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然赶紧拉着方琴嫣他们往后退,让他们处在相对安全的位置。
后来的那伙人,虽然都是穿着便装,不过看起来也是很有气势的样子。
而且看他们的功夫,明显是在那些黑衣人之上的。
很快,黑衣人就要撑不住了,刚刚带头的那个黑衣人,环顾了一周,说着:“撤。”
然后,就打算带着他们往外围撤退。
可是,他们却没有这个机会了。
只听见几声惨叫,几个黑衣人已经被斩杀在地了。
剩下刚才那个头目,看见事情不好,就想一个人撤离。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摆脱别人的追馋,很快就被困在中间了。
“算你们走运,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们给我等着。”蒙面人说着。
墨兮然却完全没有害怕,反正这个黑衣人,也是马上要死的人了。
“姐姐,如果不舒服的话,闭上眼睛吧。”她对方琴嫣说着。
方琴嫣却说着:“无妨,他们不死,刚才死的就是我们。”
芍药和棋儿也在强自镇定,只能忍着什么都不说。
芍药上次已经经历过街上那个流氓死在温静面前的事情,所以心里素质会更加好一些,不过这么多人齐刷刷的被砍倒在她面前,这个还真的是有些考验一个人的承受能力的。
最后那个黑衣人发出惨叫之后,墨兮然已经准备好了,要过去道谢了,可是从旁边,突然又出现了一伙人。
“什么人在那里斗殴喧哗?”为首的人大声喊着。
看这个架势,应该是官府的人到了。
果然,那些人走近之后,墨兮然看到了尚新月。
“你们是什么人?”尚新月暂且没有理会墨兮然他们,而是冲着刚才出手救了他们的那些人说着。
那些人中,一个银色衣服的人说着:“你不用知道,你们秦淮河的治安如此混乱,你们这些官差,是怎么当差的?”
墨兮然仔细打量着他,这个人,她认出来了。
这个人,自己见过几次了。
不过,每次都是在烟雨楼。
他是龙五身边的人,每次自己过去见龙五的时候,都是他守在门口。
看来,龙五又来了。
而且,这次来的很是时候。
如果不是他们的话,现在他们很可能会成为刀下亡魂了。
尚新月说着:“什么人,口气竟然这么猖狂?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
“我们只是救人,这种人,何必活着?”
“你们把他们杀了,我们怎么知道是谁指使的?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你们不是官府的人,有什么权利杀人?”尚新月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墨兮然却在想着,这次尚新月是真的要踢到铁板了。
不过,她是不会提醒的。
这个尚新月最近给自己找了太多麻烦,不让人杀杀她的锐气,她还以为,自己在这秦淮河,还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放肆,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们说话?”银衣人说着。
“夜枫,算了,不要计较。”另外一个方向,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过来,车里传出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墨兮然自然是听出来这个声音是龙五了,李长风刚刚离开秦淮河,他又过来了。
看来,他们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秘密。
“墨姑娘,你们没事吧?”龙五问着。
听着他的话,方琴嫣和棋儿他们都愣了,这个人,竟然是认识墨兮然的?
尚新月也有些意外,看来这个墨兮然,还真是命大,这样的情况,都能大难不死。
如果不是这个人多管闲事,刚才应该已经死了吧。
她心里有些矛盾,她多么希望,刚才这些人并没有经过,也没有选择拔刀相助,那么墨兮然兮然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哥哥的仇,自己不能亲手报,不过让她这么死了,也算是自己大仇得报了。
只是可惜了另外的几个姑娘,虽然他们都是自己讨厌的青楼女子,不过毕竟跟自己无仇无怨,这样做的话,有违自己当初习武的初衷。
“你们竟然是认识的,看来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墨兮然,这又是你的什么客人吧?”尚新月直接问着。
“闭嘴,你想死的话,可以继续说。”夜枫再次抽刀,直接喝着。
旁边的官差也都围了上来,看着他们,保护着尚新月。
“怎么,被我说中了?”尚新月问着。
墨兮然说着:“萍水相逢而已,兮然运气好,得到这位公子相救,多谢公子。”
她并没有直接把龙五的姓氏说出来,既然之前他都是秘密的来找自己,相信他应该不会希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他们的关系吧。
龙五却笑了笑,说着:“确实跟墨姑娘有过几次会面,对姑娘甚是倾慕。不知道,这件事情,跟尚大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尚新月被他这么一说,有些难以忍受。
他虽然没有很恶劣的跟自己说话,可是,他的态度,绝对不能算是友好。
他让自己陷入了一种,语气很酸的境地。
就好像自己是羡慕墨兮然认识那么多男人一样。
她说着:“你到底是什么人,给我出来。”
龙五说着:“让我出来?恐怕你还没有那个分量。”
“你说什么?在这秦淮河的地界,你们杀人越祸,还敢这样说话?”尚新月说着。
墨兮然真是在心里为她遗憾,她的性格过于刚直,而且不懂得变通,这样的性子,一定会吃亏的。
她甚至都没有想过,对方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是敢这样跟她说话,那么明显是身份在之上的。
她竟然这样莽撞的跟对方说话,到时候就算是尚云泰,也未必担当得起。
只是墨兮然没有想到,龙五竟然愿意承认,他确实是自己的客人。
虽然他说的比较隐晦,不过已经在正面回答了刚才自己巧妙回避的问题了。
看来,这次过来,他也像是李长风一样,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夜枫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尚新月。
“你想干什么?”尚新月问着。
“先弄清楚你眼前的人是谁,再来说这样的话,你爹不过是小小的巡抚,最好不要放肆,不然,不但你爹保不住你,他也跟着脑袋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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