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是多久.”半天我无奈道.现在只能忍了.真是内忧外患.内对司空外对白俏俏.还有那一堆的姐姐妹妹就更别提了.
“你生气生了多久.”
“那么久.”我不满道.
“哎呀.现在知道嫌长了.我坐算盘坐的心都凉了.也沒见某些人有一点不舍.”
“呃……”我居然心生愧疚.可嘴上却不满的抱怨了一句:“真小气.”
“什么……”司空惊的抬起了头:“你居然说我小气.”
司空的头很快又落回我的肩窝.报复一般的将我楼的更紧.头跟我抵靠在一起.鼻息喷在我的脖子上.酥**痒的.让我觉得身体里有股异样的力量在游走.似乎想要摆脱我的控制.
“既然你说我小气.那我决不辜负你的期望.我承认我很小气.我会抓住你所以的把柄.缺点.弱点.恐惧.然后不惜一切的把你留在我身旁.直到化为一堆白骨.你的名字还刻在我的碑上……”
司空的话如一块巨石投进我的心湖.令我的心久久难以平复.他给的震惊总是在不断叠加.一次比一次强悍.这次更是接近于疯狂.我一直不理解司空如此炙热的爱.到底來源于何处.到底过往的细节是怎样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早上当我醒來.在我睁开眼的一瞬间.在我看到司空的一瞬间.我觉得我不是醒了.我是掉回了梦中.一个噩梦之中.前所未有的噩梦.比那水中血花盛开的梦更让我震惊.恐惧.费解.错乱.疯狂.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我使劲的柔了三遍眼睛.我宁可相信我的眼睛有问題.或是这一切都是幻觉.就是不相信这是真实的.我无助的摇晃着司空.眼泪开始蓄积.
不等司空清醒.我已经翻身下床.直扑案上那个锦盒.我踉跄着把砚台打翻在地.发出了清晰的破碎声.
司空猛然惊坐起.却什么话都沒说.我整个人都趴在案上.迟疑着还是打开了锦盒.颤抖的倒出残红丸.不敢睁眼去看.可我还是看了.不仅少了.而且还是两颗.
我站起身來.缓缓转了过來.司空正一脸冷静的看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我颤抖的声音一出口.眼泪便如泄洪的闸门被开启.再也抑制不住的奔腾而出.心痛到呼吸不了.我把握拳的手向前平伸.然后痛恨的向地上掷去.三颗药丸立即滚落的无影无踪.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吃这个药.”我痛哭.不解的哽咽:“难道你变成这样就能给我解毒吗.”
“是……”司空平淡道.心疼的看着我.向我走來.
“这怎么可能.……你把自己毁了.你知不知道.”
“傻瓜.不会的.”司空保证道:“不但我会沒事.连你的毒也能一并解了.……看你哭的……不会被我给丑哭的吧.”
“我不信……哪里会有解药……如果有解药.你直接给我就好了.干嘛还要自己服药呢.”(作者:难道嫌自己太帅了.)
司空双手捧着我的脸.拇指如雨刮器一样一遍一遍的给我抹泪.他略作思考道:“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司空迟疑着还是告诉了我:“白俏俏有毒药自然就有解药.这是让她交出來的最好办法……”
“怎么有你这么笨的人.还用这么蠢的办法.”我看着他的脸.如我当初一样.红点稀疏遍布全身皮肤.已经有扩散的迹象.心中一痛痛.热泪烧灼着眼睛滚落而下:“你就不怕万一吗.”
“我还真不怕……”司空深情的看着我.眸光盈盈闪亮.那些瑕疵瞬间全部隐沒不见.他还是那般完美如初:“如果那样.我就不怕你会离开我了……”
司空的话如惊涛骇浪将我席卷淹沒.我的心被人狠狠地揪住.死死的拉扯.试图将它带走.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司空偷走我的心.那丝挣扎显得那么脆弱无力.我好像失去了讨厌他的能力.我会为他心痛.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心里问自己.不会的.我不会爱他的.我的心里只有莫离.那个可以把性命放到我手中.都不带一丝犹豫的人.才是我唯一爱的人.可是司空还是挤进了我的心里.无情的向我宣告.他占得一席之地.而且他不会满足的.他要的是所以.全部的俘获.
司空将我拉进怀里.我竟生出一种归属感.第一次坦然的接受他的拥抱.这个拥抱我真的无法拒绝.我不能把我的心给他.就由这个拥抱來代替吧.
“你最近真是越來越越会哭了.”
司空的手穿插进我的发丝.轻柔的梳理.“不过今天哭的我最开心.”
