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拂知道青璃对兮蔚百般怨怼,恨不得把她处之而后快,她如今别无选择,只能依靠着青璃,否则若是这孩子身世拆穿,她全家都保不住。
“你记着,人前人后,只当这个孩子是嫡福晋的,这也是你保全自己最好的方式。”青璃冷声说道,她眯了眯狡黠的凤眸,露出诡异的笑容。
初拂心有戚戚的点点头,她的确很畏惧青璃,这个女人十分可怕,可怕之处在于她的心机和伪装,实在是深不可测。
“那么青福晋下一步打算如何?”初拂低声问道。
“马上入夏了,她的病也该好了。”青璃望着窗外,一片绿意盎然,鸟语花香。
“年福晋这一病就是一月,她装病也装的够久的。”初拂哪里不知道兮蔚是装病呢,怎么恰恰好在她要生产时病重了。
“装的了一时,装不了一世,她还能有什么本事,”青璃不屑的冷嗤一声,“她也够没用的,只知道装病躲避。”
初拂可不觉得年兮蔚无用,年兮蔚很聪明,也很有心思,她一直怀疑幽若的弘历是被兮蔚所害,可当时年兮蔚在别院,怎么买通的人呢,况且还是萨满巫师。
但她隐隐觉得,不可能这么凑巧,倾染怎么独独在那个时候病了,自打这一病,弘历被送去乡下抚养,而倾染也好久不曾露面了。
“许多时日不见倾染了,”初拂蹙了蹙眉,“也不知嫡福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你是嫡福晋的人,你都不清楚,我怎么知道,”青璃不耐烦的冷笑着,“你在嫡福晋那,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嫡福晋可是最痛恨年兮蔚的人,她难道没有任何动静?”
初拂不安的摇了摇头,“自从小阿哥出生后,嫡福晋抚养了小阿哥,就再也没有见过我,况且,那件事后,嫡福晋对我也心存芥蒂。”
初拂不太受控,嫡福晋当然不喜欢,况且名义上又是小阿哥生母,她当然得防备着,否则自己好不容易夺来的小阿哥万一弄丢了,那她可是得不偿失。
“既然她对你心存芥蒂,那么你就想办法消除她的芥蒂,还要我教你吗?”青璃提高了嗓音。
初拂不敢多言,在青璃面前,她始终觉得自己抬不起头,也许是青璃的气势太过可怕,见识到青璃的厉害,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也不想吃罪于她。
“你先回去吧,别被其他人看到了。”青璃不想和她多说,如今身边只有一个初拂,但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忠心于她,只是怕她畏惧她而已,不足为信。
青璃仔细想想,如今兮蔚身边也没有可信之人,兮蔚唯一相信的人就是她,她一定要好好利用利用。
初拂刚刚出荣宝堂,天色渐暗,她胆战心惊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因为刚生下小阿哥,所以嫡福晋特意安排了一处僻静的院子给她,以前是和倾染两人同住一个院子,但倾染生性孤僻,且一向足不出户,她和她的关系也没有多亲密。
还没到院子,突然,初拂被人拦了下来,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兮蔚身边的丫鬟莞春。
可莞春她们几个都是嫡福晋精挑细选,以贝勒爷的名义送去别院伺候兮蔚的,也就是嫡福晋的人。
“你怎么在这?”初拂正色说道。
“庶福晋,年福晋有请。”莞春礼貌谦和的笑着,却让初拂有种不安的感觉。
“年福晋,莞春,你到底是谁的人,”初拂强装镇定,“嫡福晋将你派去年福晋身边,可不是让你帮着她对付自己人的。”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莞春从容不迫的说,“初福晋请吧,否则事情闹开了对谁都不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初拂的脸色变僵硬了。
“初福晋去见了年福晋不就明白了吗,还用奴婢明说,”莞春指向凌云阁的方向,“初福晋请。”
初拂惴惴不安的朝着凌云阁走去,年兮蔚找她,会是什么事,如果是小阿哥的事,那么她为何不揭穿自己?或者说没有证据。
一路上初拂想了很多,等到到了凌云阁时,她突然有些恐惧,年兮蔚知道她表面上是嫡福晋的人,可是不知她是青璃的人,也不知她的好姐妹青璃一直想整死她,初拂觉得自己知道的事情很多,越是知道的多,越是不知如何伪装。
初拂走进了凌云阁,入夜了,四周静悄悄的,显得愈发诡异,她紧张的手心都是汗,也不知道年兮蔚找她究竟做什么。
莞春打开了门,初拂便走了进去,看到兮蔚坐在榻上,静静的翻看着书,一副安然淡雅的模样,她从容淡定的看着初拂走进来,含笑道,“坐吧。”
初拂战战兢兢的坐下,低着头冥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年福晋……找妾身来……不知有何要事?”
兮蔚也不慌着回答她,翻了一页书,薄唇勾着一抹浅淡的笑,“这么晚了叫妹妹前来,打扰妹妹休息了。”
年兮蔚和她这么亲近,在初拂看来不是件好事,她强装着笑,道,“年福晋有事吗?”<igsrc=&039;/iage/6387/2775237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