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知道这件事对兮蔚来说一定很严重,她凑上前去,道,“小姐,到底是什么事。”
“从此以后,你对外就说我重病了,让苏陌寒来诊治,他现在不是已经考进了太医院吗。”兮蔚这么一说,墨雪倒是想起来了,苏陌寒在年大人的帮助下考进了太医院,只是现在他的身份再也不是罪臣之子,而是年家的远房亲戚。
“小姐打算装病?”墨雪不知道兮蔚的全盘计划,问道,“难道小姐装病就能引出那幕后之人吗?”
“不是,我能感觉得到,此次初拂生产,一定有不少人想要把我跟这件事牵扯上,嫡福晋是一个,而那个人又是一个,所以我必须装病躲避这次危机,否则又要让我卷入这场是非之中。”至于之后的事,她当然要一步一步盘算部署,不过她相信很快她就能抓到那个人。
“好,我知道了。”墨雪按照兮蔚的吩咐下去了,她知道兮蔚一定有所安排。
很快,兮蔚生病的事传出去了,苏陌寒被墨雪找来替兮蔚看病,隔着帘幔,他替兮蔚请脉,“年福晋特意找来奴才,为了让奴才替年福晋治心病?”
兮蔚靠在软枕上,隔着帘幔,她看不到苏陌寒的样子,却感到他说话的中气,好似跟以前不一样了,可见去太医院后,他的精神好了不少,“为什么我只找你,而不找别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想法。”
“年福晋希望奴才帮年福晋隐瞒,那么,年福晋需要多久?”苏陌寒直截了当的问道。
“至少瞒过这段时间吧,”兮蔚命墨雪为苏陌寒端来绣凳,她坐起身,对他道,“你呢,近来日子怎么样。”
“一切都好,”苏陌寒恭敬的说,“奴才还要仰仗年福晋。”
“这话说重了,如果你没有真才实学,怎么可能进太医院呢,”兮蔚轻笑道,“如果自己不够好,别人怎么帮你都没有用。”
苏陌寒温润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无奈,“多谢年福晋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用毕生所学报答年福晋。”
清风吹起帘幔,她隐隐看到他绝美的面孔,温润的面容,淡雅的莞尔浅笑,一切如旧,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看上去愈发气宇轩昂,“在这府中,我的日子并不好过,不像你们看上去那么风光无限,你知道吗。”
“我明白,我知道年福晋身处后宅,一定有很多身不由己,”苏陌寒轻声安慰着,她是高高在上的年福晋,可是自己日子过的怎么样,只有自己知道,“奴才在太医院会日日为年福晋祈祷,希望年福晋一切都好。”
兮蔚无奈苦笑,喃喃念道,“如今在府中也没一个能懂我的人。”
“所谓高处不胜寒,莫过于此,”苏陌寒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奴才不能在此久留,年福晋所愿,奴才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年福晋筹谋。”苏陌寒态度诚恳,让兮蔚觉得无比安心,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一个懂自己的朋友,一直在帮她,她的心里总觉得无比温暖。
墨雪送苏陌寒出去了,不过一会领了些人进来,“这是年大人特意为小姐挑选的小厮和丫鬟。”
兮蔚靠在榻上,年氏的人她还是十分放心,大哥是自己的亲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害自己。
兮蔚点了点头,“墨雪,你安排吧。”
墨雪遣散他们出去了,替兮蔚拉好帘幔,“消息传出去了,嫡福晋等人还说要来看看小姐,奴婢让苏大人告知年福晋,说小姐的病情可能会传染,所以她们也就不敢来了。”
“贝勒爷知道吗?”在兮蔚心里,还是想着胤禛更多。
“知道了,贝勒爷说,晚膳后来看看小姐,”墨雪的心里真替兮蔚高兴,“贝勒爷的心里还是惦记着小姐的。”
兮蔚靠在软枕上,细细想着如何揪出那个陷害她的人,她无法再按兵不动,必须先发制人。
晚膳过后,胤禛果然来了,他来的时候兮蔚正在小憩,隔着帘幔,看到床上病怏怏的美人儿,胤禛顿住脚步,问道墨雪,“怎么突然病的这么重了,究竟是什么病。”
“派太医来看了,小姐是伤风,服药下去也不见好转,”墨雪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的道,“太医说得好好休息一段时日。”
兮蔚睁开眼睛,看到胤禛坐在她身前,不由蹙了蹙眉,声音沙哑的道,“墨雪,怎么让贝勒爷进来的。”
“贝勒爷看看小姐,所以……”兮蔚正准备斥责墨雪,胤禛替她盖好被子,“你身子不适,不必起来请安了。”<igsrc=&039;/iage/6387/2775232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