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四班长一声令下,四五个手榴弹就飞了出去,十来米的距离,是个人都能扔的中。
或许手榴弹在破袭队士兵看来,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因为他们也用了不少,毕竟奉天兵工厂一个月就能制造好几十万枚。
这还是生产线制造,如果换做土法的话,估计人力、资源够的话,一个月上百万颗手榴弹也不是问题。
绝不是开玩笑,须知后世的红党军队在那个打日本佬的年代,利用土方法,制作了大量‘边区造’手榴弹,虽然威力比不上正规兵工厂的,但好歹也能炸死人。
虽然有火光,可在巡防队士兵看来,敌人扔了几个石头过来,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躲了过去。
‘咦,我没被砸中’,转身又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开枪,他们还以为敌军黔驴技穷,居然连石头也扔了出来。
但是眼尖的士兵一下子就发现了,原来敌人扔出来的石头会冒烟,一股子不妙的感觉直冲心头。
就是这个危机感让他不禁喊出口,“小心后面!”可惜这句话说晚了。
“轰!”一个手榴弹都能清理掉一个房间的敌人,更别说四五个了,更何况这是东南出产的手榴弹,威力比起欧洲战场的德国手榴弹还强不少。
一颗过去,瞬间十来个破片,方圆十米的杀伤范围,呵呵!可以说把巡防队全覆盖到了。
就看谁运气好,不会被手榴弹碎片波及,倒霉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恐怕直接炸开花。
果然,因为巡防队没见过这玩意,无知者无惧,也没把它当回事,好几个人都在手榴弹边上。
也是够厉害的,就在爆炸中心,可不只是扎上几个破片这么简单,在那一下震天的响声中,巡防队官兵只看见半个头颅、一条手臂还有些许碎肉飞了出来。
伴随着这个场景的是,四处飞溅而出的鲜血、碎肉,尽管手榴弹没有把一个大活人炸成碎片的本事。
可正中间的那个倒霉蛋被三个手榴弹招呼着,身上好些个零件都被卸了下来,不过总算还有个大体身子,战后拼一拼或许还能齐全。
突如其来的爆炸加上血肉横飞的场景,直接让在场的巡防队官兵崩溃了。
他们虽然是老兵,可自从转变成守城的巡防营之后,都多久没如此正常的打过仗了。
碰上个过年过节,放两枪,沾沾喜气就好,也没哪个不长眼的马匪、胡子会来长春城撒野。
兵龄不短,可战斗力等于渣,呵呵!一个转身,连巡防队长都没看住,好几个士兵正打算回身就跑呢!
“站住,回来!”巡防队长是个有见识的,这种乱战情况下,敌人与自己距离不到二十米,而且人家还是自动武器,你想跑,简直是天方夜谭。
“哒哒哒!哒哒哒!”果不其然,对面的敌人趁着这个段,给他们来了个大招。
十来杆自动武器的发威,子弹如同骤雨般猛烈,顺间就把那几个试图逃跑的巡防队士兵打成了筛子。
巡防队队长看着被打死的士兵,不禁叹了口气,怪谁呢!说了别跑还要跑,活该你会死。
余下的巡防队士兵一看此景,好哇!反正逃也是死,不如跟他们拼了,大不了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砰!砰!砰!”瞬间反击力度加强,巡防队的子弹击中了好几个破袭队队员。
原本只有十四个人的破袭队四班,现在只剩下八个人了,而对面的巡防队还剩下二十几个人。
胜利天平逐渐朝着巡防队倾斜,最重要的不是这里的局势,而是好几条街的巡防队接近了城门口。
“快快快!”城内各处的巡防队队长不乏聪明人,或许有人在主大街巡防队之前就发现了情况不对,毕竟天上那么显眼的信号弹。
只是没有主大街的巡防队那么接近城门,所以暂时落于人后,不过他们也在迅速赶往城门口。
如果说天上的信号弹只是一个不妙的预感,那么主大街城门方向传来的枪声就是确实了这个情况,怎么能不让他们着急呢!
......
巡防营驻地,原本酣睡如雷的营长瞬间被那声爆炸声惊醒,立马从床上蹦下来,也不管自己只穿了条短裤,径直走出房间。
“哪里打枪?”站在门口用他那超大嗓门嚷嚷着,如果是平常,他的声音绝对能够召唤来一大批士兵。
可现在士兵都被枪声惊醒了,更别说还有传来的爆炸声,他的声音完全被覆盖住了。
“营长!营长!”只见近处几个身影麻溜的的跑了过来,一边大喊着,就跟天塌了似的。
“什么情况?”
“营长,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听声音,好像是城门那边,枪声很密集,这火力至少也得有数百人,情况不妙呀!”
什么?数百人,整个长春加起来也才千人,还都是一群渣渣兵,哪里冒出来的这些人。
这个情况听的巡防营主官满头大汗,尽管现在是晚上,穿着条短裤略带微凉,可怎么着也抵消不了他心头的那丝急迫感。
“集结部队!你们先去,我稍后就来!”
“是!”
话音刚落,巡防营营长立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齐整,腰上在配上手枪带,整一个威武了得,大步朝着操场走去。
十几分钟后,巡防营操场站着乌压压一片人,所有的士兵都在这了,幸好今天不是什么休息日,没人外出。
一连长看见那边快步走来的营长,不禁迎了上去,“营长!主大街巡防队来报,城门遭到大批敌人进攻。”
“妈的巴子,这些人是从哪里进来的?”
“刚问了下面,说是今天去换房的那只巡防队不见人影,我估摸着凶多吉少,大概是这些敌人本来就潜伏在城里,然后换上了我们的军装,狸猫换太子,成功接管了城门!”
“娘的,一群废物!”营长骂道,奶奶的,一个城门楼守军居然都分不清哪个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