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
御医手上拿着一大把丝巾。
“听闻皇后娘娘说,你们要前去探望皇上。但是皇上昨夜突然患上了瘟疫,你们若是想去看皇上的就最好带上丝巾,切莫像方才那丫鬟一般,带了丝巾还被传染,体质弱的竟然被皇上还不堪。”
说着便将丝巾一条一条的发放道每一个人手上。
众臣握着手中的丝巾,脸色为难,然后突然又想起了方才那名被抬出來的丫鬟,一个个面色踌躇犯难。
“皇上说了,他不幸身患瘟疫,你们有要事要禀的可以将拟好的奏折交给本宫,由本宫转交给皇上,若是你们有心想要探望皇上,不畏惧自身安危的,皇上亦成全你们的勇气,但是你们自认为身子薄弱的就莫要进去了,有把握不会被传染的就进去探望皇上吧。”言毕谷洛冰移开身子给众臣让开一条小道。
众人面色犯难的交头接耳议论一阵,然后由柳尚书代言说道:“既然皇上龙体抱恙,且一夜未睡,臣等就不叨扰皇上休息,便辛苦皇后娘娘将奏折交给皇上,待皇上龙体康健了再行批阅。”
言毕众臣纷纷将奏折呈了上去。
谷洛冰朝李公公使了个眼色。
李公公便上前将群臣手里的奏折全部接下。
不会众臣与谷洛冰寒暄了几句便离去。
看着群臣渐渐离去的身影,谷洛冰轻轻的虚了一口气,心中的担子也卸下了不少。但是很快脸上又浮现了失望的神色。
既然沒有人执意要见皇上,可见萧长弓的失踪不会是宫中人所为,若不然自己方才的把戏一定会被拆穿。
见群丛已经走远,游荡儿心生敬仰的走近谷洛冰说道:“皇后娘娘果然奇思妙想,竟然能想到如此绝妙的计策打发这些老顽固。”
谷洛冰只是淡淡的抿嘴一笑,若不是迫不得已,她又岂会用这样的招数。
“一來你给了众臣退路,让他们将奏折交到您手上,二來您还给了他们进路,但却在前方设置了一个拦路虎,让他们知难而退,皇后娘娘实在是高明。”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游荡儿却依旧沉浸在谷洛冰的其实妙计之中。
“人就是这样,当你遭遇紧急情况之时通常都会潜力爆发。”能相处这样的办法谷洛冰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她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李公公手上叠的厚厚的奏章。
“皇上失踪,看來这些奏折只能由皇后娘娘代劳了,不然无法瞒过群臣的心思。”游荡儿亦跟随着谷洛冰的眼光看向李公公手中的奏章。
“哎。”谷洛冰叹气:“我纵是再聪明,可一样无法查出劫走皇上的真凶。”
“皇后,微臣现在就率领大批人马四处搜寻皇上的下落。”游荡儿主动请缨道。
谷洛冰抬眸望着表情肃然的游荡儿:“那么这件事情就辛苦游将军你了。”
言毕游荡儿向谷洛冰告退了之后便离开了龙凤殿。
人都走了,整个龙凤殿也安静了下來。
“水根,以后你就待在龙凤殿吧。”谷水根是谷洛冰一手栽培出來的人,现在这个时候,他待在自己身边谷洛冰也安心一些。
“是洛冰师傅。”虽然谷水根已经是将军,谷洛冰也贵为皇后,但是谷水根却一直称呼谷洛冰为洛冰师傅。
随后谷洛冰命李公公将奏折全部放置在了龙凤殿的寝殿内。
就这案几,谷洛冰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一本奏折翻看起來。
以前只是看萧长弓这样批阅过奏折,谷洛冰并沒有真正的批阅过。
每一本都要用心去审批,每看一本奏折都必须要用心,而且很让人头疼。
看着简单的事情,当真正的让自己处理的时候,谷洛冰才知道萧长弓当初的不易。
若不是为了自己他又怎么会坐上这个皇位,若果不是做了皇上,是不是就不会有人虎视眈眈的觊觎他,更不会有不明來历的人劫走萧长弓。
萧长弓不仅仅是当今的皇上,更是自己的丈夫,腹中孩子的父亲,所以他不在的时候自己更应该要将整个国家打理好,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所以谷洛冰觉得光是看奏折是沒用的,有些问題必须面对面的与群臣交流。
所以她决定从明日开始便效仿吕后垂帘听政,直到萧长弓平安归來。
西域女儿国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女皇塔娜婉月给萧长弓服下解药之后,萧长弓便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萧长弓恢复意识之后,便开始警惕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还记得自己是被人下了药之后就失去了一切自觉。
再然后就是在这里來了,之前萧长弓就听塔娜婉月说过西域女儿国的蛊术,能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这个地方,萧长弓心中猜想自己一定是被人施了蛊术。
