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最后一门，张朝辉胸有成竹，他的试卷有史以来第一次答的满满的，除去不确定的，他好像没有确定的，但是不妨碍他自信。
回到班上，侯科在整理试卷。
“滕臻没回来吗？”张朝辉别扭的开口。
“不知道。”
张朝辉仍旧没走，侯科抬头看他，张朝辉看向别处：“借我卷子对对答案。”
就在张朝辉以为侯科不会借的时候，他倒是爽快的将卷子递过来：“记得还我。”
“否则我要留着吃吗？”一拿到卷子，张朝辉又恢复成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不一会儿，那边传来“我靠，我日，我去！”的惨叫声。
方思域问怎么了？
张朝辉苦着嘴脸：“如果我说我和侯科的选择题一个都不一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张朝辉揉着头发：“我明明很认真的算的，光是草稿纸就算光了五张！天要亡我！”而后像猴子一样越过几个桌子跑去校长办公室软磨硬泡。
得到的军令状是下次考到班级前五名就允许他和滕臻坐一块。
不倒数第五就是很神奇的事了，顺数，他做梦也没梦到过。
“老头，侯科不是什么好东西，滕臻跟着他不好。”
“你就是好东西了？”校长抄起一本书拍在张朝辉头上：“你要是好东西，拿全班前五给我看看，成天就知道瞎混。”
“我去，打人不打头啊。”
“你小子都不要脸了，还要头做什么？别人滑雪也没你成绩下滑的快。”
“你喜欢书呆子你就再接着生，干嘛老是缠着滕臻？”
“到底你是她老子，还是我是？”
“靠靠靠！又打头。”
…。
滕臻回到教室，张朝辉没在，她收拾好书背着便走，想了想回头冲侯科道：“寒假快乐。”
侯科没抬头：“你也是。”
寒假作业做完后，侯科提前预习了高二的课程，有些疲倦。窗外又开始下雪了，和那天的一样大。他极少想起滕臻，但一想起便是半日，回过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总觉得很多事超脱了他的掌控。
这期间，五班一个女孩加自己qq，从小到大侯科就不缺搭讪的女孩，头一回觉得无趣，聊了几句借口有事便没在聊了。除夕这天，侯科收到了很多祝福信息，基本都是群发的，不乏有小女孩似是而非的告白信息。从上到下看下来，丢开手机。
零点时，滕臻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祝福信息，只四个字：“新年快乐”。
没有标点，没有署名，她没当回事儿。过了一分钟，收到张朝辉的祝福信息，照旧是一大串，滕臻读下来，和去年大差不差，一堆拉家常的话，还有几句读不通。
随手点出：“谢谢，新年快乐。”群发出去。
侯科捏着手机，一条一条刷着信息，生怕错过什么，直到那句“谢谢，新年快乐。”出现，没有多余的客套的话，这很滕臻。他觉得自己魔怔了，随手将收件箱全部删除，连同那句让他心悸的话。
开学那天，除去几个吃胖的，似乎和去年没什么变化。在一片哀嚎声中班主任将各科试卷发下来：“庆幸吧你们，我没选择在大年三十发卷子已经仁至义尽了。年过完了，胖了的肉赶紧给我瘦回来，谁没瘦就是学习不用心，到时候我是要请喝茶的。”
滕臻的名次下滑了三名，上不来下不去。物理成绩简直惨不忍睹，看了眼侯科的成绩，默默竖起大拇指。
侯科拿起她的卷子，眉头越皱越紧：“你上课真听课了？”
滕臻拿出自己做的笔记：“听了，也做笔记了。”
“高一的物理不难。”
“不难的我都学不好，以后更没法学了。”
侯科问出心中所想：“你想学文？”
滕臻点头又摇头：“我想学画，家里人不同意。理科又学不好，只能学文了。”
滕臻直觉侯科生气了，但为什么生气，她不得而知。
“谁又是生来就会呢？”他别过脸，挨得近，有点耳鬓厮磨的意味：“我教你，学不学？”
滕臻愣了：“可我没有多少零花钱。”
侯科懊恼了，一字一顿的说：“for—free。座位就不要换了，懂吗？”
成绩排名出来了，按照惯例要根据成绩选座位。侯科第一个进去，仍坐在原来位置上，也不知是不是受他感染，第二、第三、第四名也坐在原来座位。第五名是盛纯，他早就想和侯科一起坐了，他的认知里学习好的就应该和学习好的人在一起，共同进步成绩才像坐火车一样突飞猛进。
盛纯大刺刺坐下来：“侯科，以后多多关照啊。”
侯科朝他笑了笑：“这有人了。”
“谁啊？”盛纯有些蒙。
“滕臻。”他补充道：“校长让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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