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替儿子报仇比起来,还是魔蝠族一族的未来比较重要,毕竟他首先魔蝠族族长,其次才是一个父亲,凡是以族群利益为第一,族群将你培养出来,不是让你给族群惹祸的,耗费了无数的资源,是为了让你给族群做贡献的。
打还是不打,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魔蝠族长有些踌躇了,看着眼前的半龙人,他一时之间有些犹疑不定,究竟要不要继续打下去。
打吧,看对方那架势,不一定能打得过,即便能打过也够呛,更重要的是打赢之后的后果,天晓得龙族那边对于此事会怎么看,要是看不上这半龙人的话,砍了就砍了,若是极为器重的话,那恐怕魔蝠族得付出一定代价才能平息此事。
魔蝠族长深深地看了周玄一眼,眼瞳一凝,心下已是做出了决定。
战斗的时候还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即便能赢,也将必败无疑。
既然事情已经做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那么就索性一条道走到黑得了,两头兼顾,最终只能两头都顾不了,与其到时候悔恨,还不如现在直接把事情做绝了。
周玄感受着体内暴涨的力量,很好,感觉很不错,随手一挥,大地炸裂,拳头上更是有龙鳞若隐若现,好似兵刃。
蓦地,嘴角翘起一抹弧度,周玄仰天长啸,一声龙吟自周玄口中传出,震彻云霄。
“神龙摆尾!”
周玄脚下一踏,下一刻出现在了魔蝠族长面前,一甩身,背后金焰汇聚,化作了一条金焰龙尾,宛如鞭子般,狠狠地朝着魔蝠族长抽去。
噗!
被周玄这突然一下击中,尚未反应过来的魔蝠族长立刻吐血倒飞出去,血液在空气中立刻被金焰气化,身上更是留下了一道深深地伤口,丝丝缕缕的金焰在伤口处灼烧着。
魔气划过,想要愈合伤口,但是力量却被伤口处的金焰阻挠着,无法愈合。
眉头一抖,魔蝠族长不可置信地看着金焰,虽说早已料到金焰的可怕,但是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疗伤手段居然会失效。
魔蝠一族,最为人称道的并非是战斗力,而是自身那超强的自愈能力,即便是以伤换伤,凭借魔蝠一族天赋神通,即便是碰到打不过的对手,只要能破防,完全可以凭借这项天赋神通将其耗死。
本以为凭借自身的实力,加上天赋技能,即便是打消耗战以伤换伤也能够将其耗死。
但是眼下看来,这金焰似乎天克自家的神通,若是无法将这金焰消除掉,自家的天赋技能似乎就无法使用了。
魔蝠族长面色较之先前越发凝重了,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碰到居然有火焰可以克制自家技能的,莫非这就是这半龙人的天赋技能吗?
魔蝠族长如是想到,拥有强大血脉的魔族,通常都会有一定几率觉醒天赋技能,二能够觉醒此类技能的,无一不是同级之中的佼佼者。
眼前之人,这一点倒是符合,只是,此人莫非并非是魔龙族成员?还是说,返祖?
据魔蝠族长所知,魔界的龙族,虽说不知道其来历,但是却是有记载,在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有各种各样属性的龙族,但是在魔界呆久了,被魔界环境同化,属性逐渐变得单一,最终形成了现如今的魔龙,舍弃了一切花里胡哨的能力,所换来的,是最为纯粹的力量。
唰!
周玄脚下一踏,径直冲了上来,狠狠一爪朝着魔蝠族长脑门抓来。
嘭!
震天彻地的碰撞声响起,魔蝠族长再度倒飞了出去,周身魔气更是在这一刻散去,双翼瞬间缩小,尖牙利爪也在这一刻收了回去。
噗!
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出,魔蝠族长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玄。
第一次,生平第一次, 他居然被人硬生生地打得退出了魔化状态。
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以往不论面对多么凶险的情况,魔化始终都不曾被人强行退出过,而今日,他却被人硬生生地从魔化状态打了出来,这简直匪夷所思。
因为这代表着他输了,对方的力量强大到已经完全超越了魔化,唯有如此,才会将他打出魔化状态。
“小姐,你确定那小子真的是合道期吗?”
贾飞光双目圆睁地看着场中瞬息万变的战斗,前一刻以为楚云马上要给打死了,没想到下一刻就立马翻盘了,而且还是以绝对的力量击溃了魔化状态的魔蝠族长,这简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那可是魔蝠族长,登临了渡劫巅峰不知道多少年存在的强者,距离散仙也仅有一步之遥的绝世猛人。
在施展了魔化状态后,非但没有击败对手,反而被对手给打得退出魔化,你敢信这真的是合道期?
“小姐,他是不是你相好啊?不然如此强者,为何会无缘无故帮你?”
贾飞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但随即又自我否定道:“这也不对啊,若是族中知道此事,不需要他开口,便会直接将小姐你打包好送到楚云府上。”
“那他帮我们到底图什么呢?当初他投靠的时候,我们可是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啊。”
贾飞光自言自语道,至于先前所说的打包送上门,这是完全可能发生的,拿一个血脉不纯,且又不受宠的公主去换一尊合道期便能战渡劫的天骄妖孽,这笔买卖,但凡是有脑子这种珍贵东西的家伙都知道该怎么做。
哪里会和人族那样,要一步步了解,提升好感,追求什么的,魔族的感情可没有那么复杂,看上的,实力足够,那么对方就是你的了,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皇城宝库。”
千泷道:“他想要进皇城宝库拿一样东西。”
贾飞光立刻秒懂,虽说有些遗憾自己失去了进入皇城宝库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也是由楚云争取来的,那么他想要占据一个也是理所当然,至于另一个,自然就是自家小姐的了,自己可还没有沦落到跟自家小姐抢东西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