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分为两种。
一种叫噩梦,一种叫美梦。
噩梦完完全全可以在生活中实现的,所以才叫噩梦。
美梦却绝绝对对不可能出现在生活里,所以才叫美梦。
嘿嘿,我做的自然是美梦。
既然是不可能实现的美梦,我要脸不要脸都一样,说了也不会得罪谁。
那是一条蜿蜒无边的河流,细碎的流水声彻耳不停。我身处于模模糊糊之中,并不知道自己站在哪里,是身入波光粼粼的河水之中,还是脚踏绿草成茵的大地之上。
就在一片蒙蒙冥冥之中,影影绰绰的红心突然出现了。
正如我所愿,她赤着身,戏水于天际之上,两把“小扫帚”一抖一抖。初始,她向我挥挥手,或回眸一笑。后来,她开始呼唤我。但我只能看见她嘴唇动,却听不到她声音。我兴奋起来,感觉一步一步走进了水里。河水并不深,刚好没过我的腰。河水浮力很大,一浪高过一浪,慢悠悠托起我的身子,自由自在将我向前推去,片刻就将我推到红心跟前。
我大悦,立刻张开双臂,奋力向她扑去。
哪知一个大浪打过来,让我扑个空,一头扎进了水里。
待我再钻出水面,抬眼看去,一束擎天水柱冲霄而起。须臾之间,水柱散落,四处飞溅的水珠形成一层雾幕,遮住了我的视线,面前一片茫茫水天,早已不见红心的踪影……
一刹那,我如掉进了冰水,心里拔凉拔凉。
随之,一阵阵凉风刮过来,飕飕地吹打着我。
我冷极了,身子一阵颤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在我瑟瑟之时,一声声呼唤,响彻我耳边。
“憨弟快过来!”
“憨弟快过来!”
多么熟悉的声音,由低到高,由远及近,颤动心弦。
心旷神怡的我,顺声望去,看见一副美轮美奂的图画。
一轮火红火红的太阳,正从水面上冉冉升起,放射出万丈红光。
我沐浴在纷呈霞光之中,眼睛也顿时一亮,只见美丽的三婶飘下来,款款地落在红波荡漾的水面,溅起一片片五彩缤纷的水花。待那水华散尽,又见一张金碧辉煌的大床,漂浮在水上,就像小船一般上下起伏着,伴随一波一波的水浪,她那雪白的身子时隐时现。
“三婶我来啦!”
“三婶我来啦!”
我激动地大喊,冲了上去。
三婶张开臂膀,一下子搂住我。
她问:“香不?”
我咽口吐沫说:“香。”
再补充说:“比我娘的身子还香。”
她笑了,又问:“想吃不?”
我使劲地点着头:“想,早就想了。”
说罢,我一头扑到热乎乎馒头上,啃咬起来。
她一边笑着一边说:“别急,慢慢吃,慢慢吃。”
说着,她暖乎乎的手也伸过来,鼓弄起我的家什器玩,一下一下的特爽。一时间,搞得我心慌意乱、如火如焚,感觉一股湍急的尿水,撞击着闸门口,马上就要喷射出来……
我一着急,不觉眼前一黑。
……
在黑暗之中,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过来吧小傻子!”
“过来吧小傻子!”
那声音不是很熟,非常急迫,一声高过一声。
等我再睁开眼睛,豁然一亮。虽然不见了三婶,却看到一团白花花的肉身。少顷,那白花花肉身隐去了,一张女人的脸渐渐清晰起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黄大麻子的小老婆。
于是,我禁不住嘿嘿笑了。
当然,我还没有办法笑出声。
我只想对她大声喊,原来是你!
毫无疑问,我同样喊不出声音来。
咯咯咯……
她却笑了起来,还瞟给我诡谲的一眼。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见那旮旯黑乎乎的地方。
她问:“见过吗?”
我说:“看过我娘的。”
她说:“我的好看还是你娘的好看?”
我说:“你的好看。”
她又笑了,伸出一双有力的手,捧一只小鸡崽子那样,将我轻轻捧起来,然后轻轻放在她软乎乎身上。那种感觉奇妙极了,是那么滋润,又是那么滑溜,“哧溜”一下,连我整个人都陷了进去。一时间,我身子一紧,那颗心也“砰地”一窜,一脬尿水喷射而出……
我“哎呦”一声大叫。
其实,我并没有叫出声来。
因为那嗓子眼儿塞了一团棉花似的。
……
但是,我已经叫醒了自己。
一睁开眼睛,看见了我娘那张脸。
“快起床!”
“快起床!”
她连声叫道。
“听见了。”
“听见了。”
我揉揉眼睛说。
不过在掀开被窝之前,我往命根儿那一摸,凉丝丝、粘乎乎……
……
嘿嘿!从这一天早晨起,我再瞧女人,不单单看她们的头发、脸蛋儿和起伏的胸脯。更多的时候,我会将自己贪婪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们胯部中间那旮旯地方。
后来有一天,石五儿带我去他家玩,偶然读到一本《人类生殖学》的时候,我仿佛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人已经完完全全崩溃了,真正达到了那种不能左右自己的程度。
那是一段特殊的日子,无论我走到街头,还是躲在家里面,只要人一闲下来,便无法控制自己的亢奋,而且更要命的是,我那个不听话的小家什器,常常反应得过于灵敏,也不分场合地点,不管有人没人看着,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会鼓溜溜起来作祟。
天还算助我,此时正赶上隆冬季节,好歹那旮旯地方还有一块厚厚的棉裤裆遮挡,所以我躲过多次难堪时刻,这个不听话又不要脸的惹事家伙,才没有过多的给我添彩作乱。
然而,丢人现世的时候总会发生。
记得有一回,我们一行五、六个人,围着一棵大树下尿尿。正巧一个老娘们路过,似乎故意瞄了我们一眼。我盯着那女人背影,似乎看见三婶的两个大馒头,又好像瞧见黑乎乎那旮旯,尿水还没淋出一滴,家什器却突然**,如同一根竖立的香蕉,直指蓝天之上。
众人见了,轰然大笑。
石五儿说:“尿憋的吧。”
我点点头,算给自己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