦有些惊呼:“这是连城你的名字?”裴若曦有几分好奇,打着灯笼便绕过连城走到了那几个字的前面,连城挂着欣赏。
然而连城却将裴若曦拉了回来,这几个字,她乃是写给禀玄的,心中不免有些至急了,担心裴若曦会发现什么。
‘“若曦,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连倒倾城,连城,你的名字真是好听。”裴若曦不顾连城的拉说,满脸的欣赏之意,看着连城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
“只是无聊便随手写了一下,没有好听不好听的意思,我们还是赶紧去回宫珍房吧,要是回去晚了,可要挨骂了。”
说了一番,裴若曦这才扭过身子,抬眼看着黑天,似乎又要下雪了,点了点头,裴若曦也就不再反驳了。
付诸而动,那几个字缓缓的的凹进了雪中,想必是不会留到天亮了。
两人从锦绣殿紧赶慢赶的一路有些不少“碰撞”,这才算是到了宫珍房,今晚着实有些累了,收拾了一会儿,便吹了蜡烛,躺在了床上,可那裴若曦一倒下却睡着了,只有连城,依旧是翻来覆去的没有睡下,只要自己一闭上双眼,却是禀玄的模样。
那男子还是这样,善良的,那么让人觉得亲近。
想到这里,连城却笑了起来,心中一阵暖和,看着窗外隐隐约约透过来的白雪光,打在脸上有些晕眩。
每每深夜,皇城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成了一片安逸不得的死角,有些泛凉,有些诡异的很。
连城心里有些微微的透彻,进宫的目的她从未忘记,只是遇到禀玄却还是儿时一般。
一夜入眠,连城终于是睡了。
可这天才刚刚亮,连城从床上起来,就听到了外头一阵脚步声匆匆忙忙的往这边过来,连城叫醒了一遍的裴若曦,这才一起,门就被人从外往内的一下猛然的推开了。
只见景掌宫带着一行人闯了进来。
人人都面色凶恶,带着要吃人的模样,那景掌宫却一如而往的冷着脸,看不清楚任何情绪,只字而道:“给我搜。”
景掌宫的语气有些阴狠。
连城和裴若曦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几个女宫架到了一边。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裴若曦有些吓到了,想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一行女宫得了景掌宫的命令便展开了处处搜查,一时间就发出一阵的响声来。
然而搜的更加的厉害便是那兰寸西儿,招着人这边找了一会儿,那边又找了一会儿。
连城实在是不明白了,她扭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景掌宫,问道:“景掌宫,不知道这是何意?”
那景掌宫镇定一番,甩眼看了一眼连城便将目光再一次抽了出来放在了那些女宫搜查的身上,嘴里却淡淡不言重的说:“宫珍房的翡翠钗昨晚不见了,有人说看到你们两个去了安置房。”
“景掌宫,我和连城昨晚去了一趟锦绣殿,根本就没有去过安置房。”
“一同去了锦绣房?”那景掌宫突然皱起了眉,朝着裴若曦看了去,迈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一边说:“昨日宫珍大人不是说明白了,让你一个人去锦绣殿送首饰,为何……你们一同去了,想必其中一定有诡异了。”
“景掌宫,我们真的没有拿翡翠钗。”裴若曦比连城要紧张的多。
见裴若曦有些“挣扎”,可是连城却什么都说了,景掌宫似乎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场面,继而转过目光朝着连城那一张不怕死的模样,语气有些泛寒的将身子凑近了些,说:“连城,你可知道,这翡翠钗可是祭祀当天太后要戴的,现在不见了,倘若真的是你拿了,后果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没有做过,为何要怕?”连城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她自问没有做过,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不怕了。
“景掌宫,真的在这里。”
西儿大声的叫了一声,语气中让人一听便有些窃喜的感觉。
宫珍房制作给太后的翡翠钗突然不见,大肆的开始搜查起了整个宫珍房,然而却搜到了连城的房间中。
西儿从连城的床头找了一个白色手帕,一打开,里面竟然敢就是那一支不见的翡翠钗,然而更加让人骇意的是,这翡翠钗竟然已经碎成了两断。宫珍房的人都知道,这翡翠金钗要是断了,是美誉办法修好了。
当那钗一出现,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连城和裴若曦的身上,连城自己也有些被吓到了,原本以为不会在自己房间中的钗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枕头上,然而也断了两截。
“景掌宫,看来现在证据就在这里了。”西儿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嘴中半齿紧紧的咬了起来,冲了连城就狠声的说:“裴若曦,连城,你们两个竟然敢偷东西,知不知道,这可是宫珍大人亲自打造给太后祭祀当日戴的,现在竟然弄坏了,太后怪罪下来,你们都是死罪。”
“我们没有拿,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连城语气中明显的比之前要颤了几下。
“不管是不是你们,待宫珍大人来处置,来人,把她们关起来,待查明真相。”
景掌宫的话才说完,那西儿似乎是有些不甘心,赶紧说:“景掌宫,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为何不交给宫珍大人处置?”
