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药堂内,好心帮助病人的公主被神志不清的男人拔下裤子。
裤子被一把撕下,高耸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时,云瑞公主几乎要崩溃了,有心喊侍卫帮忙,但她宁死也不希望有污名在身。
完了,她真感觉完了,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她气愤的无力推打,拼命的挣扎,直到火热的东西进入她的身体,她双眼睁的大大的,才意识到事情非常不妙。除了自救在没有办法,她用牙咬着问青天胳膊,肉都要咬下来了,还不放开她。
外火易消,内火难去,问青天迷糊中找到突破口,象野兽一样发泄,很快,身下低低的惨叫求饶声不在发出,虚弱的云瑞公主被巨疼送入休克。
外间门外不远,常宰相已经过来偷听了几次,霸剑过来问过,连徐老不放心也来了。
“里面什么情况?”徐老问,还故意支开了霸剑。
老态的常宰相摇摇头,楼道里放满了水桶,又一车冰块送到,却不见云瑞开门来取。
“晶核可能服用了,我们还是来迟,不过,问青天生命堪忧,那晶核恐怕是毒药。”
徐老得知情形,一时心灰意冷。晶核的服用法是他提供的,确实在草药中动了手脚,可依然还是没有保住晶核,一生唯一一次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事,却做了无用功,还要把问青天的命搭上,但这些丢人事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云瑞公主要的东西都是降温的,那个窗口一直有热气飘出,问青天应该在高烧中,就快完蛋。
“最好不要有事。”常宰相忧心忡忡言道。
好在这次的主意不是他出的,有事也怨不到他的头上,国主已经派人来问过几次,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国主又来问讯了。”焦急的霸剑过来告知。
“就说公主还在努力。”常宰相沉声吩咐,心道国主这是担心这晶核有没有到手。
云瑞公主不出来,肯定是事情没办成。
“想那三公主国姿天色,问青天一个少年郎,怎么能抵她魅力?”常宰相安慰不安的徐老。
内心有鬼的徐老不想跟他们交流,问青天就是个怪人,常宰相他们要按正常人思考他,绝对会把事情办砸的。依他的意思,应该打发个人进去看看,他想知道问青天死了没有,但常宰相不同意。
常宰相写了封密信交给霸剑,上面上了封漆。
“云瑞公主进去后,老臣听到女子受欢的床第之声。想那问青天必是身份低微,担心公主有诈,一定要了公主身体才会出让晶核,云瑞公主为求陛下长命百岁,做了皇室人难以忍耐的牺牲。”
云理国主拿着密信罕见的滴了几滴清泪,早猜到问青天不见兔子不撒鹰,所有子女中,他最舍不的有才的云瑞女儿,因为云瑞跟他的爱好有许多相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熟读史书典故,经常在国家大事上提一俩句有用的建议。
如此也到罢了,她人聪明却没有架子,不但善解人意,还对人一视同仁,在皇子公主闹的不可开交中,她是最有人缘的。这样一位大有才能的公主,本该嫁给巴蜀强国的皇子,或是昙阳宗的内门弟子,最差也是武家的子弟,没想到被一文不名的问青天糟蹋。
云理国主不住的感叹,问青天抢了他的雅妃,现在又占有了他的女儿?这小子是哪冒出来的,未曾谋面就搅的皇宫不得安宁。
不过,话是这样说,他心还在那晶核上。
想起恃才傲物的黄泉见到云瑞时的惊为天人,云理国主就得意非凡,云瑞公主几句得体的话就让黄泉带人打道回府,连他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一下午和整个晚上,一下白了很多大人物的头发,也领略到岁月的悠长。
此时,巨疼让身体虚弱的问青天进入了昏迷状态,生机时有时无,晶核的庞大魔法能量象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在他体内释放,无论肉体和灵魂都在承受经历前所未有的改变,如同一场生死轮回。
脑海中的画面如闪电断断续续出现,有在狼族的捕食经历,有小白狼的陪伴,有被鲁家佣兵团抓到人族拷打,有在演武学堂骗取玉手秘术和得到七宝玲珑塔的不易,之后遇到神偷无情得到疾风之刃,在别院遇到让他倾心的女子冰雪莲。
这其间许许多多鲜活人物在他心头晃过,精心算计一生到死才知一切都是一场空,什么也带不走。尘封的记忆中,有阴险的独臂人,拿着罂粟花的红袖姑娘,在江珊墓前说过的话又回荡到耳边。
“江小姐,等我。”
感受到生命处于弥留之际,如回光返照般想起对江珊说过死后会去陪她的话。这个想为他生个孩子的女子,在此时超过陈云姑,欧阳雅菲和冰雪莲。也许她不是最漂亮的那个,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但实实在在她是为问青天好的那个。
全身撕裂般巨疼一阵阵袭来,问青天几度疑惑他做的坏事太多,算计的人太多,意识被拘禁在一个无处可逃的密封空间,那些冤魂密密麻麻的在拉他去地狱,一个个鬼魂复活张牙舞爪向他扑来。
浑身被火烧焦的药长生在叫他:问青天,还我炼药神器。
问青天急忙就跑:我捡到就是我的。
满身刀伤的王德利在嘶喊:我不甘心,小子你太毒。
问青天恨恨一脚踹过去:你也不是好人,莫要骂我。
强盗头子张不二:六百颗人头,你小子不得好死。
问青天奸诈笑道:我不求好死,我只求比你们迟死。
张不二率领六百无头人紧追不舍,不拿下问青天誓不罢休。慌不择路的问青天跑回黑风谷狼群,沿途被他害死的几百冒险者一个个象庄稼一样从地里生长出来拦住他。
还是云理国都安全,刚松口气的问青天感觉屁股一疼,无情拿着疾风之刃制住他,要把他凌迟处死。
“天下之大,何处是我的归属?”
迷茫的问青天无处可逃,被他直接或间接算计死的冤魂瞬间包围了他,纵然有玉手也抵挡不了这些恐怖……。
“孩子,回头是岸。”无良私塾前来救他。
问青天全身挂满了咬他的人头,身体在被仇家蚕食缩小,他回首,却不知岸在何方?根本就没有他的回头路。他想在看一眼那个令他一见钟情的冰山女子,在遥远的地方有一尊模糊的美丽冰雕,那眼神空洞,里面没有他的影子。
“罢了。”
不被爱的人关心,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一生做好事也会死,做坏事也会死,既然总免不了一死,为何不抛弃顾忌痛痛快快活一回?
他只恨自己不够狠不够毒,如果在有一次机会,他绝对能从算计人之中找到快乐。
感受到问青天死不悔改,无数愤怒幽灵淹没了他,问青天的灵魂被撕碎,消失在天地间……。
天妒英才,少年谋略天才夭折,狼孩少年时代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