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刚刚做好就有一对士兵踢破大门闯了进来,上面立刻乱成了一片,有带队的长官命令士兵们对医院的每一个角落进行仔细的搜查,这些搜查队的士兵们毫无章法,根本就是乱搜一气,出手出脚的时候打碎了不少东西,气得医生大声的咒骂。
带队的匪兵手拿来一本名册,果然像医生所猜测的那样,进入大病房里开始一个一个的点人头查数病人的数量。
黑暗的地下室里没有一点光,我不敢开启红外线视觉,因为一旦开启我的双眼会变得血红,如果女人看到我血红的双眼没准会吓得尖叫起来,那样就前功尽弃了,我手里紧紧攥着手枪,眼睛死死地盯着密室的入口,因为空间狭小的缘故,我能够清楚地听到女人的呼吸和心跳声,她的情况不太正常。这个女人显然处在了极度的惊恐之中,黑暗之中,她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身体,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抖,而且抖得很厉害。
你怎么了?
我怕黑,
黑有什么可怕的?
几年前我曾经被人关进过一间小黑屋子里,他们折磨我,欺负我,从那时起我就落下了病根儿,从来不敢一个人在漆黑的屋子里呆着。若不是有人陪着我,我绝对不敢下来躲着。求你,抱着我好吗?我好害怕,我好想叫喊啊。
麻烦了,这女人居然有幽闭恐惧症。我现在必须想办法安慰住她,不然等到她因为恐惧而尖叫起来就麻烦了。
我插好手枪,腾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体。女人果然抖的不再那么厉害了。可她随后顺势开始亲吻我的脖子。这女人身材略显有些单薄,但肌肤弹性很好,我感到一阵阵的意乱情迷,一时间竟然完全忘记了身处险境,竟然与她热烈的拥吻起来。
匪兵们搜查了半天,什么也没搜到,反而打破了不少东西。正当搜索队的人都感到垂头丧气准备离开的时候,搜查队的队长,一个二十多岁,身材健美,相貌英俊的人年轻人,突然在手术台下一个破旧的塑料垃圾桶里面有了发现。他用两根手指从里面轻轻地夹出了一条带血的毛巾,仔细观察了一下,还放在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嗅,然后那小子欣喜若狂地站起来,高举着那条血毛巾,裂着嘴角,得意地嘿嘿笑起来。
夏医生,你今晚似乎很忙啊。请问你知道今天晚上营地里出事情了吗?
红刺,你什么意思?我听到了枪声,但是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
不清楚吗?有四个闯入者到营地里来捣乱,在伐木场的奴隶大营里被我们干掉了其中的一个;在酒店里,我们干掉了第二个,还有两个人跑掉了,不过我们能够确认的是其中一个人受了重伤,你知道逃跑的那二个捣乱分子在哪儿对吗?识相的话,马上把人交出来吧。
为什么问我要人?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捣乱分子。
“草,别再演戏了!”那年轻的巡逻队首领突然飞起一脚把夏医生一下踹倒在地,翻滚中撞倒了一排木架,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医疗器械摔了一地。
叫红刺的匪兵头目快步地走过去从地上拎着夏医生的衣服领子把他重新拎了起来,照着他的肚子又狠狠的给了他几拳,医生被打得惨嚎起来,
红刺,你,你想干什么?我,我是野狼帮在,狂狼指派的医生,你没有,权利对我,动手。我要到狂狼,那儿去告你……
红刺双手把医生揪到眼前对着嘴角淌血的医生怒吼道:“少他妈的拿狂狼来压我,姓夏的,你知道今天晚上死了多少人吗?我告诉你,整整29个人,29个!其中包括我的亲弟弟在内。就是狂狼他亲自来了,也不能阻止我为弟弟报仇!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其实也只不过是狂狼手下的一条狗而已。虽然你是个医生,但我就算是真的宰了你也只不过是被狂狼老大臭骂一顿罢了。所以你给我招子放亮点儿,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你早就已经露出马脚了!你手术室里酒精的味道浓得呛人,我在你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刚刚用过的缝合线的线头,还有刚刚用过的毛巾,上面全是新鲜的血迹。营地里今晚的角斗会已经取消了,你这里并没有新受伤的奴隶送过来,那这手术是给谁做的呢?这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你刚刚给那个受了重伤的入侵者做过手术。赶快告诉我,他们都藏在哪儿?否则我就杀了你给我弟弟报仇。
医生不屑地吐出一口血沫,眼睛一闭一副等死的表情。由于时间紧迫,他确实忽略了那些医疗垃圾,现在成了要命的证据。
医生沉默着不说话,那个领头的青年土匪让两个手下架起医生的胳膊,把他拉成了一个十字架的形状。随后这土匪头目把医生当成了练拳的沙包,握紧拳头对着医生的脑袋和肚子狠狠的打了下去。医生的身体几乎被猛烈的拳头掀到空中。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一顿毒打之后,医生的双眼睛全黑了,鼻血喷涌,牙齿被击飞数颗,整个脑袋肿得像猪头一样。鲜血顺着眼睛嘴巴和鼻孔不停地流下来,把他身上穿着的白大褂染得血迹斑斑。
那个青年冲上来抓住医生的头发把他的头强行抬高,恶狠狠地质问他道,“杀我弟弟的王八蛋到底在哪儿?你到底快说呀你!”