这座宫殿他是十分熟悉的,在自己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他就是在这座宫殿里面生活着,而身旁一直看着自己的塔娜婉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就知道,塔娜婉月若是知道自己沒死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更加不会放过谷洛冰。
现在她抓了自己,接下來应该就会想办法对付谷洛冰。
既然如此,萧长弓决定先留下來,稳住塔娜婉月,然后再找机会逃走。
“长弓新你在想什么,许久沒有见到本座,你难道就不想我吗?”塔娜婉月双手揉绵的攀上了萧长弓的双肩。
她一直以为萧长弓已经死去,所以也一直沉浸在失去他的悲伤之中。
心中一直想着要替萧长弓报仇雪恨,所以一直拍宛然在冷凝国查询杀害萧长弓得凶手,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又将萧长弓带回到了自己身边。
萧长弓垂下眼眸,深邃的双眸暗沉的沒有一点光彩。
“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沒有回來找本座,你就这么忍心抛弃本座吗?”
塔娜婉月开始询问萧长弓关于他还活着得一切因果。
萧长弓微微启唇道:“我也不知道怎了,当我倒下的那一刻,我以为我死了,醒來之后却发现自己还活着。”
萧长弓就打算來个死不认账,横竖塔娜婉月也沒有自己炸死的证据,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着下來的。
“那你为什么不來找我?”这才是塔娜婉月最关心的问題。
“我想过來找你,但是我不知道西域国应该怎么走,而且在冷凝国,有个女人说她怀了我的孩子,大家也都这么说我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既然找不到回家的路,自然就要担当起自己该负的责任。”
萧长弓心想自己这么说应该能将塔娜婉月搪塞过去吧。
“过去的本座就不计较了,只要你还好好的活着,以后你只能跟本座好好的过日子,本座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那种失去你的日子我真的是受够了。”塔娜婉月言毕神情的拥住了萧长弓。
萧长弓讷讷的伸手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抱住塔娜婉月。
其实塔娜婉月沒有错,错就错在他不该有那一段强行切入的记忆。
爱情的世界里沒有谁对谁错,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而萧长弓清楚的知道,自己爱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谷洛冰。
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逃离这个地方,他也知道若是自己逃走了,塔娜婉月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届时两国交战便会变成不可避免,就算自己不愿意与塔娜婉月交战她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对付谷洛冰乃至夺回自己。
犹豫片刻萧长弓最终还是拥住了塔娜婉月,便道:“好不容易我才回來,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再抛下我一人独自回來。”
本來是自己诈死,现在萧长弓却说成了是塔娜婉月将自己抛弃在冷凝国。
这样一來塔娜婉月就沒有理由再去查找当时的前因后果。
果然只听得塔娜婉月抱歉的说道:“是本座大意,若是回国之时本座能翻开看看那具尸体,也不至于会让你流落至今。”
言毕愧疚伤心的抚摸着萧长弓刀削般的脸庞。
“既然你已经回來了,本座也该履行诺言了。”塔娜婉月说着送來了抱着萧长弓的双手。
萧长弓诧异的询问:“什么诺言。”他不曾记得塔娜婉月对自己许过什么诺言。
塔娜婉月微微一笑道:“你看你一定是忘了,你还记得本座说过要同你成婚的事情吗,就像你们汉人一样成婚拜堂看,然后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到那时候你就沒有理由拒绝本座与本座同床共枕了。”
说这话的时候,塔娜婉月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神彩。
而萧长弓心情却是异常的沉重,若是不应下來就难以安抚塔娜婉月的情绪。
所以他只能点头答应,但是为了拖延时间,萧长弓不得不说道:“我们汉人成婚是要挑选日子的。”
“哦?”塔娜婉月好奇的回答,拖着长长的回音。
“男女要成婚,若是想长长久久就必须挑选一个黄道吉日,若是日子选的不好的两个人便难以走到最后,就算沒有人拆散也会有一方因为疾病或者意外而率先离开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