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洞中昏迷不醒的萧长弓迷迷糊糊的仿佛看见了谷洛冰的身影。
“洛冰……”他睁开朦胧的双眼,萧长弓清楚的记得自己一直在躲避塔娜婉月的追铺,为何这个时候还能看见谷洛冰。
可是眼前的谷洛冰却一声不肯,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脸上似乎憔悴了许多,眼神中写满了恐慌。
萧长弓本就一直挂念着谷洛冰还不容易才看见了她,怎能轻易的让她在自己眼前消失。
于是起身便朝着谷洛冰追了上去。
“洛冰,你怎么了,为何不理朕,朕十分想念你你知道吗?”萧长弓锲而不舍的朝着渐渐远去的谷洛冰追去。
可是眼前的谷洛冰却一直看着萧长弓不言不语。
萧长弓只得加快步伐朝她追去,就在萧长弓快要追上谷洛冰的时候,谷洛冰木讷的脸上突然有了表情。
那是痛苦的表情,随后她伸出手对着萧长弓摇晃,那意思好似在提醒萧长弓不要过來。
她越是如此,萧长弓便越是心急如焚,已然忘记了一切。
看见谷洛冰他就无法冷静下來。
他在想自己能被宛然不动声色的劫走,那么谷洛冰也很有可能,落入了塔娜婉月的手里。
但是萧长弓此时如是能冷静的想一想,并且不要理会眼前的谷洛冰就能攻破塔娜婉月制造的幻觉。
然而塔娜婉月就是吃死了萧长弓只要看见谷洛冰就会无法冷静。
此时谷洛冰脸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直到后來她拼命抿着的双唇里边竟然不可遏制的噗出了一口鲜血。
“洛冰!”萧长弓着急的从上前去迅速的拉住了谷洛冰。
可是谷洛冰身后竟然是一处悬崖,就在谷洛冰一直后退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在萧长弓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坠入了悬崖。
“不!洛冰……”萧长弓突然张大瞳孔,呼吸变得不规律起來。
然后整个人随着谷洛冰一起跳入了悬崖企图将谷洛冰拉住。
当萧长弓坠入悬崖之后,身子突然一阵,眼前的谷洛冰竟然幻化成一阵风沙消失不见。
幻觉,一切竟然是幻觉。
可是当萧长弓明白过來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整个人已经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望着身下急剧靠近的碧波潭,萧长弓意念灰灰的闭上了眼睛。
他果然是小瞧了西域的蛊术。
“嘭!”的一声,伴随着萧长弓的摔入水面碧波潭被激起了层层的浪花。
塔娜婉月望着碧波潭上面激起的水花得意却又沧桑的笑了。
“他竟然藏在悬崖之上。”宛然不可思议的叹惋。
“去,把人捞上來!”塔娜婉月语气森冷,面上毫无表情。
放佛落入水中的是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一般。
闻言宛然迅速的腾升而起,掠至水面毫不犹豫的潜入水中,凭着宛然的水性不肖多会变将萧长弓从水中捞了出來。
随后她带着浑身湿透的萧长弓來到塔娜婉月面前。
萧长弓面色苍白的抬着头,望向塔娜婉月的神情满是不倔。
塔娜婉月于御座上缓缓起身,拖着长长的金色曳地上群朝萧长弓走近。
尖细的手指轻轻的滑过萧长弓的下颚,尔后拧眉道:“你为何要如此辜负本宫?”
自问她塔娜婉月沒有任何亏待萧长弓之处,可自己一片痴情换來的却是无情的背叛与伤害,这让本就对男人无好感的塔娜婉月对男人更是充满了恨意。
“我自始至终都沒有爱过你,失忆的时候是,现在沒有失忆了更加是,一直以來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言者神情坦荡,脸上神情沒有一丝害怕。
“你信不信本座会杀了你?”面对萧长弓的淡然,塔娜婉月脸上浮现出了少许的怒意。
然换來的却不是萧长弓的惧怕,而是满满的不屑:“你手上已经沾染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我想也不差我萧长弓一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啪!”塔娜婉月愤怒的一巴掌摔在萧长弓脸上,心痛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本座会心痛?你有沒有考虑过本座的心情?”
而萧长弓却是不屑的说道:“心是你的,你要痛那是你的是与别人无关。”
萧长弓此言好似无情的冰刃戳中塔娜婉月的心脏,她只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整个人都开始结冰石化。
他竟然可以对自己这般的无情无义。
一向对任何事物都淡然的塔娜婉月却被萧长弓一次又一次的激怒,一次又一次的触犯底线。
但是终究她还是舍不得将他杀死。
爱就是那么让人犯贱。
但是塔娜婉月心中急剧膨胀的怒气,却全部都转向了另外一个人。
那就是谷洛冰。
“你知道本座不会杀死你的,既然你如此冥顽不化,本座会让你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言毕愤怒的甩袖将双手负于身后,对着宛然吩咐道:“将他给本座压入天牢。然后再想办法怎么对付那个女人!”
