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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血浓于水(1 / 1)

城西,野竹林

一道白月光闪过,黑衣男子悠然起身,道:“如何?”

只见那袭白衣终于站定,隐在竹叶间,无比恭敬的对林间休憩的男子道:“属下无能,只查到她是天澈皇室的一位妃子,年方二八,名曰怀柔。”

少年说话间,流露出一副隐涩,并非他无能,而是君屏幽的百名隐卫太过能耐,无论他以如何姿态靠近,都会被他们察觉,只好在寺外暗暗打听。

“呵,无妨,你退下吧。”男子似是观察到隐月暗地里流露出的无奈,遂也不再为难他。毕竟这个少年虽然自小跟着他,尽心尽力,交代他的事儿若是完成得不好,他自个儿也会难受到自责。他又何忍为难?

“公子……”隐月讷讷道。

“抬起头,无须介怀,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嘛?”男子继续躺下,清润吐口。

“是……”又一袭白光闪过,较之刚刚的无力,多了一份坚定,从刚刚的观察来看,主子不生气就好,这样他也就可以安心退下了。

待白光隐去,黑衣男子对着手中的白玉剑有些伤感的喃喃道:“怀…柔……,呵,真是个好名字……”

待日光落下,北苑的风忽然变得有些清冷,一袭黑衣在暗夜中隐于无形,身过之处,便留下一股奇香,似是罂粟花的味道,埋伏在暗夜中的隐卫纷纷倒下,这种奇香他们闻所未闻,一开始还以为是这寺中种的花草香,遂毫无防备,纷纷倒地昏厥。不知者还以为是抵不过这夜深时的困倦,入了梦乡。

叶若维闻到奇香后,一开始还以为是幻觉,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罂粟花的味道……无比懒散的翻了个身,但突然发现门口有一个黑衣人,当即警觉的蒙上被子,可是,几番扑腾,还是无法阻挡那香味窜入鼻子,神智开始不清……

遂直到被黑衣人抱起揽入怀中才无比懊悔方才为何要赶走那个腹黑狂,若是有他在,或许自己就不会遭殃了。

不过只是片刻便昏睡而去……

黑衣男子自然是注意到怀中女子的反应,嘴角微勾起一抹笑意。

除北苑这细微的动静以外,寺庙一切正常,遂寺内的小沙弥并不有任何反应,继续照往常一般守夜。

南苑,清云大师的暗室中,紫衣男子正在运功替蓝衣女子疗伤,因为她伤得是肺腑,遂不能马上就将真气注入她体内护住心脉,只能点住她伤口处三处穴道缓住血液的流速,待到如今才终于稳住,开始凝结,君屏幽自然是知道这是治疗的最佳时机,遂出了北苑便径自去了南苑,还不忘回头无奈的看了屋内说翻脸就翻脸将他赶了出来的叶若维,暗暗嘲讽自己果真着了魔道了,居然破天荒的被一个女子从自己的落榻处赶了出来也不恼。

抬头望向暗夜,忽而想起了什么,径自飞向南苑。

早先,他安排蓝卿住在那,如今,该是去替她疗伤的时刻了。

一方面,不想叶若维因为蓝卿的伤有何负担,另一方面念在蓝卿本身并无过错,遂,君屏幽对自己亲自出手治好她倒也并不抵触。不过,底下的人却是受宠若惊。

先前有了忘情花种做底,蓝卿的心脏有半柱香的时间停止跳动,遂血液凝结的速度才能加快了三倍,本来需要三日,如今一日不到便可以施以治疗,从某种方面来说,叶若维才是她真正的救命恩人,因为没有了那花种,三日后蓝卿虽然伤口凝结,但终将因失血过多而亡,遂,绿影才会哭得那般伤心,因为她知道姐姐伤的实在是太重……

如今王爷亲自施救,再加之看到蓝姐姐的气色不再似先前苍白,而是逐渐有了血色,绿影自然是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的,在房内几次起身,最后干脆把自己关在了暗室外,就怕自己来回踱步太晃眼干扰了王爷救姐姐。

