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没事吧。”阿惠打开门急急地问道。
谢乐怡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迷蒙地睁开眼睛,轻柔地说:“怎么了?”
“好像是紧急停车,全队长已经去前面查看了。”
谢乐怡有些吃惊,这庆阳到洪都一路上都是平原,而且这还是专列,会遇上什么事呢?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一个侍卫就进来报告:“前方有几根大树桩子挡在了铁轨中央,现在侍卫们正在处理,请夫人稍等。”
“怎么会有树木桩子在这里?”谢乐怡有些疑惑。
阿惠是庆阳本地人,她对这一带颇为熟悉,便答道,
“这附近盛产上好的木材,村民大概是赶路的时候掉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搬走。”
谢乐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个想法很快计上心头。
她看了下窗外辽阔的庄稼地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想换个衣服。”
阿惠和那侍卫闻声马上退了出去。
谢乐怡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以后,垫着脚尖下床,将车厢门反锁。
然后利落地换了一身活动便利的骑马装,将头发盘起,转眼间,由盈盈少女变成了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她先是将窗户打开一个手掌的高度,朝外面探了一下,不远处的车头有数十余个侍卫正在搬运树桩,树桩不多,但是分布比较散,东一个,西一个散落在铁轨上。
全东平在车头旁亲自指挥,他的眼睛还不停地往谢乐怡车厢的方向望来。
看来,谢乐怡的逃跑对他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在火车附近,他还派了几个侍卫巡逻,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谢乐怡心里感到抱歉,可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转过身来,从枕头底下拉出一个银白色的小勃朗宁塞进手提包里。
这是上次段嘉沭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还从来没有用过,没想到这成了他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外面不时地穿来侍卫的搬东西的嘶吼声,谢乐怡坐在窗前,小行李箱放在脚边,只等他们一走远,她就要跳下火车逃跑。
她的视线望向四周,盘算着逃跑的路线。
不远处有一片芦苇丛,她可以躲到那里面去,她正想着,忽然一声巨响。
电光火石之间,火车被巨大的冲击力掀起,整个车厢开始剧烈的晃动,人们的尖叫声四起。
谢乐怡身子随着惯性也被摔了出去。
接着又是轰的一声巨响,谢乐怡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她听到好像有人在叫,她面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幸好刚刚她是坐在床边,身子被抛出去的时候,正好就落在了床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声说道:“小宝贝,你没事吧。”
“夫人,夫人。”
阿惠和全东平不停地捶门吼叫。
“我……”谢乐怡下意识地想回答,但是才说了一个字,一道黑影闪过,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谢乐怡大?,背脊腾出一片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