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佞,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晏城阿?都七天了!”宋挽七摸着怀中柔软的白兔,对着在旁边闭眼养神的陈佞骅懒懒说道。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那么想死?”陈佞骅并没有睁开眼睛看她。
宋挽七撅起嘴鼓着腮帮子,对着闭着眼睛的陈佞骅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殊不知这一切都尽收他眼底。
陈佞骅修长的手指敲着车上一沓的奏折,漠然的看了一眼宋挽七。“要看吗。”
宋挽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迟疑,伸手拿得一本翻来。“这……”又拿起一本。“宋国要……”
“对。”
“那我?”宋挽七微微蹙起眉头。
“一并送去。”
宋挽七嘴角略僵硬,对着淡漠的陈佞骅扯了扯笑。“你倒是会礼尚往来。”
陈佞骅神情骤冷,“朕还不是为了满足你!”
“好好好,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宋挽七拍拍他的后背呈赔笑状,她真的很怕他生气,他一生气,她全身都会冒冷汗。
就这样,两人再也没说话,陈佞骅安静的看他的奏折,而宋挽七则安静的抱着兔子看他。
过了半晌,马车也快进宫了,只见陈佞骅微微皱眉,看着手中的奏折若有所思。许久不见他如此为难,宋挽七带着好奇,拉起红裙摆,拂拂衣袖,挪到他旁边,斜眼一看,却被他宽大的手掌遮住了眼睛。
莫名其妙地眼前一黑,“唔…你干嘛!”刚想拍掉他的手,没想到陈佞骅将捂住她眼睛的手掌一推,宋挽七整个人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推了过去。
“朕允许你看了吗?”
宋挽七趴跪着,狠狠的刮了他一眼。“哼!小气鬼!”
陈佞骅笑的格外‘温柔’,嘴角的笑格外刺人眼。“母后你还是一边歇着吧。”
宋挽七揪着衣摆,很不甘心的退到一边坐去,小脸气的粉嘟嘟的,抱膝把头埋着。
陈佞骅瞟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着奏折,过了一阵子,某女还是埋着头,陈佞骅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桌上的一本奏折往后一丢。
“哇呜……”陷入沉睡的宋挽七忽然脑袋一疼,猛地抬起头,却看到脚边散落着一本奏折,再看向陈佞骅,却只能看到他宽实的后背。
“别哭了。”陈佞骅冷冷的语气中竟带着三分柔情。
宋挽七拿起脚边的奏折,听到陈佞骅的话,嘴角迷茫的笑意瞬间变得僵硬,她哭了???但也没有在意那么多,翻起奏折看了看,眼神一惊,江哥哥他生病了……又翻了下去,凊傥逃跑了???
“凊傥真的逃跑了吗?”
“嗯。”
“你不生气?”
陈佞骅没有回答她,随着马车嗒嗒声进了皇宫,陈佞骅撩起帘子,看着这个被深红宫墙围着的天空,眺望着司灵塔上古老的大钟。
“待这钟声敲响,江山三千繁华皆是朕的。”斜眼瞥了下宋挽七,“而朕仅有的牵挂也将走到尽头了。”
宋挽七有些迷茫地看着陈佞骅冷毅的侧脸,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司灵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