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被基友戳伤了。”
扯淡!
鹿鹿是一等一的直男,直男!哪来的基友!要是他交了基友她还要活吗?
唐豆米重重地划上叉。
“(5)朋友背叛。”
叉!
“(6)与父母产生矛盾。”
叉!
“叉叉叉叉叉!我叉!”唐豆米抓狂地吼着。
话音刚落,耳畔就触到一阵温热的呼吸:“叉什么?”
唐豆米转过头,吓得呲溜一下挪着屁股往后几步,手忙脚乱地将写着文件编号的那张纸抽了上来放在面上,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卢晚路,讪笑:“鹿鹿你这样是会吓死人的……”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是怎么做到的?唐豆米一手拿着纸,一手绕到下面默默地将盖在下边写着生气原因的纸搓成一团,握在拳里。
卢晚路将她的动作收入眼中。
轻声问:“看什么?”
“看这个呀。”唐豆米后背直冒冷汗,将纸张举了起来,“我在按照你的吩咐乖乖地背编号。”
卢晚路抿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里是深邃的情绪,难以揣测。
定定地端量她几秒,他总算转身,回到了办公桌旁。
唐豆米大大地松了口气,悄悄松开手,将拳心里的纸团藏到背后暂时压住,双手拿起写着编号的纸张,佯装认真,小嘴还一张一合,默念着数字号码。
揪着这认真劲十多分钟,唐豆米小心翼翼地抬眸,拿纸遮着眼睛以下的部分,鬼鬼祟祟地往卢晚路的方向瞥了一眼,他正认真工作着,并没有分心思观察她这头的情况。
唐豆米急忙趁此机会伸出手,绕到身后,又将纸团子捏在手里,五指紧紧地包裹住,看不出拳心里有东西。
她站起身,朝卢晚路说:“鹿鹿,嘘嘘急,我上趟厕所先。”
卢晚路不作回答。
唐豆米闷头,一阵风般刮出了办公室,直奔洗手间。
找了间空格子,把门关好,唐豆米没脱裤子,在马桶上坐下,将纸团拿出来按在墙壁上展平,继续看。
瞿昭昭她们一共列了七点原因,第一点失败,第二到第六点不靠谱被否决,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点了。
唐豆米屏住呼吸,视线往下移,若是最后一点再不行,她就真的没辙了,只能由着卢晚路这么生闷气下去,而她相对着就得受到冷落。
“(7)内分泌失调,有隐疾。”
(⊙o⊙)!
隐疾?
鹿鹿有隐疾?!
难道真的是因为……似乎一切都解释得过去了……
唐豆米撑圆小嘴,双眼瞪得铜铃大,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回到办公室,唐豆米站在门廊边,静静注视着卢晚路。多么健壮的骚年啊,竟然有隐疾……此真乃生命之不可承受之痛。
“鹿鹿。”唐豆米走到他身旁,轻声呼唤。
卢晚路抬头,本想冷淡地扫她一眼,却移不开视线了,黑浓的眉毛微微皱起。
她这是什么眼神?
“鹿鹿……”唐豆米抬手,抓住他的手臂,目光湿漉漉的,“有什么伤痛不要藏在心里,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安心地告诉我,我给你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