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亮,严正便揣着个竹简跑出村,在那村口的叉角处点燃见着竹简烧成灰这才急忙又跑回了羽缕身旁。
羽缕一夜没睡着,越发的虚弱无力了,斜靠着那床沿就要严正给自己找着糖水来。
严正也不管李尧起坛不起坛的,老老实实做起跑腿徒弟来。
少帅满脸愁容的站在十全门前,对里面的四个大汉道:“等会儿,十全一醒,你们就带他去南面的竹林,傍晚之前才能回,听到没有?”
阿大几人虽有不解但依旧当即恭敬的行了个礼。
朱尚武整理了一下头发便带着自己的人朝着祭坛方向走去。
李尧一见急忙迎了上来:“少帅等午时一过,就能开始了。您先回去休息?”
朱尚武看了眼李尧点了点头:“不用,我去祠堂里等。”
李尧瞧了眼那祠堂,急忙让开身让朱尚武进去。
朱尚武进去的时候族长已经在祠堂里点香祭拜了。
“这么早,族长就来了。”朱尚武看着族长将那香放下,用亲自用帕子擦拭香案。
朱尚武站在一旁让自己的士兵分开站好,自己则挑了张椅子坐下。
族长没回头低头仔细的将铜器慢慢擦干净:“你昨日去了圣子坛?”
朱尚武眼下动了动:“是,我去看看弟弟妹妹。”
族长这才慢慢转身看着朱尚武的眼睛道:“你不该再去圣子坛。”
朱尚武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不知族长为何这般说?”
族长将帕子轻轻扔在桌案上,将自己挽起的袖子放下:“你母亲没教过你么?”
朱尚武冷笑了一声:“母亲只让我回来的时候给弟弟多烧些东西,这不昨日来的匆忙还未来的急烧。”说着话站起身就要走进后堂。
族长当即挡在了朱尚武的身侧,低声警告道:“若是不想死,离那圣子坛远些。”
朱尚武正打算发难,羽缕被严正扶了进来:“少帅。”
族长看了眼羽缕脸色难看:“羽缕道长这是怎么了?”
羽缕当即苦笑道:“无事无事,不过是这身老骨头许久没有如此劳累,受了些风寒罢了。”说着话被严正扶着朝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去。
严正一脸戒备的看着后堂的位子,对身旁的羽缕道:“师傅那门里面有许多的鬼魂。”
羽缕揉了揉自己的虎口,慢慢抬眼看着那门,轻声道:“这里是李家村的祠堂自然有许多先灵存在。”
严正立马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师傅,不是的不是的,别家的祠堂我也去过,和这里的不一样。”
族长看着这两师徒一唱一和的想要挑事,再看朱尚武又坐回了一旁的凳子上:“哦,羽缕道长是外乡人,想必不知道我们的祠堂不但供李姓先祖的牌位,更供着所有与李姓有血脉关系的夭折之子。”
“哦?”羽缕偷偷将目光投向朱尚武,朱尚武黑着张脸瞧着后院的方位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族长点了点头,也是坐在了椅子上,瞧着才将茶水端进来的丫头停了嘴。待丫头放下茶水走了,族长才又开口道:“想必这位小师傅看见不一样就在这儿吧?”
严正心中还是不解:“你们没事儿供半道夭折的孩子干什么?这里又不是送子娘娘庙或者是观音庙,这样做很不妥。”
族长笑了笑:“说起来这还是一位已得道的仙人教我们李家的办法。”
“哦?什么办法?”严正不解,心中好奇,瞧着那些魂魄也没伤人的意图索性就听听这族长的故事。
族长指了指后院的位置:“我们这李家村当年便是为了封印一个大魔头才修建的,我们这李家村是个葫芦的模样便是那位仙人布下的第一个法阵。”
“大魔头?”朱尚武倒是没听说过,小时候没听过母亲也没给自己提过,这族长莫不是想编故事来忽悠自己,打消带走弟弟妹妹的打算?这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族长点了点头:“不过至于是哪位大魔头,又是怎么被封印的我们这些凡人可谓一无所知。但那仙人为了让我李家一族世代衷心守阵。所以便许下了让我李家后代中每代必能出光宗耀祖位及人臣之人的诺言。”说完话,族长拿起了茶碗慢慢喝了两口。脸色不见的有一丝自感或者得意,倒显得有些寂寥和不愿。
严正打小就对这些仙人的传说很是感兴趣,可师傅不爱讲故事,自己只多在书上看见着,这可是第一次听一个活人来说,而且看样子李家人和那仙人还关系匪浅:“不知道这位仙人姓甚名谁什么道号仙号?附近可有他的庙宇牌位?”
羽缕一听这话,老脸一红,自己徒弟又开始犯病了,自己教的什么仙风道骨深不可测全都忘干净了,反而像个迷妹失去了理智。羽缕抬手一把拉住莫名激动的严正用力一捏让严正安分一些,这才直视族长的双目道:“你说的这些和圣子坛有什么关系?”
族长微笑的看着严正指了指祠堂的外面:“村外有可梨花树树下有个神窿,便是祭拜那位仙人的地方。至于圣子坛……”族长的眼睛微微偏向朱尚武。
朱尚武依旧是那副我最吊的模样,坐在凳子上用鼻孔出气。族长看着朱尚武停下了硬闯的打算,自然愿意多磨出些时间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羽缕必然对这圣子坛比什么不可能见面的仙人更感兴趣,毕竟昨日自己就差点儿折在里面。可恨自己自己不像严正一般能一眼看出妖魔的模样区分鬼怪。只能靠着师傅师兄交的道术摸索着去一一击破那些妖魔,想是盲人打架一般。
族长对着三人微微一笑:“不要靠近圣子坛,这可是我真心的劝告。里面的东西你们都惹不起。”
朱尚武听这话当即用力一摔□□,一股子的匪气冒出倒和朱承德一个模样了:“他娘的,什么妖魔鬼怪来一个爷毙一个,怕他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