不由浮想起早上的情景,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

以往她若犯了错,必会被罚去禁闭,可今日为了杀那祸水险些害死姐姐,王爷却不罚她……还派人安顿姐姐……

虽然惊异于王爷的改变,不过对那女子依然是愤恨的,但迫于担心姐姐,遂再无言语,就扶了姐姐去南苑,居然破天荒的发现这里面居然有暗间,几番思索之下,自然料到这里是清云大师的住所。

早先听闻有位高人隐居于这座寺庙,却不曾料想是在这儿。只可惜房内除了一盘散乱的棋,再无别处清云大师留下的神迹。而且这间暗室虽然一尘不染,但已经无人居住,难为王爷了,知道蓝卿的伤需要静养,不惜迁到清云大师的住处,不过,这儿的确是最佳的疗养处所。

除绿影的发现之外,蓝卿还细致的嗅到房间内四处萦绕着一股清香,不仅有助于静心凝神,还可以闭目养伤,那股香味不自觉的便能引人联想到春回大地,万物新生时的情景。

不得不说,王爷的体贴入微无人能及。

“你果然是有预谋的!”一声怒喝冲破云霄。

而隐在暗处的少年则无比愤恨的看着她,一双清凉的眸子此刻正十足的冒着火儿。

暗自回想之前的情形,太阳刚下山,主子便离开了竹林,还不让他跟随,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居然抱回了一女子,再定睛一看,居然是……不由气恼,若非那时叶若维睡的正香还算安分,他指不定上前夺过她然后一把扔出去。

他家主子何时屈身抱过谁了?不曾想这刚躺下,她一句怒吼就搅了自己清梦,难为主子睡了一天精神十足,他可是白天奔波了一日,累的就差趴下了~~~

暗自不平,公子素来喜清静,遂一直以来都在这野竹林休憩,如今为了她免受风寒特地找了家上好的客栈住下,却不曾想这女子醒来第一句话不是感激,反倒还怀疑主子的居心,

遂在心底怒骂:天地良心,就算你倒贴,我家公子还未必看得上呢!

“那你要如何才相信我?”黑衣男子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个醒来就炸毛的女子,觉得她果真与其他女子不一样。

不知为何,只要她在身边,他就觉得特别安心。

男子话落,叶若维一愣,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待到胸口挤压的火儿全然消退,她忽然想起自己早先醒来之时,这男子似是对着一样东西看得出神,但一见她醒,就迅速放回怀中了,很是神秘……

莫不是宝贝?想罢,她凑近黑衣男子,伸手去抓他身上。

叶若维手刚伸到怀瑾胸前又收回来,她本来想着就这样搜刮了他的宝贝作为发泄也不错,但又想到是在他怀里装着,如何也下不去手伸入一个男人的衣服内,只能板着脸在他身上打量,目光定在他腰间拴着的玉佩身上,这样剔透莹白温润的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更何况这个人身上肯定没有次品,她再不犹豫,伸手一把将它玉佩抓住,“这个给我!”

“给你你就信我?”怀瑾挑眉。

“嗯!”叶若维相当有气势地看着他。她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无比陌生的地方,心里暗暗气愤她自重生到怀柔的身体,就一直处于下风。居然三番两次的被欺负还毫无还手之力。若说君屏幽属猫的,那这个男人就是波斯猫了,猫中极品啊,走路非但没声音,居然还能这么容易就把她俘获了。

再这么下去,她身为特战队队长的颜面置于何地?不禁再次肯定这男人早先帮她果然是有预谋的。

要不然不会将她劫走。只不过,这男人似是将自己放到床上后再没有碰过自己……看上去不像劫色……

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紫金镯子,也还在……不是劫财…仔细一琢磨,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吃什么亏,遂一改炸毛气焰,暗暗消去心中的火儿。

不过,这男子莫名将她带来,她定然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罢休的,好歹她也是一位少校,若这么容易就被劫走的事儿传出去还不将队友的大牙给笑掉?

