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被这鬼哭神嚎的叫声吓得浑身一震,回头看着那王繁就吼道:“瞎鸡。巴叫个啥子,把老子的副官喊过来,老子要……”
话还没吼完,那副官带着一队人马就冲进了院子:“大帅!!!您没事儿吧!”
大帅冷哼了一声,指着地上昏死过去和被误伤的几个兵道:“收拾收拾,老子倒要看看这妖怪是啥子模样!”
大帅说着话就要上前查看,十方偷偷蹲在了一旁的树丛中瞧着大帅,捡起地上的拐杖就慢慢上前,远远的戳了戳那狐面女人的尸体。
刚跑出去不久的柳熵,又跑了回来对着大帅喊道:“大帅快让开,此妖物还未死透,我正回去取了符和火打算做法!”
大帅咽了口水,急忙退后,一脸恼怒指着柳熵道:“还愣着干啥?给我做法弄死她啊!”
柳熵心虚的朝四周看了看,没看见十方的影子,这才拿出一张符纸和洋火。
符纸点燃扔在狐面女人的身上,不一会儿就被寒风吹灭了。
柳熵皱眉,再扔出了几张,同样灭了。
大帅脸色铁青的抢过副官身上的枪就要亲自动手。
十方瞧着柳熵犯傻几次,再也看不下去了,一动手一道电光直击尸体,那女人的尸体便被股蓝火覆盖,瞬间就变成了个火人。
那尸体在火焰中抽搐收缩成一坨。
吓得一旁士兵,由大帅带着乱枪打向那女尸。枪子打打完了,大帅这才稍微缓了口气,面色好了许多。
这火烧了有半个时辰,将那女人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团灰迹。
大帅这才让副官去看了箱子里的女尸。得到里面的情况后。才威严的下达命令道:“今日的事,我不许以后有任何人提起!”
副官自然是没有异议的,让人处理院子。再带着大帅回书房稍稍微做休息。
柳熵跟去书房,拿了一笔钱,笑眯眯的接下这净化六姨太院子和给六姨太小丫鬟超度的活计。再忽悠着大帅给了些普度纵生行善积德的钱。
十方看着院子里的三具女尸,突然听着外面奶妈哭哭啼啼的声音,不敢再在这里耽搁。快速回了西院。
西院里奶妈抱着一睡不醒的十方哭个不停。
十方急忙附体,再睁眼看着奶妈红肿的双眼,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抚摸着奶妈的脸道:“不哭,我没事儿。”
奶妈红着眼,抽泣着:“儿啊,娘还以为你……你……又没了!”
十方抱住了奶娘的脑袋,偷偷叹了口气低声安慰道:“不哭,不哭……”
好不容易将奶妈的情绪安抚下来,王繁却沮丧着脸回来了。
奶妈用袖子擦着自己的眼泪看着王繁道:“怎么这才回来?饭盒子啦?”
王繁低垂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奶妈道:“大帅骂我没男子气概,让我去兵营里当兵。”
奶妈看着王繁白静瘦弱的模样,回想起了自己丈夫那一身的腱子肉,魁梧的身形。再想想自己这里如今只有女人一点儿磨练人的事儿也没有。当即道:“大帅也是为了你好,好好跟着大帅干,以后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王繁心中没底,看着奶妈低声道:“和我大哥一般?”
奶妈含泪点了点头。
王繁一咬牙:“得!我去!”
大帅这边看着柳熵又是两把火,将堆在柴堆上的六姨太和小丫鬟烧了,心想着这下该太平了。
大夫人那边的丫鬟却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拉着大帅的衣摆就跪下:“大夫人,大夫人她……”眼泪立马就出来了。
大帅看了那火堆一眼,急忙朝着大夫人的院子跑去。
柳熵紧跟其后,一路朝着院子跑去。
到了屋子里便听见了老妈子们和丫头的哭喊声。
少帅苍白着脸跪在大夫人床前,对大帅道:“母亲没了。”
大帅大惊一把抓住了柳熵的衣领就是吼道:“你不是说我夫人会没事儿么!”
柳熵瞧了眼已经毫无呼吸的大夫人道:“大帅莫慌,大夫人还有救!”
大帅一把将柳熵扔到了大夫人床边,恶狠狠说道:“你若救不回来,我凸凸了你!”
柳熵摸了摸自己额头的冷汗,急忙上前查看了大夫人的情况,转身对大帅道:“我需从院子中寻回一物,方能救大夫人。”
大帅点了点头,让人压着柳熵就去院子中。
柳熵站在院子里,假意念了会儿咒语,又跳了跳大神,这才走向假山。然后再假山里摸索了一阵,便拿到了块玉佩。
这玉佩通体碧绿,入手温润。上雕刻着个古怪的佛陀,大嘴张着似在笑可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
柳熵拿着那玉佩走到了屋中:“大帅请看。”
大帅瞧着那玉佩,脸色不好道:“这是什么?”
跪在地上的大少爷抬头一看,满脸疑惑:“这是我送母亲的,前些日子据说丢了。你从哪儿捡的?”
“哦?”柳熵看着大少爷问道:“不知少帅从哪里得来的?”
大少爷一时语塞:“这……”
“说这些无用的做什么,你如何让我夫人活过来?”大帅很是生气。
柳熵摇了摇头,一用力将那玉佩摔在了地上,摔碎成两半。
大少爷立马站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只听见床上传来一声悠长的吸气声,大夫人突然咳嗽了起来。
在旁守着的老妈子们惊喜的喊道:“活了!活了!”
大帅一脚踹开了跪在床下的大少爷,抱起大夫人就是泪流:“我还以为,还以为……”
大夫人看着大帅,张了张嘴,又脱力昏死过去。
大帅看着柳熵喊道:“还愣着干嘛?过来看啊!”
柳熵咳嗽了一下道:“贫僧只会救命,不会看病。”
大帅一听这话,指挥一旁呆着的副官道:“去把那个洋大夫请来给大夫人看病!”
副官一听,急忙朝着院外跑去。
柳熵捡起地上的碎佛像道:“此物需由贫僧带回佛门境地封印,才能保大夫人一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