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战士的队伍刚走上别墅前面那条林荫大道,我就下令关上铁门,并派了五个哨兵在那里把守。接着,我又率领其余的人在几分钟之内来到别墅前的小广场上清点了一下我们的人数。
我们一共只有二百三四十个人,包括我本人在内。在逃跑的路上,有一半的人逃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而且带走了数十条步枪。这种情况虽然我有想过,但我没想到会缺了那么多人。现在有枪的人只有一百来人,其他人手只几乎什么都没有。我考虑了一会儿,抬起头,叹了一口气后,对所有人的人说道:“同伴们!……虽然我们这支只队伍再在只有234个人,一百来条枪,但我们会一直斗争下去。与其做奴隶被人杀死,为什么不为了自己的解放而战斗到死呢?我们曾经所遭受到的痛苦,一定要让那些奴役我们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相信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的奴隶支持我们的斗争,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杀光所有的奴隶主,解放所有的奴隶!”起义军纷纷应和着我欢呼起来。
我开始调动人手,在这别墅中所有的出入口附近布置了哨兵。接着,我叫人喊来了这里的管家。那位管家名叫王路,他是个很和蔼的老人,但见到我之后显得非常害怕。我马上安慰了管家几句,告诉他我们只需要一些粮食,一些生活必需的用品以及所有能在这儿找到的武器。除此之外,不论我本人还是我的同伙们,决不会破坏这里的其他东西;而且我绝对不允许偷窃和抢掠的行为存在。我劝告管家主动为我们这支队伍提供我们所需要的一切物资,免得我们采取暴力强夺,那么这座美丽的别墅将会变成一片废墟。
就这样,起义军很快地得到了用来恢复体力的食物和药品,而且按照我的命令,贮备了三天的粮食。但我自己,却对酒食碰也不碰,虽然我已有好几天不曾休息一下,而且已经有八十小时以上没有吃过东西了。但我担心徐林侠他们的安危,所以没有胃口。
出乎意料的是,我们在那批担任别墅中家务和田间农务的九十名奴隶中,发现了一个担任医生的九黎族奴隶。
他的名字叫罗西。这个奴隶不但替奴隶们治病,而且当别墅主人住在这儿时,也替主人治病。他开始很用心地医治我们中受的人。他正给一个手臂受伤的人按正骨头,然后用夹板夹住了他的胳膊,并用绷带把它缚了起来,然后再用带子绕过病人的脖子,把手臂横放在胸前悬挂起来。当他结束了包扎工作,他就劝告他的病人略为睡一会儿,以便恢复元气。他警告我说,如果不这样做,伤员就有生瘟疫的危险,因为这附近时常有六眼魔蛛出没。它们身上有致命的瘟疫病毒。我对罗西的提醒表示了感谢,并邀请他加入我们的队伍,成为我们的军医。罗西很爽快地接受了我的邀请,并且继续为其他受伤的人包扎伤口。这时候,徐林侠带着二十个战士回来了,他们成功地阻挡了敌人的追兵二个小时,让对方不敢出城追赶我们。虽然付出了十个同伴的生命,但敌人付出的代价更大。同时他们也不敢再摸黑追赶我们了。
我非常开心,徐林侠能安全地回来让我放心不少。我让人给他们找来了些吃的东西,并且吩咐同伴们抓紧时间休息,最后还告诉罗医生,天亮前把我叫醒以后,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铺上,立刻睡熟了。当第二天上午我醒过来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虽然我曾经嘱咐罗西在拂晓时分喊醒我。但是,罗西并没有叫醒我,他觉得我太累了,直到太阳升起后,我才自动醒过来。
睡眠使我恢复了元气,觉得自己全身再次充满了力量。太阳已经快升到我们的头顶上了。我立刻在广场上召集了杨祖志别墅中的全体奴隶训话。在别墅的管家和监工的陪伴下,他们步履蹒跚地来到广场上。他们之中许多人身上还戴着铁制的手铐和脚镣,在监工的皮鞭下整日地做苦工。
我立刻下令释放了这批人,他们一共有二十四个人,并且叫他们到广场上跟其余的起义军站在—起。接着,我再次对全体人员进行了一次讲话,我向自己的同伴们解释了林从龙安府逃出来的原因以及我们所进行的暴动的伟大意义;并告诉所有人,我将会为了解放所有的奴隶而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在你们中间,所有想获得自由的人,所有宁愿手执武器、在战场上英勇战死、不愿终身做卑贱的奴隶的人,——统统拿起武器来吧!拿起不论什么样的武器,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的话使所有还没有被奴隶制压抑得麻木不仁的奴隶们产生了深刻的印象。他们发出一阵阵激动的欢呼,他们的眼睛里含着闪闪的泪水,在杨祖志的奴隶中,约莫有八十多个人用斧头、镰刀和钢叉武装了起来,而且立刻参加了被压迫者同盟,誓死和所有入盟的弟兄团结在一起。
我、徐林侠以及奴隶战士中最勇敢的一批人,用夺到的近百条步枪武装了起来,并为他们每人分发了60发子弹。徐林侠把新加入的奴隶们安插到原有的战友中间去。这样一来,起义军不但可以互相激励这些新奴隶的战斗精神,而且可以使这支三百多人奴隶队伍保持严格的秩序和纪律。
午后两点,我们离开了杨祖志的别墅,因为这里并不安全,敌人随时会搜索到这里。我们循着荒僻的小路穿过野地,向青龙山周边地区进发。这支奴隶的队伍不断前行,一路上没有出什么变故。黄昏时,我们在一座奴隶营地外停了下来。
战士们冲进奴隶营地,开枪解决掉十几个看守后。我们解放了五十来个奴隶。这些人的脚上的铁链全被我用‘白菊’战刀切开,之后他们响应我的号召,全部加入了被压迫者同盟。
我们在奴隶营里过了一夜,当第二天太阳出来时,参加起义的同伴人数已增加到四百名以上了。青龙山的山麓周围有许多的果园和农庄。人们在这一带建造了好多房屋和村庄。这一带食物充足,地广人稀,林深草密,还有许多溪流在山谷中流淌。我觉得这将是我们打游击,抵抗万象城的军队和黑帮组织的理想场所。
青龙山上覆盖茂密的树林,我跟徐林侠商量之后,决定派遣三十个身手矫健的同伴去山里侦察情况,我则和大部分同伴出发到附近的村庄里去搜寻食物和解放奴隶。
一切都按照我的命令开始执行了。三小时后,徐林侠回来了。我也已在约好的地点等着他了。我不但找到了一些冷兵器和粮食,而且在附近的村庄中解放了二十个奴隶补充了进我们的队伍。我把自己的五百名奴隶战士编成五个中队。其中的第三中队,以徐林侠为队长,包括八十名最年轻最勇敢的奴隶战士。
我用砍刀和长矛把第三中队武装起来,其余四个中队,每队有一百名奴隶战士,第一、第二中队是用镰刀和斧头和盾牌武装起来的,第四、第五中队是用三齿叉和铁锹武装起来的。每个中队平均分配了约二十只步枪,大约三千发子弹。除此之外,我们成立了两只火箭筒小队。每队二十人,拥有10只火箭筒,但每队的火箭弹只有150发。以上就是我们所拥有的全部的热武器了。
每一个中队又分成十个小队,我委派十名小队长率领他们,他又给每一个中队委派了正副两名中队长。不论是中队长和小队长,都是从跟着我和徐林侠从龙安府逃出来的七十八名奴隶战士中挑选出来的,因为我深知他们起义的决心和勇气,我可以充分地信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