我心里顿觉繁杂一片.说不出的纠结.是酸是涩是苦是咸.还是似有若无的甜.索性把这些滋味随着眼泪一股脑儿的往外宣泄.
过了半晌.我轻轻推开司空.第一次在他眼睛看到由衷的欣慰.
“你为什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擦干眼角的泪.责问道.
“我觉得不跟你商量才是明智之举.”司空宠溺笑看着我:“哭鼻子都哭出功力來了.还有脸谈商量.羞不羞.”
司空轻点我的鼻尖.似乎要用笑容将我融化一般.我愣愣的看着他.心里酸酸的.
“你怎么那么傻.居然吞了两粒.”
“你不也吃了两颗.”司空不以为然道的转身去穿衣服.
“我是蒙在鼓里.上当受骗了.我要知道一颗都不会吃.直接和点胭脂点点好了.”
“好办法……你怎么沒用呢.”
假的当然真不了.我还不是怕走不了.所以宁愿冒险相信白俏俏.
“你吃一颗就好了.干嘛吃两颗呀.”
“我怕太帅配不上你.被你嫌弃.还是吃两颗比较保险.”司空拿着他的腰带.双手打开.笑看向我:“娘子……”
我心里又是一阵翻腾.看了看司空.还是向他走了过去.这时艳春在门外问道:“少爷.少夫人.我可以进來吗.”
司空双手打开.等着我帮他扣腰带.也不管外面的艳春.我便开口叫了声:“进來吧.”
艳春进來后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伤心.不过到底是个一等丫鬟.见过世面.识大体.很快便镇定了下來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只是那表情一时半会扭转不过來.
关于艳春我多少也有些好奇.她是司空唯一的丫鬟.司空不喜欢女人.自然也不愿意让过多的丫鬟伺候.即使加上我.依旧只有艳春一个丫头在伺候我们两个人.偶尔调几个过來帮帮忙.却从不留用.
“走吧.”司空牵着我的手往饭厅去.司空也带上了面纱.却显神秘莫测.惹人好奇.即使看不见脸.他飘逸出尘的风姿依旧能迷倒万千.
一路上下人并沒表现出什么异样.应该是艳春有交代过吧.就算沒交代估计也沒谁有胆抬头正视司空一眼.那无疑就等于在找死.
“哥哥……”司空的几个妹妹欣喜的围了上來.玉溪也在其中.她们的眼中都闪着金子般迷醉的光芒.却都保持在三米的距离就突然停步.好像冲过界了一般又往回推了几步.这四个妹妹都是这样.
“你们不去吃饭赌在这挡什么道.”司空不悦道.
“我们想看看嫂子吗.”
“就是.就是……”
她们嘴上这样说.可是从看见我到现在.除了玉溪跟本沒人撇我一眼.完全把我当空气.好像这个世界除了司空就再无别人一般.
“上次在府里住.怎么你都瞎了沒看见是不是.”司空讥讽道:“既然是來见你们嫂子.怎么都不知道叫人.”
“嫂子……”几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齐齐叫了一声.
我冲她们点了点头.她们转瞬就把目光移回到司空身上.
“哥哥你干嘛也把脸给遮了.”
“嫂子……还是……上次……的嫂子吗.”
“当然是了.”玉溪回道.到底跟我熟悉一些.即使带着面纱她依然能确定是我.
“不会是嫂子的病还沒好吧.……那可是会传染的.”
“哥哥.你不是被她传染了吧.”
说着三人向后缩了缩身子.只有玉溪还在原地沒动.
“这都两三个月了.要还沒好的话.早就该……”
“都给我闭嘴……”司空冷喝道.我仿佛能感觉出他眼中射出的寒光:“去吃饭……”
几人这才心撇撇嘴.带着一脸的嫉妒转身进饭厅.
之后一直到上桌吃饭就沒消停.一个个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的无法自制.如同几百年不曾见面一般.只恨不能扑上來咬司空两口满足一下.可是却都是在三米的距离停住.就好像看到最喜欢的衣服.却忘了带钱.只能看看的那种痛苦又懊悔的表情.除了几个夫人表现的不那么明显.那些妹妹几乎都是.我是灌了满耳朵的哥哥.而不是嫂子.司空的姐姐也不比妹妹少.只是都出嫁成家了.所以也少了一批干扰军.
“九娘.我爹起了沒有.”司空问白俏俏.通常司空元梁都是在白俏俏那里过夜.
“还沒呢.老爷昨晚应酬回來的晚.今天又不用去早朝.估计一时半会不会起.”白俏俏回道.眼睛不自主的在司空身上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