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楠木义愤填膺,他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季可可的身旁,揪住她的耳朵,拎着她的脖领子,直接把她从幻想的地狱里拽出来!
季可可的气儿本来就不顺,被许楠木一训斥,更加恼火:“凭什么要我付出代价?朱楚生他作死,他凭什么不付出代价?我付出了婚姻,付出了感情,付出了金钱,人财两空,就差连我的小命都付出了,还要我去偿还代价!”
季可可大声的咆哮,宣泄她的不满:“凭什么?他朱楚生就能坐享其成,就能逍遥自在?我不甘心!我不离婚!我离婚了,就便宜了朱楚生这个骗子,让他占尽了我的便宜,最后我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我必须和他耗到底!”
“你能得到什么?你和他耗到最后,你能从朱楚生的手里得到多少东西?你能得到钱吗?你能得到感情吗?你从一开始,爱上的就是朱楚生虚构的一个幻影。你现在放不开的,还是虚构的幻影,你放不下你付出的一切,这样会耗尽你的大好青春,你年纪不小了,早点离婚,早点解脱,你听听劝吧。”
“哼!”季可可一声冷笑。
她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就算是耗到死,我也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许楠木沉重的叹了口长气:“哎,现在让你冷静,你可能做不到。你好好考虑一下,别再抱着幻想去释放你的爱情了。如果决定离婚,有任何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你开口,我一定帮你。”
季可可摇摇头。
就算是她接受了残酷的现实,家人怎么接受?让母亲怎么接受?知道她嫁入豪门的亲戚朋友,怎么去解释?季可可真的无法离婚。
她和母亲,拿什么勇气去挑战迎面而来的嘲笑讽刺和纷纷议论?
她茫然无措。
季可可和朱楚生的父母在一起生活久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厌倦,无聊。
朱楚生的父亲,每天除了种地,就是喝酒,打麻将,几乎一整天一整天不回家。
朱楚生的母亲,每天和一群村口的老娘们,唠家常,扯皮吹牛。
余下的时间,就是在季可可的耳边嘟嘟囔囔的:“你现在结婚了,什么都要学会。做饭,烧火,洗衣服,你都要会。家里的灯坏了,你要自己修,家里的水电,你都要懂。不能什么都指望老人,我不能帮你做,家里家外,你要自己忙。”
果真,朱楚生的母亲,不再做饭,不再做家务,每天指挥季可可做好一桌子菜,他们全家一起等吃。
季可可沦落成了家中的保姆,连朱楚生母亲的内裤和背心,都要被使唤洗干净。
“我儿子年纪小,什么都不会,他等着长大了,慢慢就学会了。你现在都会做,以后家里你说的算,你做得好,我儿子都看在眼里,这样才能栓得住我儿子的心。”
季可可开始和朱楚生抱怨:“我连你妈的内裤都洗!你妈真好意思!你妈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洗,整天就指示我干活,我不做饭,她就指挥我去做,水电活儿都要我会,我又不是神人。”
朱楚生一瞪他内凹的三角眼:“咋的?你一个老娘们,不干活,不去伺候老爷们,我要你干什么?女人就是伺候好家,伺候好老爷们的,你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那我要你有什么用?让我照顾好家,你倒是像个男人一样,出去挣钱养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