“何时轮到你说话了,带下去。”景掌宫的话终于在那西儿的话下之后有一阵严厉起来,此人向来就是这样,不容的人反驳自己一二。
连城与裴若曦被到了宫珍房关押犯错女宫的地方。
才一进去,那间有些昏暗的房间让人有些压抑,周围什么都没有,铜墙一般。
“连城,这次可怎么办?为何那钗会出现我们房中呢?”裴若曦其实是有些胆小的,哪怕自己入宫了三年,可向来是宫珍房被欺负的对象。
连城其实心中是明白的,自己被人陷害,这才落了一个阶下囚。
见裴若曦着急,连城上前拉起了她的手,说道:“你放心吧,宫珍大人英明,不会冤枉我们的。”
连城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对那宫珍大人有些信任。
这房间里有些寒,寒的让人心中发凉,如今也就只有静等,初入了宫,连城现在也就只有宫珍一个人相信了。
而正在此时的阮秀云的房中,她正将手中的笔墨让桌上轻轻一放,看着自己作的一支金钗样式,眉头紧锁,然而却有些不满意。
那金钗看似落的一个凤凰一般,细细的钗身,光泽甚好,钗头是椭圆,中间落空,正是一只好钗,看那阮秀云却根本就不满意,便提起笔,准备重新再开始画一遍,可门外却迈步不急不慢的走进来一个人,微微倾着身子,不敢疾步。
阮秀云并没有心思朝着走进来的人看去,依旧是提起了手中的笔朝着画本上的钗改了起来。
“宫珍大人,偷钗的人已经找到了,是连城和裴若曦。”景掌宫站在一边,有些恭敬小心的说着。
然而让人意外的,宫珍大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手握细笔在那原本的钗上缓缓而落的添了几笔。
见阮秀云没有反应,景掌宫也不多言,就站在一边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阮秀云才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这才满意的笑了。
画本之上,原本细细的钗身被添了一直凤凰的羽翅,卷卷的盘旋在上,然而上面的钗头便添了两根长长的金线,落在一侧,很是巧妙。
“景儿,你说,这钗如何?”阮秀云将画本拿了起来,对着身旁的景掌宫问。
原本是要说连城偷钗的事情,可这阮秀云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竟然问起了这钗的如何?
景掌宫看了看,便回道:“宫珍大人的钗向来精致好看,这支也是,奴婢不及。”
“是吗?可我却觉得这钗有些过与光泽,要是祭祀当日太后戴着这支钗岂不会有些华而不实。”
“宫珍大人的意思是?”
“你相信那连城与裴若曦真的会偷钗吗?”
终于是入了正题,宫珍大人这样一问,景掌宫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想了半响,便说:“奴婢不相信,但是……钗的确是在她们房间中找到了。”
阮秀云冷不丁的一哼,将手中的画本放了下去,缓缓地站起身来,一身紫花长袍落在地上,一地拖到了脚后。
“连城这女子是这十年来的第一人,将来也定会是尚宫房可用之人。”
宫珍大人不是一个喜欢夸赞人的人,但自从连城进宫之后,她已经不止是夸赞了一次,手中的画本一而再的拿了起来,却还是觉得不满意。
景掌宫站在一边听着宫珍大人的夸赞却没有任何的嫉妒,之前提醒连城一番话带着一丝嫉妒,可是现在,她似乎一定都不在乎。
过了一会儿,阮秀云转身对着连城说:“把她带过来吧。”
“宫珍大人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