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疏叹了声,“到底是侧福晋,这样草草了了,当真是令人唏嘘。”
“她这一生做的唏嘘之事还少了吗,”兮蔚不禁感慨,“罢了,莞春,你去看看吧,毕竟是府中侧福晋,走也不能走的太狼狈,你传我的命令,该添置的还是添置些吧。”
莞春为难地看了眼桐疏,桐疏皱眉开口,“王爷下了令,有关她的一切都不许宣扬,是要彻底将这个人从王府中抹去,你如今这样做,岂不是违背了王爷的意思吗。”
“是啊,主子,当初瑜福晋几次三番地置您于死地,您这么做又是何必呢。”莞春在一旁附和道。
“人都死了,整这些虚招,是给活人看的,”兮蔚瞧着她们俩,眼底闪过一抹凝重和无奈,“瑾瑜是死了,她妹妹还在这府里,我们做这些,是解了与子寂之间的罅隙,少一个对手罢了。”
“你说的没错,但是……”桐疏忧心忡忡地抬眸说道,“王爷那边你打算如何。”
“他不会说了什么的,”兮蔚笑的云淡风轻,望着眼前的绫罗刺绣发怔了半晌,她道,“放心吧。”
“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如此,”桐疏明白兮蔚心中所想,瑾瑜去了,她念及的不过是当年和她的情分,“你若是决心如此,我当然支持你。”
“谢谢姐姐。”兮蔚感激一笑,她面色沉静,继续说,“如今瑾瑜已去,嫡福晋身边少了一个得力的帮手,子寂便成了她最好的选择,但我不希望子寂变成她姐姐那样。”
瑾瑜刚入府时,是那样简单明净,仇恨可以改变一个人,她实在不愿看到子寂走瑾瑜的路。
“我瞧着子寂倒是和她姐姐不同,”桐疏凝眉说道,“她真是一个让人看不明白的女子,连她姐姐死了,她都不曾对咱们有半点恨意,若不是隐藏太深,就是心中清净寡淡。”
兮蔚想起那日和子寂说的几句话,倒真是个奇女子,心中无爱无恨,无喜无忧,简简单单的多好,若能在府中这样了此一生,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呢,她的唇畔慢慢扬起,“如此一来,嫡福晋定会试图激起她的仇恨,利用她来对付咱们。”<igsrc=&039;/iage/6387/284323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