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瑶月姑娘
花魁大赛即将拉开帷幕。权贵之家和财大气粗的商贾之家一般都会选择有露台的厢房,不光视野极好,也免去和‘熟人’碰面,徒增尴尬!所以,一楼和舞台附近的人最多!
可见,从古至今,有权有钱的人是少数!并享有特权。
南野向迩自个儿别扭了一阵儿,但看着满桌小点心的份儿上以及马上开始的花魁大赛,又精神饱满了。但她始终没有搭理在旁边狂献殷勤的南野慕承!这样的叛徒,早就在心里把他发配到矿场搬石头了,累不死你!我也用鞭子抽死你。
南野慕承郁闷至极,好端端的他到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连花魁大赛也没甚心情了瞧了。不过南野璟修的眉眼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的模样,嗯!没有平白多吃两年饭。
******
“快看,是瑶月姑娘,瑶月姑娘第一个登台!”观众甲端着小酒杯兴奋的说到。
“不错,确实是瑶月姑娘,前年瑶月姑娘初次登台那一身白纱,我还以为是九天仙女下凡呢!回去发了好几回春!夜夜都和瑶月姑娘相会…。今年依旧一身白纱!咦?瑶月姑娘的怀中竟是琵琶?”观众乙眯着小眼睛,流着哈喇子。
“你这下流坯子,瑶月姑娘岂是尔等肖想的!”观众丙大概是瑶月粉丝,将瑶月视作他的女神,不容别人yy以及诋毁,义愤填膺的说到。
“我呸,不就是个假清高的小SAO娘们儿,能干净到哪里去?真要是正经女子,能待在这等腌臜之地?爷就是想上她,怎样?”观众乙大概是多喝了几倍,说话越发的孟浪露骨。引来旁边看客频频侧目,竟有起哄之意。
“你,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瑶月姑娘,瑶月姑娘那么清纯,才不是你说的那样!”观众丙气的不清,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哟,你怎知瑶月美好清纯?看你那穷酸样,莫非也在梦中与那瑶月**了一番?哈哈哈!还是想学戏文里演一出《卖油郎独占花魁》,哈哈哈哈哈!”观众乙继续大放厥词。
身边的一干众人也附和着哈哈大笑起来,观众丙羞的面红耳赤……这等音量,台上的瑶月肯定是能入耳几句的,可她竟然丝毫不受影响,怀抱琵琶,随意地拨弄着,在试音?此处并没有大文豪白居易描述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此女反而落落大方、展露无遗。
随即一阵密密的击鼓声,预示着第一花楼两年一度的花魁大赛拉开帷幕。
南野向迩一直是个好观众。听得很认真,比赛还没开始,前戏就已经这么精彩。
果然没白来。
仔细看了看已经登台的绯闻事件女猪脚‘瑶月’,果真一袭白纱,端的美轮美奂,作势弹起了琵琶,朱唇微启,不似想象中的绵言细语,反而刚柔并济,掷地有声!所弹奏的曲子也不是情情爱爱的靡靡之音,却是千军万马带有肃杀之气的战场之歌?!这瑶月姑娘莫不是忘了自己是在竞选花魁?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劳什子花魁头衔!
这样抑扬顿挫的歌声与步步紧逼的琵琶声,让整个第一花楼都陷入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台上的女子,弹奏的速度越来越快!陷入某种疯狂,这种疯狂就要将她吞噬。
是作茧自缚?还是破釜沉舟?
南野向迩看不透台上的女子。突然一阵毫无章法的笛音强势闯入,势必要打破这仿若狂风骤雨般的攻势。究竟是谁?南野向迩非常关心,任凭她怎么伸长脖子也没瞧见有何人,而笛音的来源更像是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无从探究,奇怪,奇怪!
果然,瑶月被这乱入的笛音影响了。蹦的一声响,弦断,曲终!笛音也随之戛然而止,似乎早已料到弦必断。全场鸦雀无声,而台上的女子,纤纤素手抚摸着琵琶,泛着丝丝鲜血。随即起身盈盈施了一礼,怀抱琵琶缓缓走下了舞台,一语未发。
台下的许多客人许多都在冒冷汗、唇色发白,有些身体亏空的甚至直接瘫坐在地上。曲子结束,一片嘈杂。
“这是什么曲子,没听过啊!”
“瑶月姑娘莫不是魔怔了?”
“哎,我听说,这瑶月姑娘很少露面的,上一次还是在前年呢!”
有些平日里就跋扈贯了的‘良家公子’直接开始骂骂咧咧。
“哎,这都是TM唱的什么?老子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找晦气的…。”
“就是,叫伊人出来,大爷我今儿要听十八摸…。”
“…”“有点儿意思!”南野璟修与南野慕承异口同声的说到。
“嘿嘿,我也觉得有意思。”南野向迩眯了眯眼,笑着说道。
“哦,莲宝是觉得哪儿有意思?”南野璟修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旁的南野慕承也是一脸的期待,用眼神示意让她赶紧说道说道。
南野向迩清了清嗓子:“嗯,这个瑶月姑娘不简单!她可能真的不在乎什么花魁大赛。而且,我觉得她弹这首曲子是在传达着什么……”
“还有呢?”南野璟修继续问道。
“还有嘛!我…我觉得刚才吹笛子的人,没准儿和她认识,也不简单。”南野向迩拿了块点心,塞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哦?其实你就是瞎扯的是吧!”南野慕承打趣道。
“什么瞎扯,你们都说她有意思,那不就是不简单了?”南野向迩有点不服气。
南野璟修好笑的摇了摇头,慢声说道:“确实不简单!她本不善琵琶,却选择琵琶!而且选择《兵临》。”
“我觉得她弹的不错啊,唱的也好听。”南野向迩一脸惊讶,咦?《兵临》,似乎在哪里看过,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
“在外行人听来,确是不错!从她一出场怀抱琵琶的姿势再到试音,以及整个一气呵成的曲子,似乎都没什么差错。可是,细看之下,她的指法却很生疏。最重要的一点,此女左手细嫩白皙,毫无一点茧子。试问,一个长期弹奏琵琶的人手上怎会没有茧子?还被琴弦割伤了手?所以,她不善乐器!就连所弹曲子也是速成罢了。”南野慕承接着南野璟修的话细细说道。
南野向迩听了南野慕承的话居然不生气,细细回想起来,确实是这样。从一开始瑶月登台,她就隐隐听台下的人惊讶的说‘瑶月姑娘居然抱了琵琶’,可见这位‘常客’极少见到或者从未见过瑶月弹奏琵琶,所以今晚见到很是吃惊。其次,瑶月的手真的流血了,只是那琵琶为花梨贝雕,颜色自是暗沉,将血迹很好的掩了过去。手之于人何其重要,况且是弹奏乐器的手,那更得好好珍惜。但这个瑶月为甚要做这自毁之事?
大哥二哥有两把刷子,她这个‘外行’看看热闹就行了。看来,差距比较大!南野向迩忍不住又问道:“那,吹笛子的人呢?”
“吹笛之人,自然和瑶月认识,不过…”南野璟修顿了顿,眼睛看向对面的探月楼。
“不过什么,修哥哥!”南野向迩自是不喜欢被别人吊着胃口,可修哥哥不点破,定是有玄机在里头。南野璟修和南野慕承对看一眼,都选择了闭口不言。南野向迩无法,只得作罢!算了,和她也没甚干系,不说就不说吧!还是继续看花魁比赛来得实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