思前想后,突然就想起他早先揣在怀里的宝贝了。本拿他身上的宝物作抵倒也不赖,一方面以示警告,下次再偷袭,她定不轻饶!另一方面,也让他胸口烦闷一阵,毕竟是宝贝啊,少了总要心疼的,下次再出手估计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了!终是下不去手,但也不能作罢,遂就想若能夺了他的随身玉佩也不赖。

良久,怀瑾温和的眸光破碎出了一抹幽深,他深深地看了叶若维板着的小脸一眼,似是发觉了她眼眸中的坚定,忽而伸手去推她的手,叶若维抓着不动,他轻笑道:“你如此抓着我怎么给你解下来?”

给她了?叶若维再度愣神,这么好说话?

怀瑾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挑,他腰间的玉佩落在了手中,他塞进叶若维的手里,随意地笑道:“既然想要,就送你吧。”“不会是假的吧?”叶若维将玉佩拿在手中,对着窗前研究。

“呵呵,假的。”怀瑾不再看她,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此话一出,叶若维反倒安心了,想想难怪这么轻易就给她了,这古代的东西即便是假的,流落到现代也是古董宝贝,价值连城,更何况这白玉触感极佳,能沾得了他的身的东西,如何真能假的去,再不犹豫,将玉揣进怀里就要走。

“就这么走了?”怀瑾再次出声。

废话!不走的话等着你将玉佩要回去么?叶若维回头白了他一眼。

“那你就早些回去吧,明日我们一起去南山看落樱。”怀瑾道。

“不去!”叶若维掀开帘子,脚步迈出门槛。

“这南山最出名的不是落樱,而是樱花酿,七年前我亲自埋下一坛,欲等来日与佳人一同品饮,没想到这一坛樱花酿一埋就是七年,埋了七年的樱花酿倒不稀奇,但稀奇的是我酿制的手法独特,先以内力将樱花蒸出醇度,又放了十几种南山才有的名贵药材。这样的樱花酿古往今来只此一坛。无价可买,连皇上怕是都喝不到,你确定不去?”只听怀瑾声音不紧不慢地跟着叶若维的脚步传了出来。

“去!谁说不去了?你明日就在野竹林等我!”叶若维立即没节操的反悔了。

“好!”怀瑾痛快地应声。

叶若维不再回头,也懒得再说话,抬步出了客栈。

暗自困扰,幸好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认得这儿是图志上城西的一所客栈,不然要回去还当真会迷路,君屏幽呢,该死的腹黑狂!居然没来找她!

幸好这儿离寺庙也不算远,加上她现在会轻功,飞回去倒也不是很费时间。

她刚走后不久,隐月飘身进了房间,看着主子,不赞同地道:“公子,您怎么将您从不离身的玉佩给了她?那可是代表您身份的唯一信物,更何况还是……

“隐月!”怀瑾淡淡地打断少年的话。

少年立即住了口。

怀瑾看向窗前,叶若维早已经走远,一缕明月如纱从窗边飘进来,直直落在他脚边,形成一个光圈,他就那么静静地凝视那抹月光,半晌,低声道:“父王和母妃去了七年了呢!”

“……是!”隐月垂下头。

怀瑾继续沉默,隐月也不再说话。房中静静,弥漫着微暗的气息。

许久,怀瑾中指抚向额头,轻轻揉按,须臾,他放下手,似乎十分好笑地摇摇头道:“多少年无人敢碰我的东西了呢!呵……”

隐月抬眼看向主子,心中绯腹。公子如此高贵,王城多少小姐只能偷偷仰慕而已,别人从不敢近他身三步,何况动他东西了?他如身在云端,何人敢亵渎?也只有这女人无法无天敢在他家公子头上动土。

“一块玉佩而已,总归是身外之物,她既然想要,就给她吧!”怀瑾低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腰间,那块玉佩是他身上唯一佩戴的东西,他敢断定,若是今日他腰间再佩戴了别的东西也会都落入她手中。他无奈一笑,不欲再多说,转了话题问道:“君屏幽可离开了?”