一抹愤怒的余光自萧长弓脸上一闪而过。
他被宛然押着与塔娜婉月擦肩而过。
但是萧长弓却听出了塔娜婉月的意思,她奈何不了自己,但又舍不得杀害自己,她一定是要对谷洛冰下手。
感觉出了塔娜婉月要对谷洛冰不利,萧长弓再也无法淡定了。
若是自己被杀被剐他无所谓,但是因此而连累了谷洛冰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现在他已经沒有在谷洛冰身边保护她,而塔娜婉月却还要对付谷洛冰。
这可如何是好,萧长弓的思绪凌乱在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微风之中。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沒有自由可言,不多会宛然便带着萧长弓将他关押在天牢里边。
现在的萧长弓可谓是插翅难逃。
也不知道塔娜婉月要如何对付谷洛冰。
萧长弓忧心忡忡的望着天牢顶端的小天窗,小天窗上照射下來一缕淡淡的光芒。
“洛冰,你现在过得可好?”话虽如此,可萧长弓知道谷洛冰一定过得不好,面对自己的失踪,还要面对整个冷凝国的那帮难缠的臣子,偏偏祸不单行的,现在连塔娜婉月也要对付她。
萧长弓紧握双拳愤怒的砸在由铁棒做成的护栏上,鲜红的血液自他的拳头一滴一滴的滴入地面,溅起一朵朵海浪一般的血花,可萧长弓愤怒的双眸直视着前方浑然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手,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谷洛冰的安危,他甚至在猜测塔娜婉月会如何对付谷洛冰。
然而越想思绪便却是凌乱不堪。
无奈只得摇晃一下头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來,找个办法逃脱出去。
埋头一想,自己已经被西域的蛊术控制,想要逃出这里简直比登天还难。
金碧辉煌的冷凝国皇宫内,谷洛冰端坐在朝堂之上,面前垂帘悬挂。
底下则是议论纷纷的臣子们。
“诸位,皇上病危,本宫由皇上钦点垂帘听政,诸位大臣可有事禀告?”谷洛冰端庄肃然的声音在朝堂内响起。
众臣面面相窥,窃窃私语,底下议论纷纷。
谷洛冰早就料到了由自己垂帘听政一定会是这样的场面。
双手不由自主的便纠紧了铺在膝盖上的华服,手心亦冒出了汗液。
但是她面上的表情却纹丝不动,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极好。
衣服泰然的神情不怒自威。
“启禀皇后娘娘,自古女子不参政,皇后娘娘作为后宫御妻不应该出现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之内,臣等自然是有要是要禀报,但绝计不是与皇后娘娘禀告。”王尚书开门见山便道出了群臣心中的疑虑。
“臣等惶恐,请皇后娘娘三思。”接着群臣皆上前一步跟随着王尚书一起反对谷洛冰垂帘听政。
谷洛冰本來纹丝不动的脸上渐渐的有了怒气。
她就知道这般老家伙一定不会轻易的妥协,然而眼下自己若是不这般要如何才能维系整个冷凝国,皇上已经失踪,不法分子又趁机骚动起來。
她怎能坐以待毙。
于是谷洛冰掀开面前的珠帘走向群臣朗声道:“本宫自然是认同王尚书所说,可是本宫有皇上御赐的玉玺,见本宫如见皇上,且现在皇上龙体抱恙,难不成你王尚书想要趁皇上龙体抱恙而伺机忤逆皇权?”
言毕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尚书。
王尚书埋着头慷慨激昂的说道:“微臣不敢,只不过女子不参政,这是自先皇就遗留下來的祖训。还请皇后娘娘慎重。”
看着冥顽不化的王尚书,谷洛冰双眸微微眯起,枪打出头鸟,看來自己今日有必要将王尚书这只出头鸟杀鸡给猴看,不然难以平定众怒。
于是乎不动声色的询问道:“皇上书字字句句皆在情在理,那么本宫敢问王尚书,这皇上病危暂时无法操心朝堂之事,依王尚书高见你觉得该如何呢?”
王尚书面色微顿,犹豫了一下便用余光瞟了一眼众人。
而这一个小小的细节便被谷洛冰给逮住。
谷洛冰决定先发制人,趁着王尚书还未开口便率先说道:“王尚书既然说不出口就由本宫來说吧。其一另立新储,其二让皇上带病上朝。王尚书你你觉得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