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繁取了饭食正在路上走着,远远的便见着一个女人的身形快速跑进了竹林旁的院子。
王繁觉着有些奇怪,但因礼束不敢轻易上前。
正巧,柳熵打一旁跑了过来。
王繁喊道:“师傅。”
柳熵停下脚步,双手合十,面带微笑:“施主可有事?”
王繁紧了紧自己手中的食盒,紧张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我刚刚好像看见人进了隔壁的院子。”
柳熵不解:“这院子有什么奇怪的么?大白天有人进去很正常吧。施主似乎想太多了。”
王繁急忙摇了摇头:“这院子平日没人进的。”
柳熵好奇的看着王繁:“不知,这位施主为何如此紧张?”
王繁抬眼看着柳熵张了张口,最终一溜烟的跑了。
待到王繁跑走,柳熵转身看着面前微微打开的院门。叹了口气:“谁让我如此好心。”说着话,便推开了哪门。
门内似乎被尘封了一段时间,虽不至于杂草丛生,但灰尘与蛛网也蒙上了屋檐角。鼻间嗅到一股腐臭味儿。
柳熵踏脚走入,门窗被风吹得嘎吱作响。
柳熵用手遮住了口鼻,正想再往里走。
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柳熵身后传出:“里面的人快出来。”
柳熵回头就见到一个打扮微感寒酸的贵妇人站在门外。身旁站着两个侍候的老妈子。
柳熵因没感觉到异常,也未见什么女人在院子里的模样,便转身走出了院子来到妇人面前,双手合十道:“夫人好。”
那妇人看着柳熵,轻轻点了点头:“你就新来的和尚?”
柳熵点了点头:“正是贫僧。”
妇人打量了柳熵几眼,慢慢说道:“我是大帅的四姨太。这院子你可不能进。也不该打什么主意。”说着话,便让身旁的人去取锁将那院门锁上了。
柳熵瞧着四姨太慢悠悠的模样只得赔笑道:“四太太说笑了,贫僧不过偶然路过此地,并未有什么不该的想法。”
四姨太再看了眼柳熵,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路道:“大夫人的院子朝那边走。没事儿别来这西边晃悠。这里的东西你一个都惹不起。”
说完话,四姨太便自己走了。
那两侍候的人急忙跟人,并未发出过一点多过的声响。
柳熵看了眼最西面十方的院子,莫名的背后一凉,赶紧跑了。
几人刚走,那院门上的锁突然断开两半,一个女人打院门内探出半个身子。而后再次将院门关上了。
十方感觉到了不远处的异常,瞧着还在吃饭的奶妈两人,纠起了眉头,心中低语道:“看来得尽快解决了。”
夜色降临,十方早早的装着已经熟睡。奶妈关上了院门。
大少爷的烧退了,只是还在睡。
邱老爷和柳熵再次带着狗血和公鸡一同进了大夫人的院子。
院中已经搭好了祭台,多语的人也都请出了大夫人的院子。
大帅站在大夫人的床前说着些贴己的话。
大夫人冷脸在床上,面如死色。
十方也偷偷潜入了院中,藏在房梁上观察。
柳熵和大帅说了几句。
邱老爷亲自将大少爷背上便走到了院子中。
大帅按着柳熵的要求手里捧着一碗清水跟在邱老爷身后。
柳熵用三根条凳搭了座山形。
来了几个生强力壮的男人手里拿着刀枪棍棒将大帅和邱老爷夹在其中围成圈,中间放着一火盆里面烧着纸钱。
而后柳熵让鸡立在了那条凳山上,念起了咒语,再在每人额头都点了点黑狗血。
柳熵回到祭台,拿出桃木剑开始跳来跳去。
十方趴在屋檐上看着柳熵的动作,嗤笑了一声:“这大神跳的比扮和尚专业。”
柳熵猛地吐出一口烈酒喷在蜡烛上,火光乍现,于黑暗的角落中突然出现了个女人的面。
吓得那围圈转着的男人深吸了口冷气。
柳熵皱眉提醒道:“不要停,按我刚才说的做。”
那些那人急忙低头嘟囔着柳熵教的经书加快了脚步。
柳熵对着那女人脸出现的地方一个跃身跳了过去,又是几口烈酒喷出了火焰。
可没再见着那女人脸。
柳熵突然觉着背后一愣,似乎有东西打身后来了。
柳熵对着身后就是一个猛刺,只嗅到一丝冷腥味儿,什么都没刺到。
可绕圈的人动作却慢了许多。
柳熵觉着奇怪,见着咒语上前查看。
便见着那些大汉面露恐色。似乎拖着很重的东西,慢慢的一步步挪动着。
大帅手中的清水慢慢的混浊了起来。
邱老爷背着的大少爷脸色苍白,柳熵打自己怀里掏出了个瓶子倒出其中液体朝着自己的眼睛上一摸。
便见着大少爷背上正坐着个女人,这个女人青面獠牙,黑发垂在地上,纠缠着织成网,让那些大汉的脚拉扯着越走越紧。
柳熵抬起手里的桃木剑就朝着那女鬼砍去。
女鬼冷笑,伸出了自己血肉分离的手子抓住了大少爷的手,如同操纵人偶一般,让其接住了桃木剑。再一用力,直接将那桃木剑打柳熵手中拖了出来,扔在地上摔成两半。
柳熵一惊掏出怀里的符,对着那女鬼就是啪啪两张。
女鬼故计重施的将大少爷当做了挡箭牌。躲过灵符。
柳熵皱眉,又打自己怀中掏出了八卦镜,可还没亮镜子,突然不知打何处跑出一颗石子,直接将那八卦镜毁了。
十方瞧着柳熵似乎没主意了,再瞧着藏在暗处的东西,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快速消失不见了。
十方皱了皱眉,俯身飘下了屋檐,快速朝着那女鬼飞去。
女鬼似乎没想到会有只巨大的黑鸟朝着自己飞来。想要用大少爷身子抵挡,却那想那黑鸟直接穿透了大少爷的身子,将自己迅速的吞噬了。
十方进食的速度很快,柳熵眼瞧着黑雾前来,不过一会儿,那女鬼便惨叫着消失不见了。
柳熵正想开口和十方说话,那大少爷却突然呕吐了起来,大口大口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自口中喷出。
大帅见状,急忙躲开。
而邱老爷则直接被那呕吐物浇了一身。
十方也远远躲开,看着一脸吃惊到嫌弃表情的柳熵,以及怒不可揭的邱老爷,心情不错的低声哼哼。
可这哼哼却被院子里的人听见了。
大帅惊恐的看着柳熵道:“大帅那恶鬼没死?”
柳熵抬头看着正准备偷偷溜走的十方,这才说道:“贫僧只是将暂附在少帅身上的女鬼除了而已,至于院子里的怪事和大夫人的病根在下暂时还未想到办法。”
大帅一听这话,颓废的跌坐在了地上。
柳熵又说道:“趁着现在少帅身上干净了,不如马上将少帅移出这个院子,然后我们在从长计议。”
大帅一听这话立马让人将邱老爷和大少爷一同请出了大夫人的院子。
邱老爷黑着脸一言不发,拳头倒是握的咯吱做响。
柳熵沾沾自喜的为自己即将再敲一笔钱的计划开心。
十方则留在了院中注视着大夫人的房间,再次皱起了眉头。
“大帅尽管放心,既然我能除了少帅身上的恶鬼,定能为大夫人也驱除恶鬼的。”柳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很是自信。
大帅点了点头:“那不知何时?”
柳熵摆了摆手,显得有些虚弱道:“今日我颇为伤神,恐得两日后重新开坛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