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回想着陆景轩昨天说的一切,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所认识陆景轩是断断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语,他恨不得自己去死,又怎么可能会讲所有的一切都给自己。
除非这里面另有内幕,除非他说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他的眉头紧紧的皱起,事情好像复杂了不少。
他看来还是要去陆氏一趟,有些东西若是不弄个清楚明白,实在是叫人根本放心不下。不管陆景轩说的那些话是真情还是假意,是他的东西终究还是要回来。
他自己是看不上陆氏,可是也绝对不允许付承轩进入陆氏,他没有这个资格。
早上阳光洒在付承轩的脸上,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宋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去公司了,你一个人在家等我回来。”
他说完便轻轻的印上一个吻,便开始收拾。等待收拾好之后,又转过身看了她一眼这才终于带上门,从这里房间里走出去。
楼下阿姨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早餐,他用完餐后吩咐道,“看好宋小姐,有什么不认识的人都要让他能够进来,她要是出去的话也让保镖跟着。”
阿姨点了点头,自然是明白他对于宋离的看重。付承轩得到回答便转身出门,果然看见旁边房子的院子有些不一样,而昨天见到的那个男人正站在哪里修建花枝。字<更¥新/速¥度最&駃=0
看见他抬起头说道,“付先生,你这是去公司吗?”楚然的脸上带着笑容,那种感觉就像是旭日里的阳光,热烈。
付承轩微微皱起眉头,他对于面前的男人可是没有丝毫的好感,更何况这个人还那般接近宋离,只能让他更加觉得不爽。
谁知道这样浓烈的笑容之后究竟藏着什么?他不信他会真的没有一点别的想法。
“是的,你叫楚然对吧。”付承轩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既然修建花枝,那么就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你的碰不得,省的被扎到。”
他说完便直接的离开,可楚然听到他的话,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看着自己手中的修建的花枝,喃喃自语道,“是不是我的谁能说的准,更何况活着已经不易了。”
他说着便剪下那支花枝,眼神却是看向宋离他们的屋子,他明白付承轩刚刚警告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不想让自己触碰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有些东西却不一定能够按照他所想的样子发展,他拼命想要守护的,他却偏偏有了兴趣想要夺走,那么到时候只能自凭本事了。
他将剪下来的花枝就这么随意的扔在地上,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南笙从床上爬起却只觉得浑身颇有些酸痛,会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还是觉得有些不安。陆景轩所说的那些话,还有当时他踏进房间什么也不做,就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冰冷,无数次想要让她睁开眼睛,却还是被理智所控制,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便离开。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陆景轩有些古怪,他原来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更不会将自己的一切全部都交给陆羽,除非这个人不是陆景轩?
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个念头,却又觉得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假的陆景轩,明明什么都一样,她不认为付承轩有这样的本事弄出一个假的陆景轩来。
可是心里却还是存满了疑惑,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一切实在是有些复杂的。
“陆先生,身体还好吗?你可不要刚刚才回来几天就猝死在这里了。”付承轩刚走进办公室便看见坐在哪里的陆景轩,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差上几分。
脸色惨白,眼下也出现了乌青,整个人仿佛已经到了垂危的境界。
他还没有说话便是一阵的咳嗽,那纸巾上能够看到的便是星星殷红,“不劳付总担忧,我这条命已经到这了。完成你所需要让我做的,我也就还清你救我要求了,至于其他你怕也是希望我早早的死去。”
陆景轩强撑着说完这些,他不愿意让付承轩这个小辈看轻,只是他的身体状况明显越来越不好,他也尝试找了家里的医生,只是说法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
陆羽当时下的那个药,还是给她的身体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影响,本来就是强撑着只为了能够多活一点,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去补偿陆羽。
付承轩勾起唇角,“话可不能这样说,对于你早早的死去这件事,我还是希望你能在恰好的时间死去,也算是死的其所。”
“死得其所?”陆景轩突然笑了起来,“我究竟怎么死掉才能落得一个死的其所,付承轩你怕是想要利用掉我身上那最后一点的价值吧。”
他堂堂陆氏掌权人,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连自己的死亡都没有办法做主,像一个废人一样只能等待着生命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为什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他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心中便只觉得像堵了一口气,根本没有办法通畅的呼吸,鼻子便也觉得有些温热的感觉,等他低头查看的时候,那温热鲜血便一下子滴落在他的衣服上,绽放出来大朵大朵鲜艳的红。
“付总,我要是真的死了,跟你也脱不了干系。”他虚弱的说着,抓起旁边的卫生纸便想要堵住那滴下来的鲜血却没有任何的用处,那红色还是一点一点的晕染出来。
付承轩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有些不适,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继续废话下去的必要,反正他早晚都是要死的,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方法了。
他转身出门准备帮他去叫医生,陆景轩什么时候死掉都可以,唯独现在他不能就这样的在自己的面前死掉。
他看着付承轩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后眼前一黑什么便也不知道了。