医生艰难的咽下了嘴里的一口血,轻蔑的笑着道,“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要凶手,那杀我妹妹的凶手我又该去管谁要呢?如果你把当初逼死我妹妹的毒峰和他的16个手下全都杀了,我就告诉你凶手在哪儿。”
TMD你是在耍我吗?那个青年首领找了医生的肚子上又是狠狠的一拳打得夏医生又吐出一口血来。你居然敢逼着我去杀自己的老大,看来我们今天是没法儿愉快的合作了,啊?。
那个年轻的巡逻队头目走到一排木架子前面,从一只铁盘子里拿出了一只钢剧,然后把钢锯拿到医生的面前来回的比量了几次,然后把钢锯架到了医生的左手手腕处,狞笑着对医生道,
夏医生,忘了做自我介绍了,其实我也是一名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只做过切除阑尾的小手术,今天我打算实际演习一把截肢手术,看看当初教授教给我的东西还剩下多少,当然了,因为手术条件简陋,没有麻药,您就忍着点儿疼吧!
小柳啊,给夏医生嘴里塞一块木头,省得他一会儿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他还没告诉我凶手在哪儿呢。说着这家伙举起钢锯就要去锯夏医生的左手。
这一切都听在我的耳中,我几乎再也忍耐不住,几次想要冲出去救那个医生,却都被那个叫杨青的女人给死死地抱住了。
松手,你快松手,我要去救医生,
求你了,千万别去,我害怕。别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你快松手,我再不上去,医生会死的。
你别上去,他们至少有十个人,而且手里都有枪,还没等你冲出去,他们就会把你打成马蜂窝的。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个陷阱吗?他们就是要故意引你出去救人,你现在出去一定会死的。
女人的话让我又有些犹豫起来。确实,我也怕死。虽然我现在是吸血鬼之身,普通的伤害只会让我感到疼痛却不会致命。但如果头部被子弹击中,我也会死。我还有女儿在等着我,我不能轻易的去死。现在出去我被打死的可能性很高。
但犹豫片刻后我还是决定冲出去。就算是死我也得出去,爷爷说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能让好心帮忙的医生失去他的左手,那样我的良心会不安。
我粗暴地在女人脸上吻了一口,用力将她环抱着我的手臂掰开。不顾女人的哭泣,就在我打算用力掀开头顶上的盖板冲出去时,有人先我一步冲了出来。
来人一头撞倒了手术室里站着的一个士兵,随后有几个士兵立刻扑了上去,把冲出来的那人紧紧地按在了地上。
那个被匪兵们按倒在地上的男人连骂带打,拼命与几个士兵搏斗。结果被对方狠狠的踢了一顿之后抽搐着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冲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做过手术的周孝元。周孝元刚刚被吵醒,就听到有人要对救自己性命的医生下毒手,急得他顾不上伤痛,拼命跑出来救人。为的就是一命换一命。此时他早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那个巡逻队的青年头目扔下医生,快步的冲到周孝元的面前蹲下来,顺手将手中的钢锯架在周孝元的脖子上,摇晃着对方的脑袋恶狠狠地问道,“说,你是谁?你的同伙在哪?”
周孝元此时脸上滴淌着豆大的汗滴,腹部的巨痛另他几乎要昏死过去。他嘴唇青紫,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我是你爷爷,你们,马上把夏医生放了,你弟弟,是我杀的。想报复,都,冲我,一个人来。”
好,是条汉子,那你告诉我,你的同伙现在在哪里?
老子的同伙,早就跑了,你们根本,就,抓不住他。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医院的?
我曾经是这里的奴隶,受过伤,早就知道这里,有个,专门,给奴隶看,看病的医院,我自己,爬过来的。
TMD,居然跑了一个,小柳,带上五个人,继续去给我在营地里搜,找不到人,你们就别回来见我。
立刻有几个士兵按照命令出发了。我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走越远,逐渐消失。估计房间里大概还剩下不到5个土匪。
我没想到周孝元这么快就醒过来了,而且他能够做出这么惊人的举动,看来他也算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