“回公子,幽亲王得知先皇宫还有遗召后就立即离开了。想必是事关重大,连辞行都交由下人转达,怀柔小姐那时候正在您房里,所以,拿下人将话传给怀柔贴身婢女宛若了。这会儿估计已经知道了。”

又道:“公子若不放心怀柔小姐,隐月这就派人去盯梢。”

“不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明日她自会来。”怀瑾顿了顿,转而看向隐月:“你在怨我待她与别人不一般?”

隐月一惊,他自小在主子身边,即使有怨言也不会表现出来,却不知主子还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立即道:“属下不敢!”

“你相信这世上有血浓于水的感觉么?”怀瑾不再看隐月,转而看向窗外。

隐月一愣,似是不明白公子为何这么问,据他所知,公子的家人早已都被……

可以说,公子现在是孤身一人,再无亲人。

“呵呵,不怪你,就连我也不相信,在这世上还能找到这种感觉!”怀瑾淡淡一笑,起身站起,双手背在身后,看向窗外,繁星满天,烘托着一轮明月,他声音有着淡淡的凉意,“一直被繁星遮蔽了双眼,如今才方觉明月就在身边!”

隐月不语,主子这般暗示,莫不是……心下隐隐约约猜测到了几分,再不怨公子对怀柔小姐的区别对待了。

甚至暗暗恼怒自己为何如此愚钝。

“去睡吧,明日上南山。”怀瑾离开窗前,对隐月道。

“是!”隐月退了下去。

怀瑾来到床前,宽衣欲躺下,下习惯的去解腰间的玉佩,却发现如今空空如也,忽而脑中浮现起方才怀柔凑近自己时的情景,不由得一笑,不再解腰带,翩然落到床上躺下,顺手一挥,灯灭。

客栈清风静静。

寺庙北边院子就热闹了些。

怀柔得了玉佩回到了北苑,难得的没见君屏幽那个腹黑狂拦在门前,早先她还怕那一百隐卫会搅得这寺庙不得安生,如今一看,倒也平静的很,遂心情大好,抬步走进院子。

宛若立即迎了出来,犹似两眼冒金星的看着她,匆匆忙忙道:“娘娘不好了!宫里出大事儿了!”

“皇上死了?”叶若维第一件事便想到这个,暗想,现世安稳,能出什么事儿,能想到的也就这个了。

那个冷血的男人坏事做尽,必然短命,死了倒也省事儿,

遂不管宛若如何急迫,身下脚步不停,无比愉悦的进了屋子。

“不是!”宛若脚步不停的跟着叶若维进了屋。

“那还能有什么事?”叶若维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想起那个男人还好好的活着就来气。

“方才蓝卿过来说幽亲王匆忙回宫了,貌似与先皇有关。”

先皇?虽然叶若维并不讨厌先皇,甚至觉得他较之圣祖更为仁厚贤明,不过,已经答应怀瑾她要去南山了,做人不得无信!

再者说,她当着那个冷血的男人的面说过不回宫的,如今若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倒是着了他的道了!

“嗯,我知道了。”想着即便先皇有事,也轮不到她管,何必瞎掺和,不如先睡觉。

“那……小姐……”宛若看着如此淡定的娘娘,一时消了些心里的急躁。

“明日去南山,你先下去吧。”叶若维自然知道这丫头想问什么,干干脆脆的答了,省的她又记挂一夜。

“嗯!奴婢这就去准备。”宛若瞬间松下心内的磐石,欢喜道。说实在的,她也不愿意回去,就怕娘娘担心幽亲王追随而去,如今不用回去,面对那冰冷的皇宫,还有那阴险的皇后,果真是天大的喜事儿。

叶若维不再抬眼,呼啦呼啦的睡了去,吃饱喝足睡觉,睡醒游玩玩累休息,简直是猪一般的生活,但是,她乐意!

想起自己累死累活的爬上荣誉的巅峰,最后还不是摔得很惨,死了也没能留下一副好身骨。倒不如这一世轻松些,再不去招惹那些尘世的纷扰,尤其是皇宫里的尔虞我诈。

至于那个冷血的男人,虽然现在依然恨得牙痒痒,不过她倒觉得,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就算她不出手,那男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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